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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套中套,烈神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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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烈美滋滋的去公司上班,心情好极了。  又要弄到手两块名表不是重点,咱是土豪,不缺那几百万小钱,重点是一次次突破潘子底线、琢磨他藏品的过程。  等到潘子被掏习惯了,拿韩烈没辙了,小受潘又会如何?  跟你们讲,就四个字——揉圆搓扁!  9点钟到公司给焦方艳和石头大侠开了个小会,韩烈开始今天的工作。  今天的市场走的挺乏味的。  上证50的权重股开始小幅拉升,主线散乱,像是国家队或者北向资金在建仓,稍微提振了一丢丢市场信心。  但是其余的市场主力们并没有大幅跟进,进场意愿不高,成交低迷。  所以指数连续第二天反弹,但中小盘个股普遍横盘甚至阴跌。  公司的股票池里有15支待操作个股,表现非常分化,一半涨一半跌,甚至同一题材的个股都有涨有跌。  在当前的混沌环境中,今天涨了的股票不一定好,今天跌了一些的股票也不一定差,总之,依然有待分辨。  于是韩烈又开始忙活着做各种文件。  唐歆恬上午单位有事,下午来报到的,来的时候带上了她们行里已经全部准备就绪的各种文书资料。  下午4:00左右,吕书璃也带着一应文件来到公司。  三人+小助理一直忙到9点钟左右,终于把所有的送审文书做好。  捡钱大幕轰轰烈烈的拉开。  第二天,星期三,韩烈是在奔波中度过的。  忙了一整天,总算把项目方的授权文件和代理协议签好了,晚间韩烈又顺路和预定的信托方吃了顿饭。  第三天,星期四,一大早上,中信信托的老刘苦着脸找上门。  “韩老师,哥哥没得罪您吧?咱们之前的合作那么愉快,新项目怎么不声不响的换了人啊……”  老刘一开口就是诉苦。  “大哥,您是我哥行吗?我们领导把我批的啊……要不您直接说吧,我们中信到底哪里做的不到位?”

你们中信信托暂时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们中信证券的老高不太地道,我不喜欢。  韩烈心里转着的是真实想法,嘴上却只字不提。  “刘总,想多了不是,咱们合作的那么默契,哪有什么不到位?这次实在是不巧,担保方附加了一些条件,我这里确实没办法……”  老刘装出一副才明白过来的样子,“噢”了一声。  “你们新项目的担保方是魔都再担保公司吧?怪不得最后用了魔都国际信托的通道,人俩是一家的……哎哟,丘钢太不要脸了,怎么还带这么玩儿的?”

韩烈笑而不语。  当初你们中信搞捆绑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的态度。  算了,表演嘛,揭穿人家不好。  老刘明知事情不可为,却依然要上门来絮叨,其实是典型的“哭一哭闹一闹”。  不哭咋让韩烈记住?  不被记住,下次再有新项目,他们依然是平平无奇的备选之一,起步就落后。  “得,是我老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老刘懊恼的一拍脑门,紧接着顺势发出邀请:“今天晚上我做东,叫上老高,摆桌酒给您赔罪。”

瞧,顺杆爬其实是一项公共技能,向社会上层攀登的必修课程。  韩烈明白他的想法,但是没惯着他的毛病。  “别,刘总,您这么搞我成什么了?最近是真忙,等我闲下来,闲下来我请您!”

老刘又絮叨了大约3分钟,然后卡着韩烈不耐烦的界限上,悄悄扔下一盒茶叶,告辞走人。  韩烈扫了一眼那盒茶叶,武夷山桐木关特级金骏眉,金樽礼盒装,一斤的分量。  不便宜,应该要一万大多,但又不是特别扎眼。  韩烈想了想,转头就给中信证券的老高打了个电话。  闲聊两句,进正题。  “刘总刚刚到了我这里一趟,又是诉苦又是送茶的,搞得我特别不好意思。”

“哈哈哈!”

老高爽朗大笑:“您不用跟他客气,一盒茶叶而已,相比他赚的,算什么啊?我估摸着啊,他是还没摸准您的脉,在那儿投石问路呢!这样,下次我组个局,咱们敲他一笔大的!”

单独跟老高接触时,听他讲话,简直不要太妥帖。  但是,一旦碰到了真章,就差了不少意思。  其实这才是金融圈里的常态——只看短期利益,拿到手的好处才是好处。  有人觉得韩烈值得扶一把,那就卖力气吆喝两声;有人觉得他的成功偶然性很高,兼之年少可欺,那就只在表面上哄一哄,凡事以自身利益为先。  社会始终是这样的社会,所以老话才讲“打铁还需自身硬”。  不过韩烈给老高打电话,原本也不是因为狗屁的情谊。  于是笑着回道:“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回请你们吧。对了,我手上的两个大项目肯定是没机会合作了,不过古总那天搞的庆功宴里有好几条蚊子腿,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接触一下试试。”

老高顿时精神一振。  “哟,韩老师,看来是有人跟您接洽了……怎么样?意向高么?有没有哥们的活儿?”

