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佑不单纯只是对陈栓子方几句狠话就算了,他把踩在陈栓子身上的脚挪开。不知什么时候木天佑手里多出来了两根给人针灸用的针,电光火石间他手里的针已经分别刺到陈栓子两处穴位上。木天佑下针的力道为准很,每一根针都刺进肉里好几公分,他微微一捻刺在皮肉里的针疼的陈栓子学猪叫。木天佑一边捻着手里的针,一边沉沉的说:“你既然不肯让自己像个爷们儿一样,非得喜欢动手大女人,那你往后就别做爷们儿了。”
不等陈栓子反应过来,又有两根针进到了他的皮肉里,其中一根针竟刺到了靠近命根子的部位。陈栓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包,他打起比自己力气小的秦红梅时比谁都很,面对比自己高了近二十厘米,一脸杀气的木天佑时他早就被制的一个屁都不敢放了。木天佑指着身上插了好几根针的陈栓子一字一顿的说:“不管怎么说秦红梅都是我妹妹,我可以不认她,但我不许别人打骂她。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打红梅,我一定会废了你的胳膊腿儿,咩县的县长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我特么还治不了你这个除了会打老婆外屁本事没有的熊玩意儿了?”
把狠话撂下,木天佑利落的把陈栓子身上的针拔掉:“趁着天黑之前马上带红梅家去。”
这会儿的秦红梅早就不跪在地上了,被陈栓子打了几下让她很美面子,可是看到大哥狠狠教训了沉栓子她的心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得。大哥虽然不认自己了,可自己被陈栓子欺负的时候大哥还是会帮自己出头。自己的两个亲哥哥呢?此刻秦红梅惭愧的不敢抬头。陈栓子哆哆嗦嗦的拉着秦红梅朝外去。等两个不速之客都走了,这场风波就此落下帷幕。林四月和木天佑分别招呼着大家开席。一说开席孩子们可乐坏了,瞧着一桌子好吃的不能动筷子,孩子们早就快被馋哭了。秦二婶子不无唏嘘的说:“看到红梅落得这个下场,哎!真是不知说啥好啊?”
秦三婶子不屑的撇撇嘴,没好气儿的说:“二嫂,你为那么个狠心的妮子叹气多不只当的,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吃几块肉呢。”
林四月忙笑着接过话茬:“咱们不说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人和不开心的事了,我辛苦做了一个下午的菜必须都给消灭掉。明天我们就得回去了,饭菜剩了我们也没法吃。”
孙瑞英笑道:“不用你嘱咐这些饭菜也都能消灭掉了,至少这喷子牛肉炖土豆在我这儿肯定剩不下。”
“娘,我要吃鸡腿儿。”
小石头奶声奶气的朝自个儿娘央求着。李秀芝刚要去夹鸡腿给儿子吃,鸡腿却被二毛给夹走了。孙瑞英忙勒令二毛把鸡腿给小弟弟吃。二毛生怕鸡腿儿被抢走了,咬着鸡腿儿跑走了。没吃到鸡腿儿小石头一咧嘴哭上了。林四月忙从男人们坐的那张桌子上夹了鸡腿儿哄小石头。男人们的劝酒声,侃大山的声音,女眷们八卦的声音加上孩子们的欢笑声,整个小院里热闹的气氛陆续飙升。晚上九点左右大家才散去。走之前孙瑞英和李秀芝已经帮林四月把碗盘和厨房都收拾干净了。忙了一天,躺下后林四月就再也不想动了,就想马上困觉。多喝了几杯的木天佑却异常的兴奋,非得磨着林四月跟他玩儿“混合双打”不行。被磨的没脾气了林四月只好满足了某人的要求。明天得赶路木天佑也没太放肆,浅尝辄止后就搂着媳妇睡着了。次日午后夫妻俩回到了省城。今天刚好是周末,林四月稍微休息了下就去了白竹那里。叶婉容知道白竹害喜厉害,特意让林四月带了自己做的几样无糖清淡的小点心给白竹吃。白竹跟路远刚结婚的时候住在筒子楼里,没有独立卫生间,厨房在走廊里,不方便的很。去年单位盖了新的家属楼。路远积极争取好歹争取上了一套新的福利房,然后他们小两口就搬进了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的房子里。新房两个卧室,总共七十个平方左右,比起之前的筒子楼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周末路远竟然没在家。白竹因为害喜吐的脸色拉簧,有些站立不稳。“竹子,今天是星期天路远咋没在家陪你呢?”
林四月心疼的帮白竹倒水喝。喝了两口温度适中的白开水后,白竹才有力气说话:“路远去单位加班看卷宗了,他最近接的案子有些复杂棘手。”
林四月忍不住嘀咕:“又不是强制加班,他这样也没加班费啊,又不是不知道你害喜严重。”
白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他在家陪着我也不能防止我吐啊,不如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对了月月,路远他爹的身体没事吧?”
林四月闷闷的说:“放心吧,短时间内死不了,大白天的还能跟他小媳妇干那事儿,你猜说他身体好不好。”
“月月,你是说路远他爹身体没大碍?”
白竹试探着问。林四月从包里把路远给的那个信封拿出来放在白竹面前:“一百块钱一分也没少,你数一下。回头你多安慰安慰路远,遇到这样的爹真的还不如没有呢。”
接下来林四月就把她跟天佑去路家恰好听到了那两口子说的话跟白竹学了一遍。得知路远他爹竟然是装病骗钱给田桂芳的儿子凑彩礼,白竹气的忍不住捂了心口:“你说路远咋就摊上这么个爹了呢?路远如果知道他爹在装病骗他,不知道他要多伤心呢。路远那人你别看五大三粗的,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很柔软脆弱的。”
林四月:“所以天佑哥让我过来送钱给你,让你先知道真相然后好好哄哄路远啊。”
就算路远在家的话,林四月也会先让白竹知道路父装病骗钱的真相,回头再由白竹一点一点的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