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一阵子,一个礼拜的衣服全部拧干挂上,甚至贾东旭还贴心的帮忙捋平拉直,这样晒好的衣服没有褶皱。 可一转头,却看到张元林换了一身衣服,锁好了房门,骑上那辆旧自行车就要出去。 “哎,不是,哥们你上哪儿去呀,我活都给你干完了,同意了咱们就赶紧搬吧,趁着今天公休日大家都在家,人多好干活啊!”
贾东旭在做事的时候就想好了,恰逢今天公休日,都是一个大院的人,可以喊来很多帮手,这样搬家就容易多了。 要不然放在平时,大家都得上班回来才有时间,甭管活儿轻不轻松都是一天,可没人乐意再帮着干体力活。 再者就是公休日请人帮忙可不花钱,无非就是再多欠点人情,平时就难说了,这是母亲贾张氏的教导。 可让贾东旭没想到的是,自己忙活了这么久,一转头就看见张元林要跑。 “咳咳,兄弟啊,就刚才那会儿的功夫,我虚心接受了你的教训,觉得一个大男人每个公休日都要在家干家务确实不妥,所以呢,哥们想明白了,我也要娶媳妇!”
张元林踩在脚蹬子上,一本正经的回答。 贾东旭傻了眼,自己为了赶在张元林反悔前忙活完,可是累出了一身的臭汗,结果张元林说他也要找媳妇? “不是,哥,那这房子……” 没等贾东旭说完,张元林用力一蹬,溜了。 “瞧着吧,作为大院里年轻一辈最大的人,我得给你们做榜样才对,等着哥们给你打个样啊!”
话没说完,靠着饮食大补,充满力量的张元林已经弹射起步,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穿过门廊去了中院,留下渐行渐远的声音回应着傻了眼的贾东旭。 但到了中院,张元林就只能下车了,因为从中院到前院之间的门槛有大台阶,出大院门也是如此。 这个时候,遇到了和自己同住后院,且经常向自己借木盆的徐大妈,对方手里提着竹篮子,明显是赶早集刚回来。 因为对方家里老小一共七口人,衣服多的自家盆都放不下,买又不舍得,就只能靠借。 张元林虽然不想和大院里的人有太多交集,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至于不答应。 “元林你又要出门啊,我还想问你借个盆儿呢!”
徐大妈笑着打起了招呼。 张元林知道这一家子人还不错,属于老实本分过日子的那种,所以遇到一些小事愿意帮一帮。 “徐大妈,盆儿就放我家门口了,两个都在,自个儿拿就是。”
回应一声,张元林推着自行车继续向大院外走去。 徐大妈一听,放心的去了后院,结果就看到贾东旭张牙舞爪的对着张元林门口晒的衣服,似乎是想干坏事。 本着拿人手软的道理,徐大妈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便冲上去大声教训起来。 贾东旭也是个窝里横,在家敢和母亲顶嘴,在外就怂的不行,当即抱着头,灰溜溜的跑了。 一边跑,一边郁闷的嘟囔道: “明明是张元林那混蛋先骗我干活的,那可都是我晒的衣服啊,凭什么我不能再扯下来!”
徐大妈却不相信,对着贾东旭的背影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还好发现的早,不然我是来借木盆的,回来洗好的衣服被扔地上,人张元林那么信任我,出门都帮我准备好盆儿,我怎么和张元林交代啊!”
殊不知,张元林猜到徐大妈会问自己要盆,所以才这么安排的,就是防止贾东旭吃瘪搞破坏。 扶着自行车,张元林和大院里的一些经常见面的老面孔打招呼。 毕竟都住一个院,抬头不见低头见,基本礼貌得要有。 路上看到二大爷和三大爷的几个孩子嬉闹玩耍,不亦乐乎。 此时是五二年,张元林二十二岁,在同辈里岁数上独领风骚,而同岁的贾东旭要小几个月,接着是十九岁的傻柱,再然后是十八岁的许大茂,最后是刘海中家的老大刘光齐。 以上就是成了年的,之后是十五六岁的刘光天,阎解成,十二三岁的刘光福,阎解放,再后面是刚刚学步的阎解旷和抱在手里的阎解娣。 至于其他的家的孩子就更多了,张元林也根本记不过来,反正是没啥交集的人。 除了小孩,大人倒是没几个。 在这个年代,无论大人小孩每个礼拜只有一天休息,那就是礼拜天,公休日。 所以,在公休日很多大人都会出门赶集,采购下个礼拜的生活所需。 再就是出去遛弯和拜访好友,毕竟平时都得上班干活,不能轻易外出。 当然了,除了必须的生活物资,就是出去玩也基本不花钱,因为条件有限。 就单凭这一点,张元林怎么都不可能和他们玩到一块儿去,两年来全是单独行动。 开玩笑,我兜里花不完的钱,和你们出去这不买那不买,非得憋死不可! 出了大院门,张元林习惯性的往四九城几条繁华的街道骑去。 路上,张元林一边悠哉悠哉的骑着,一边则是忧心忡忡的想着事情。 “唉,我该上哪里找一个能同时满足我各种要求的媳妇呢?”
这个时候,张元林忍不住感叹起来。 “可惜静止世界有各种各样的活禽和生猛海鲜,连野生动物都有,却唯独没有漂亮妹子,只有充气……靠,想什么呢,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听我话配合我演戏的大活人啊!”
骑着骑着,张元林发现前方半道上停了一辆公交车,一堆人围在四周,像是在张望什么。 无聊的张元林也上去凑热闹,这才得知是公交车坏在半路了。 想着公交车有专门的单位管,自己就没打算瞎掺和,毕竟自己只是轧钢厂的机修工,干了也没钱拿。 可刚要离开,一道苗条纤细,凹凸有致的身段牢牢的吸引了张元林的目光。 这不是张元林好色,而是那张漂亮粉嫩,青涩腼腆的脸蛋似曾相识。 “嘶,这不会就是十九岁的秦淮茹吧,用五个字来形容,简直太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