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木老也觉得三儿子是最美出息的那个,大儿子最好,二儿子次之,小儿子方方面面都不如两个哥哥。今时不同往日了,木老心里小儿子已经跟二儿子换了个个儿。小儿子除了子嗣上不如二哥外,其他方面都比二哥强。听到木永兴借酒劲儿骂老三是个废物的时候,木老自然不舒服,他生怕木永兴继续说出煞风景的醉话来,故此才让苏老给木永兴扎个针,好让木永兴彻底消停下来。就在苏老准备靠近木永兴的时候洗手间那边突然传来杀猪似得惨叫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传来惨叫声的方向看去,但见木明锐被路远踩在地上狠狠的胖揍。木明锐被揍的不停惨叫。路远虽是木永和夫妇的干儿子,可他当着木家上下的人面狠揍木明锐明显是有些不给长辈们面子。林四月忙快步上前拉住路远的胳膊:“你好端端的揍明锐做什么?”
路远被林四月拽住胳膊后也没挣脱,他赤红着双眼愤怒的解释:“刚刚白竹在里头洗手,这熊玩意儿进去就扒白竹的裙子,你们说他该不该揍?”
适才木永兴在那发酒疯,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因此忽略了洗手间这边。木明锐趁白竹去洗手间的功夫便跟了进去,上去就扒她的裙子,被白竹连踢带咬的才没得手。路远自然不能忍在自己眼皮底下媳妇被欺负啊,所以直接上来把木明锐一脚放倒狠狠的削。白竹红着眼睛从洗手间出来,然后就到了木老面前:“爷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如果不是我力气大点儿刚刚在洗手间我就被您的宝贝孙子给占便宜了。”
木老气的额头青筋暴起。这会儿木永兴也酒醒了大半儿:“明锐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该狠狠教训。”
说着木永兴就窜到明锐面前把人提溜起来,然后狠狠扇了几个大嘴巴子,直把明锐打的鼻孔窜血。木永兴狠狠的教训明锐主要还是做给木老等人看的,同时他也在发泄对明锐的失望。眼见木永兴把明锐打的不停流鼻血,作为白竹的丈夫路远不得不是时候的拿出态度了。“二叔,明锐得到教训了也就是了,这次看在长辈们的面上我不计较了,如果还有下次我会直接把明锐带回派出所。”
路远虽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木明锐,可他知道这会儿自己必须得拿出让人满意的态度来。不看僧面看佛面啊,木老的面子必须得看。当然了若木明锐真的把白竹怎么地了,路远肯定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必须得让做错事的混球付出代价。路远识大体让木老很满意。“老二啊,这件事路远不计较是他大度,这个情你必须得领。你现在马上带明锐回去好好教训,你要记住子不教,父之过。”
木老主动下逐客令把木永兴父子给撵走是希望这场不愉快的风波就此结束。木永兴黑着脸带着被打成猪头的明锐离开了。旋即,木老便和蔼的对白竹说:“竹丫头,委屈你了。明锐这个小畜生他老子会好好教训的,你别再跟他一般见识了。”
白竹很不情愿的点了头:“爷爷,您放心吧,路远已经教训了木明锐,二叔也会教训他,我自然不会继续计较了。”
木老欣然颔首:“好孩子,难为你了。”
木老很担心这件事闹出去彻底影响了明锐的名声,不管是明锐跟关玉屏的事,还是今天他扒白竹裙子的事木老都希望只有家族内部人知道。林四月送路远和白竹离开,到了外面她拉着白竹的手安慰:“这件事看在长辈们的面上就这么算了的确很憋屈,木明锐那个愣头青事后必须得收拾他,眼下咱们先稍安勿躁。”
白竹忙说:“月月,你不用担心我,我和路远心里有计较的。你不用送我们了,家里还有一堆活儿等着你干呢。”
路远捏了下拳头,沉声对林四月道:“竹子说的对,我们你不用担心,你快回吧。”
等回了家,路远抱着白竹低声道:“我之所以胖揍木明锐一顿就算了,是看在木老的份儿上,就是想到你会委屈,我心里就堵得慌。”
木明锐的行为属于那什么未遂,若白竹这个受害人较起真来就当下的环境而言木明锐进去蹲是肯定的。如果真的把这件事闹大了,那路远和白竹跟木老以及木家的关系可就微妙了。他们不怕失去木家这个靠山,而是不想天佑跟林四月夹在中间为难。虽然木家大房巴不得明锐进去,可木老不希望啊,木老在一天木永和夫妇也好,天佑也好对明锐就不能显出恶来。白竹温柔的抚了一下路远的头顶,轻声道:“就像月月说的咱们将来用别的手段收拾木明锐,只要咱们不肯吃亏,就有的是法子吃不了这哑巴亏。”
好好的升学宴因为木永兴父子给闹成这样,木老气的晚饭都没吃。苏老看到木老晚饭也不吃,把自己闷在房间也不是个事儿,他就拿了点儿吃的到了木老的房间。“大哥,你不吃不喝的生闷气把身体怄坏了着急的还不是孩子们嘛。你不要因为儿孙都孝顺,你就在这儿恃孝而骄了。”
苏老把吃的放在了床头棍上。木老闷闷的哼了一声,然后缓缓坐起来:“寒柏,你说老二这一房咋就变成这样了呢?老二总嫌我偏心,难道真的是我偏心害的吗?”
苏老仔细思索了一下才字斟句酌的说:“大哥,你的确是偏心,因为你的偏心害他们兄弟之间有隔阂。不过二房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也不完全是你的责任,是永兴他自己教子无方,治家不严。明锐这孩子啊我看本性不坏,只要永兴肯耐心的引导,再给他娶个品行好,能干,关键是能管得住明锐的媳妇,这孩子会慢慢儿正过来的。”
木老痛苦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有些凄然的看着苏老:“你也觉得我偏心,我依仗永和这个长子多一些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