上钩了!  韩烈轻轻一笑,话讲半截:“具体情况,我暂时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有几家想要做集合信托,我估摸着,到时候肯定需要专业的销售团队。  这种钱我是没本事赚的,还得是你们这些大券商的团队靠谱,所以跟您提个醒——  如果想操这份心,不妨提前做做准备……”  “哎哟哎哟!”

老高忙不迭的谢上了韩烈:“韩老师,您可真是太够意思了!能跟您交上朋友,我老高的祖坟真是冒了青烟……”  他讲得动情,韩烈一个字都没信。  上回,在古勇的庆功宴上,老高眼看着韩烈要踩雷却一声不吭,那时候韩烈就彻底看清楚他是个什么人了。  ——不值得给予丝毫的个人信任。  如果是公事,在双方都有利的前提下,可以放心合作。  如果是私事,或者利益不够平衡,不理会他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生气反而没必要,因为金融圈里的这种人实在太多了,和他们打交道是常态,习惯就好。  如果实在觉得心气不顺,习惯不了——挑一个看上去够壮的,干净利落的打死,会不会舒服一些?  韩烈以为,大概率是会的。  千万别多想,主要是可以警醒一下那些掌握不好分寸的人。  我格局烈一向心胸宽广,全校谁不知道?!  为了解气而搞什么打击报复,绝对不存在的。  “好好,那我就提前预祝高总您旗开得胜了!拜拜,回见。”

韩烈又客气了两句,挂断电话。  对着屏幕上终于跌破2000点的股指轻轻一笑,继续干活。  开盘后,正在韩烈默默观察着焦方艳建仓手法的时候,高叼毛突然来电。  韩烈把来电按掉,继续专注于市场。  2000点整数关口一破,整个中小创就好像开了闸的三峡一样,飞流直下。  倒是没有三千尺那么多,可是恐慌盘明显在加剧流出。  “出吧!”

韩烈一声令下,焦方艳手里接近5000万人民币的筹码,就肆意的砸了出去。  当然,是很有技巧的砸。  比如当股价跌到某一个关键价位,下方开始有承接单的时候,两三手不规律大单砸下去,马上就能辨认出真伪。  有主力悄悄吸筹的票,一手大单根本砸不出几个档位。  韩烈用的系统能看十档盘口,平时没什么卵用,但是在特殊时期——比如现在,主力来不及布局得更周密,多半只能是在关键价位下方不远处临时挂几笔不显眼的买单,于是就能看出端倪了。  比如五档价位内,都是些17手、28手、55手的小单。  等到破了关键价位,下方十档处明晃晃的趴着一两个2、300手的中等买单,被吃掉之后继续在下面补,结果卖的人很多,但股价却走不出那种一泻千里的气势。  它也跌,但是跌跌涨涨,来回拉锯,始终悄悄维持着K线形态上的“跌而不破”。  那就不用想了,里面肯定是有大资金在吸筹。  ——当然,千万别教条,此经验只适用于深跌末期、即将企稳的那段特殊窗口。  在平常的震荡行情中,没有那么多廉价筹码,一个合格的主力甚至有可能借着下跌的机会出货,想进去占便宜的千万要注意分辨。  一上午时间,焦方艳砸出了5个跌停板、4个7%,2个5%,最终只剩下四支股票的跌幅在3%以内。  三天内,动用了接近5000万的资金,暂时亏损接近6%,300万左右。  砸不太动的那四支股票,焦方艳全部建起了底仓。  最终,持股8000万,浮亏335万。  中午休市,被韩烈连续挂了两次来电的高叼毛,再次拨通他的手机,一上来就是道歉。  “哎呀,韩老师对不住对不住,我一个外行大老粗,忘记您在开盘时间特别忙了,上午没有打扰到您吧?”

“问题不大。”

韩烈笑了笑,直接进主题,“怎么了?高总。”

“那就好,那就好!”

高叼毛又客气两句,才小心翼翼的问:“是这样的,中信那边有资管团队联系到我,问我有没有发行集合产品尽快融资的想法,我没有正面回应……  韩老师,您有没有对外放风,诋毁我的公司资质不太行啊?”

韩烈顿时皱起眉,语气变得非常不耐烦:“高总您是怎么回事儿?!我做生意,最重信誉!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先挂了!”

