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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下,我去和詹师兄说一声就走。
他还得在界河疏浚分流河道,否则再来次大水,处于下游的楚国还得遭罪。”花盏也不能忍有人偷太乙宗辖地的灵童。
沈贯鱼神识扫过去,只见到归元宗两个筑基修士来补堤疏通水道。 看样子,先前各宗清理鬼修时,归元宗并未派到齐国许多人。 她不由得吐槽道:“归元宗真把齐国当成后儿子了,当初又何必与修真联盟换呢?”若不是自家小龙王一趟趟赶走乌云,现在的雨势哪里会变小。 她和师兄等人救人是一回事,身为东主的归元宗不上心又是另一回事。 花盏道:“一会儿路上跟你跟说。”
他几个起落找到詹九归时,沈贯鱼已经和敖羡在传讯了:“我们要去唐国的林州城了,你现在到哪里了?”
敖羡正在以水布雨,化云落水:“秦国,詹师兄一下抽了好多漫出堤的河水,现在我手中十多个乾坤瓶里的水都没有倒完。 那边涝,这边旱,还不能可着一个地方倒水,出海口又太远,我就从蜀国飞到了秦国。”
“辛苦了。”
沈贯鱼道:“你慢慢来,干完再联络。”
敖羡噘起了嘴巴:“你不来接我么?”
“我去一趟唐国之后,就接你去。”
“好吧,布雨好累的。”
“回头给你烤灵羊排。”
“要全羊。”
“好。”
“三只。”
“没问题。”
不提敖羡这里握着上品灵石,一边补充灵力一边掐诀使乌云变落雨。 只说沈贯鱼和花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唐国林城,循着方位速度来到北门水门之际, 看到的是两艘刻了防御法阵的半灵器大船,远远的泊在一处。 这边连通护城河的河道两边,此时有不少凡人在往堤岸上堆沙包。 衙役们在雨里跑来跑去,不断给高处披着蓑衣的人报讯。 那人声音沙哑:“调出些人去找丢了的孩子。”
“府尊,没人手了。”
“府尊,下面青平县的浑水河河提垮了。”
“府尊,粮库……” …… 沈贯鱼看出来了,忙碍自救的人们,似乎都没有看到那两条船。 不过,沈贯鱼听到也看到了有人在找自己丢了的孩子。 有个老婆婆挤到堤上,向水里喊着:“旺儿,你在哪儿啊?”
又有个女子,抓个人就问:“见到我家囡囡了么?这么高,圆脸……” “小桥,快家来吧,爹娘再不骂你了,外面雨这么大,要淋病的。”
一中年人,也跑到了河岸边。
还有年轻人跳到河里翻寻,却被岸上诸人拽回。 御剑隐身半空的沈贯鱼,没有再看凡人。 而是神识仔细探入那被结界隔开的船。 这一看不得了,上面的人不就是昨晚自己在河上遇到的,看来这船先前使了障眼法骗过了自己。 大意了!发大水时能组织起船队逃生的,哪里会是一般人家。 当时她看到的是五条凡人船支,很确定上面都是凡人。 现在再仔细一看这两条,船上的凡人还是那些,只不过多了两个筑基都被定了身。 两艘船仓里有好些个年龄不一的孩童,都挤在一起昏迷着。 花盏也看到了,他很谨慎:“师妹帮我防御,我先上去看看。”说着就飞身上了其中一条船。
沈贯鱼守在外面,正要给阿甜传讯,却听到南觅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阿甜那丫头身为剑修却不干脆,让她杀了那两个小筑基她还不干。 还得劳动我出手,把船给你留下了。”“谢南前辈相助,您能让阿甜出来么?”
沈贯鱼对着空中拱了拱手。
南觅果断拒绝:“不能,她出现在人前,不用多久,她那个师祖就找来了。 好好的苗子,不直接收徒反倒给死去的弟子收徒,那师祖能有师父亲?”沈贯鱼没有附合她,反而一知道船上不是设的陷阱,立刻飞身上了另一条。 她给花盏传音道:“师兄,那两个筑基有交代么?”
“咬死了是修真联盟的,但他们没有身份玉牌。”
花盏这边回话后,毫不犹豫对着一个筑基中期又捅一剑道:
“不说的话,我手里的剑会一直往你的窍空上刺。”筑基修士痛的嘶嘶叫,“我真的是修真联盟的。 是既见真君铺子的伙计,这次确实是受命而来。”
“那他呢?”
花盏指了指着另一个只有初期修为的筑基。
“他是散修。”“散修?”
沈贯鱼从另一条船上飞来,一拍储物袋唰一下长枪在握,挑起筑基初期的下巴就道:
“是道门的散修?还是常驻联盟的魔门散修?”那筑基初期一眯眼,有些色厉内荏的道:“放了老子,否则我家老祖会……” 嘭! 沈贯鱼毫无预警的是一拳,带着锐剑之气的铁拳,只一下就把筑基初期的喉骨揍断了。 “除了我爹,没人可以在我面前提那两字。”
沈贯鱼一脚将“嗬嗬”吐血的筑基初期踢到仓房的墙上道:“给那些孩子下迷药的是你吧?”
她闻到此人身上的丹药味儿,还“好心”的将其定身符揭去了,随手又是几掌,顺便将此人的丹田禁固。 筑基初期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好容易能翻身倚到墙上,沈贯鱼紧接着又出一脚。 花盏觉着不对,忙问:“师妹,发生了何事?”
沈贯鱼灵掌一吸,把彻底瘫在地上之人的储物袋,都给吸走了。 她一抹上面的神识烙印,那人又吐了一口血。 她道:“我方才在另一船上检查那群孩子,有两个五岁的孩子已经死了。 另有三四个,因迷药性烈,他们的神智受到影响了。 师兄,这两个先别管了,把这条船的孩子们,检查一遍吧。”
花盏接过她扔来的几瓶丹药,随即就往下面的仓室去寻人。 那边厢,筑基中期修士感觉身上被捅开的血洞,流的更快了。 太乙宗不是名门正派么,同为四大道门的弟子,这师兄妹两一点也不端着,且说捅人就捅人,不打招呼就揍人。 沈贯鱼斜他一眼道:“既见真君陨落之后,你们这些曾在他手下讨生活的,都被谁接收了? 想好了再回答。 你应该清楚,唐国是太乙宗的属地,就是修真联盟的元婴长老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她踢一踢软成泥的筑基初期道:“至于你,是妙言还是妙语做后台,都不影响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