看到天佑没有要走的意思,木老就笑着说:“天佑啊,你如果不着急去学校,等下陪我出去逛逛呗。”
木天佑忙道:“行啊爷爷,您先稍等会儿,我给我妈把个脉看看她的身体情况。”
正要去房间换衣裳的叶婉容听到儿子要给自己把脉,她就忙转身温柔的看了过来:“天佑,你真的能把脉吗?”
木天佑老实的回答:“我就学了个皮毛,小的毛病是可以把出来的。”
其实木天佑很想多关心一下母亲的身体状况,可他又不知道该咋问,咋说。虽然叶婉容不太相信学西医的儿子能真的给她把脉把出点什么来,可儿子的那份心意她不会辜负的。叶婉容就真的把自己纤细白皙的手臂放在了天佑面前。木天佑认真的把指头按在了母亲的脉门上,开始认真的望闻问切。木老好奇的从旁看着。木天佑的脸色变得越发认真,凝重起来,他收了手后让母亲把另外一边的脉再让他把一下。叶婉容就把另外一只手臂伸过来。多咱等天佑在叶婉容的两只手上的脉都摸了,木老才忍不住开口问:“把出你妈妈哪儿不舒服了没?”
木天佑愁楚的皱了一下眉,然后斟酌道:“我妈的胃没有毛病,气血有点儿虚,吃点儿阿胶红枣,山药什么的补一补气血就好了,对了不要吃山楂,山楂虽然开胃,但不适合妈妈现在的身体食用。”
说完这些后木天佑就跟屁股下头有跟针似的,着急忙慌的站起身来,然后准备往外去。木天佑出门后直接一口气跑回了学校。上午没有课,木天佑也没去图书馆,而是找到了他经常去旁听中医课程的唐老师那里。“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一些。”
木天佑虚心且诚恳的说道。虽然木天佑是个旁听生,唐老师却对他很是欣赏:“有问题尽管问就是,我能回答的肯定会帮你答疑解惑。”
木天佑斟酌良久才道:“老师,我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那里摸到了滑脉,但是我又拿不准,故此才像老师请教。”
木天佑在给母亲把完脉后之所以着急忙慌的离开,就是因为他把到了孕妇才会出现的滑脉,可又不甚明显。木天佑不敢相信一个即将五十一周岁的女性会有孕事,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摸错了,可自己摸脉适那种特殊的感觉又让他觉得自己没有摸错。木老没法给远在京城的苏老打电话请教,故此他只能就近请教负责中医教学的唐老师。听到木天佑从一个出于更年期阶段的女性那里摸到了滑脉,唐老师并未显得多意外,他也没多问,而是把纸笔放在天佑面前让他写脉案。好歹木天佑做了唐老师差不多一年的旁听生了,而且他之前也跟着苏老学过一点儿中医知识,脉案什么的他是知道怎么写的。提笔在手木天佑略一思量,然后就开始在纸上开始认真的写起来。唐老师看过木天佑写的脉案后推断:“根据你写的脉案大抵可以确定对方的确是有孕了,但孕事月浅,故此才会让你把脉后吃不准。还有就是脉象主人的年岁,的确她这个岁数有身孕的几率微乎其微,世间万物,哪有一定之规呢。天佑啊,你如果接触的病人多了,就会知道人体之复杂。中医和西医的最大不同就是中医讲究一人一方,而西医忽略了人体是复杂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唐老师很遗憾木天佑选了西医,但他肯学西医的同时还选修中医也是好事,老师都喜欢聪敏好学的学生。一整天木天佑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他不知道怎么把母亲可能有孕的事情告诉家里,如果不说的话万一耽搁下去有什么危险呢?他是当儿子的,难道直接上去告诉母亲大人妈你肚子里可能给我怀了个弟弟或者妹妹,你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这样的话打死木天佑也说不出来啊。倒不是说父母这个岁数了还沉浸闺房之乐,鼓捣出个孩子很丢人啥的,木天佑没觉得丢人,他就是不好意思把这层窗户纸给挑破。因为有心事晚饭木天佑都吃的比平常慢。他把完脉就急不可耐的跑了,叶婉容和木老都觉得莫名。“天佑啊,你不是答应上午陪我出去逛逛的,咋给你妈妈把完脉就跑了呢?”
木老就跟在闲聊八卦似的问着。木相思忙凑趣的问:“哥哥,你给妈妈把脉把出啥来没?要不也给我摸摸脉,看看我有没有病。”
叶婉容忍不住嗔了小女儿一眼:“你这孩子,脉能随便把吗?”
林四月笑着接口道:“如果思思想把脉等下让你哥哥给你把把,就当是请平安脉了,听说古代那些富贵人家不管有没有病每天都让太医啊或者家里养的大夫给把脉,美其名曰请平安脉,咱家倒退个几十年好歹是大户人家啊,爷爷,您说是不?”
“嗯,嗯,四月说的对。”
木老的眉毛微微一扬:“倒退个几十年咱们家到是没养大夫,听你们的太爷爷说咱家在清朝中期的适合出过做大官儿的,家里就养了大夫呢。可惜啊后来家道中落了,子孙没一个读书行的,后来就行了商。”
提起祖上来木老的精神头就来了,不管晚辈们爱不爱听,他都要巴拉巴拉的讲上一会儿的。吃罢了晚饭,木天佑就拉着林四月回了房间。到了房间林四月这才问:“你刚刚吃饭的时候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出啥事儿了?”
木天佑拉着林四月的手压低了声音道:“我今天给妈妈把脉,把到了喜脉,月份浅我吃不准,我——”“喜——喜脉?”
林四月差点儿就惊呼出声来,她的嘴及时的被某人用手给堵住了。堵住林四月的嘴不让她惊呼出声后,木天佑才把自己请教唐老师,对方根据他写的脉案得出的结论以及他心里的纠结说与怀里的小女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