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就起来了。心里怀着对叛军叛乱原因的疑问,其他“影武者”的身手该是如何,神秘的“吴先生”...诸多问题扰得身在异国他乡的透差点失眠。穿好衣服,简单洗漱后,透走出屋子,来到要塞的操练场,一队队士兵们已经在做晨练了。看到皮塔少校,透打了招呼,皮塔对透低声道:“情况有变,刚刚接到上级的最新命令,原定于一天后的军事行动,改在今天进行。我要塞需拿出全部有生力量作为先头部队突袭;大队人马最迟将在今天下午日落前赶到以锁定胜局!”
透在心里盘算了下,觉得应该事先派侦察兵将敌人老巢附近打探清楚,或者最好能派卧底混进敌军内部。当然卧底什么的对于这个小国来讲要求就有点高了。皮塔像是看穿了透的心思,补充道:“其实我们小规模的刺探已经进行过多次了,他们在森林前的戈壁上埋有土雷,河流对岸设有士兵埋伏,森林里更有各种陷阱,这些情况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透听皮塔这么说,感觉政府军还是靠谱的,战斗中如有意外发生,就随机应变好了,毕竟还有自己这张王牌。一个小时后。步枪队100人,迫击炮队20人,两挺机枪队6人,弯刀队30人,皮塔直属手下狙击手队5人,加上要塞中仅存的一辆KL-35轻型坦克核载4人,再算上皮塔和透,167名战士近一个营的兵力集合完毕,浩浩荡荡向森林深处进发!透和皮塔在队伍中部跟随着人马前进,一点特殊待遇(比如以车马代步)没有,谁让咱穷呢。透看着步枪队扛着的M1908半自动,迫击炮队三人一组抬着的锈迹斑斑的M22式迫击炮,机枪队抬着老旧笨重的通用机枪,心里不禁唏嘘不已。但看着弯刀队背着雪亮的大刀,刀柄上飘扬着鲜红的丝巾,还有狙击手里暂新的AWP,以及全体将士庄严的神情和无懈可击的气势,不由得也是暗暗叫了声好。但转过念头,透才想起来,这里怎么会有AWP?皮塔见透盯着狙击队员手里与整支队伍的装备格格不入的AWP狙击步枪,笑着解释道:“无论冰河时代,还是在史前,在战争中,狙击手的作用都是显著的。我曾在国外专门培训过狙击的技战术,回国后组建了一支狙击手部队,上面特地为我们拨了一笔宝贵的资金用来添置高端装备,于是便有了这些还算不落伍的AWP。”
当队伍行进了大约20公里,隐约可见戈壁荒漠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皮塔一抬手,止住队伍前进脚步,道:“全员戒备,不远处即将进入雷区,全员谨慎前进!”
透暗自苦笑,怎么连扫雷工兵也没有啊。于是对皮塔说:“慢着,在下对地雷有一定研究,也许能帮忙排掉几颗土雷也说不定。”
透先是认真观察了前方地貌,然后再一次掏出那把银色手枪,向一个方向瞄准。一声枪响过后,子弹精准无比的击中了一只土雷的引信,“轰”的一声响,远处几米的地面炸开一个大坑。就这样,经过透的一阵连续射击后,敌人埋藏的大量土雷被排除。即便如此,还是会有漏网之鱼,皮塔依然下令谨慎前进。果不其然,当大部分士兵已经通过雷区之时,殿后的步枪队行差踏错引爆了一颗土雷,造成一人重伤,五人轻伤的后果。皮塔让他们原地等待医护兵,带着其他人马继续前进。再往前不远,士兵们便进入了茂密的森林。而继续行进不久便到了河边。在离河边还有几丈远的地方,有一处低矮的灌木丛。皮塔下令全体栖身于此待命。透问道:“怎么不走了,前面有伏兵?”
皮塔道:“不错,河对岸的密林里,有敌方的步枪手。在这个距离,我和我的***手队是可以给对面敌人致命打击的,问题是,敌方在暗处,我们难以发现目标。”
透又问:“伏兵里也是狙击手吗?”
皮塔回答:”不不不,他们唯一的枪支就是大杆儿,打一发子弹,上一次膛的那种。“透不屑的一笑:“如此的话,我去引他们开枪,你们狙击手抓住时机干掉伏兵!”
说罢,大摇大摆的朝河边走去。战士们已经对透的惊人之举见怪不怪了,连皮塔也是迟疑了一下就放手由他去了。于是皮塔和5名狙击手调整好姿势,透过准镜,盯紧了河对岸的一草一木,严阵以待。而透在走到离河边一米处时,脚边的地上挨了一枪,扬起一阵尘土。然后,一枪挨一枪接连不断有埋伏的敌军朝透射击过来。透在缭乱的子弹轨迹中好似蝴蝶般翩翩起舞,半天过去竟然毫发无伤。一方面之前跟敌军打过照面后,透很清楚敌方的“大杆儿”无论从精度、准度还是有效射程都是极低,而且敌方士兵也没什么像样的“神枪手”,另一方面则仰仗自己多年与枪械为伍的敏感直觉和灵活的身手了。而皮塔和她的狙击手队牢牢抓住了这一宝贵战机,在敌人开火的瞬间,找出火星闪耀处敌人的位置,给予致命一击。一时间,敌人埋伏的树丛中也是哀嚎不断。突然,在枪林弹雨间展闪腾挪的透似乎腹部中了一弹,捂着肚子蹲了下来。不过,此时埋伏的敌人似乎也有点投鼠忌器,不敢再无所顾忌的开枪,因为皮塔的狙击手队着实厉害,再这样下去,埋伏的敌人容易因暴露位置而全军覆没。于是透趁着射来子弹的减少,原地一滚,猫腰几大步跑回了我方阵营。众军友忙关切的询问透的伤势,皮塔也是很关心的样子。奇怪的是,透的腹部一点血也没有,伸了个懒腰,透又似完好如初。看着惊讶的众人,透笑着解释道:“我身上穿着纳米防弹衣呢,这点小小的伤害,奈何不了我的!”
然后,透竟然又折返回河沿上。而奇怪的是,这回,却没有从河对岸射来一颗子弹。狙击队中有一名眼尖的队员向皮塔报告:“报告!经观察,敌人埋伏的残余势力,已经隐蔽的撤离,我部可放心度过此河。皮塔大喜,下令道:“铺浮桥!全员过河!”
透这回倒高兴了,望着面前足有五六丈宽的大河,又看看那台KL-35坦克。心想,我倒要看看,以你们目前的军事实力,如何让这目测10吨多的庞然大物顺利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