董事长办公室里,高叼毛愕然的看着开启了录音的手机,上面显示着“通话已经结束”。  沉默了一阵,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度阴沉。  高叼毛想起了上周末在儿子家里醒过来之后发生的事。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白玉秋穿着居家服,哼着歌,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正在亲手给爷俩熨西服。  乍一开始,高邑军是非常满意的。  儿媳妇一定要勤快,尽管家里有保姆,可是亲手干活的意义绝对不同。  “小申呢?”

他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忽然间想起一件事,面色勃然大变,急忙摸兜。  可他穿的是昨天外衣里面的保暖内衣,哪里有口袋?  于是哆嗦着问:“小秋,我的西服你也洗了?”

“啊!”

白玉秋恭谨回道:“您和高申昨天喝多了,吐到衣服上一些脏东西,我都帮您洗干净了……”  高邑军更哆嗦了:“我上衣口袋里有支录音笔,你看到没有?”

白玉秋顿时楞住了,而且表情变得好奇怪。  “爸,我没想到你会在口袋里放东西啊……您平时不是很怕西服不挺括,一直把杂物放在手提包里的么?”

高邑军一跺脚,急匆匆去找,最终只在洗衣机里找到一支已经彻底泡废了的录音笔。  气得他大骂了白玉秋一顿。  但是,骂过之后,他就把那件事放下了——毕竟只是一个意外,而且那段录音算不上什么把柄,实际上起不到什么大用的。  然而今天的事情再一发生,他忽然间便开始多想。  上次是意外,今天韩烈却在自己提到“那件事”之后马上翻脸,导致自己什么都没录到,仍然是意外吗?  如果不是……  那就意味着韩烈已经对自己产生了防备!  可问题是……怎么会?!  除非……白玉秋那个贱女人在发现录音笔之后向韩烈打小报告了?!  但是讲不过去啊……  韩烈再怎么有魅力吧,白玉秋总不至于騒到要跟亲妹妹抢男朋友吧?  咱都不是瞧不起她,她一个30多岁的二手货,抢得过白玉雪吗?!  她和韩烈明明刚认识,正常寒暄客套都聊不上几句。  这个结论是有视频作证的!  高申睡醒之后就悄悄查看了监控,高邑军因为录音笔的事情,也特意跟着看了看,结果白玉秋和韩烈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  韩烈很客气,白玉秋也很矜持,俩人那是真不熟!  甚至,白玉秋在洗完衣服之后,又顺便在二楼的公共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捧着浴巾,裸着背,对监控的存在一无所觉。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高叼毛琢磨得头都大了两圈,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细想想,韩烈的那句回应,其实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指向。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韩烈的不耐烦,主要是因为我质疑了他的信誉?!  “我做生意,最重信誉!”

很好理解的一句情绪化发言。  韩老师觉得我不信任他的办事能力和言出必行的品德,所以对我有些意见?  高叼毛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但是心底始终压着一丝焦虑和疑惑。  于是变得焦躁、不安、忐忑。  ……  哎,介就对喽!  韩烈啊,压根就是故意的!  借机发火,挂掉电话,不给高叼毛录下证据的机会,只是表面上的第一层理由。  真正意义上的套儿,正是那句“我做生意,最重信誉!”

一方面根本不出格,很难作为自己有所警醒的证据。  一方面和上文结合起来,铁骨铮铮。  一方面借机发火,表现出一个刚刚获得巨大成功、脾气暴涨、不容易接触的形象,降低高叼毛对自己的忌惮。  一方面又悄咪咪刺激高叼毛一下,让对方陷入焦虑和自我怀疑的状态中。  心理学知识告诉我们,人一旦开始疑神疑鬼,就会产生那种“疑邻盗斧”的效应。  简单讲——看谁都像贼,每个人都不怀好意。  正常而言,这样状态下的人会更加难骗,因为警惕心已经拉到了最高。  可问题是,这种不正常的警惕根本不可能持续太长时间!  如果在一个星期之内,未能将事情解决,没有把心理缺口堵上,那么此人的精神状态、心理健康、智力水平都会剧烈波动,并且上限越来越低。  结果会是什么?  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事儿。  像高申那样,一天天的混吃等死吃喝玩乐,疑心病重一些也没有什么大碍,最多就是在家里装监控,天天看自己媳妇的小电影呗。  可是高叼毛即将要干的事儿,容不得他犯下一点点错误。  清理公司股东,在任何时间点上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一旦在狗咬狗的过程当中,看谁都像叛徒,一被刺激就有过激反应,那可就有意思喽!  瞧,战术大师韩烈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  偏偏动作天马行空,不露丝毫痕迹,让人防都没法儿防。  事后复盘:太简单了!我上我也行!  事前谋划:啊?我应该干嘛?  得,别琢磨了,直接走流程开喊吧:烈神牛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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