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块宁氏丰碑中的秘密时,竟然被神秘的金色物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入侵到自己的双目之中。虽然那团金色的物质,只是覆盖在任霄瞳孔的表层,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他的心中始终隐隐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某种脏东西附身了一般,如鲠在喉,不知道哪一天会爆发出来。最令任霄气愤的是,从周应龙的反应来看,这家伙明明知道,覆盖在自己双瞳之上的金色物质是什么,可他偏偏就是不说……将宁氏丰碑重新收进寺庙的底部后,周应龙再次回到刚和任霄见面时,那种冷漠至极的态度,对周围的一切不屑一顾,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似得。任霄几次三番向他追问,自己的眼睛里的物质是什么东西,可周应龙总是以沉默相对,不置可否。就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任霄,不用担心,回去后,我会立刻召集洪盟上下的所有人,查阅古今典籍,找出你眼睛里的物质,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再对症下药,把它给彻底除掉。”
从丰宁镇回来后,坐在商务车里,卫青青难得的,用一种温和的语气,一直在安慰任霄的情绪。感受到卫青青发自内心的关切,任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淡淡的笑了笑,语气低沉道:“没事,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感觉有些怪怪的……”为了不让生活受到影响,以及不让母亲担心,任霄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只能带上了黑色的美瞳,用来遮盖住他黄金色的瞳目。望着任霄瞳孔里,若隐若现的一缕金芒,卫青青秀眉微皱,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异常的难受。尽管自己也身受重伤,但此刻的卫青青,心中除了任霄的安危,什么也不顾上了。要不是她将任霄带到丰宁镇,也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任霄的眼睛,也不会被那团奇怪的物质污染。宁氏丰碑中,有太多未解的谜团,谁也不能保证任霄的双眼会不会受到影响。甚至有失明的可能性……一想到任霄可能会变成瞎子,强烈的自责感,突然涌上卫青青的心头,犹如百爪挠心,让她好不难受。一直到把任霄送回家后,卫青青都闷不做声,一改往日的作风,显得异常低落。就在任霄走下商务车,向众人告别后,卫青青咬咬牙,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也突然下了车。“任霄,你……等一等!”
卫青青踩着高跟鞋,疾步走到任霄的面前。女人轻咬着嘴唇,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沉默不语“嗯?还有什么事吗?”
任霄回过头,微微皱眉,眼神不解的望着卫青青。“喂,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就……”见卫青青不说话,正当任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女人突然俯下身子,像蜻蜓点水一般,在任霄左边脸颊上,亲了一口。感受到女人火热的红唇,刹那间,任霄愣住了,变得呆若木鸡。商务车内的朱由校和李明玉,也同时傻眼了!就连一直装冷酷不说话的周应龙,也瞪大了眼睛,目光惊奇的望着任霄。什么情况啊?洪盟至高无上的卫大小姐,居然吻了一个男人。还是以偷袭的方式……偷亲完任霄后,卫青青脸色绯红,眼神迷离,嘴里发出蚊子叫般的声音。“这次的行程我没照顾好你,是我不对。不过,从现在起,我们已经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嗯,就这样!”
说完心中所想,卫青青害羞的垂着头,头也不回的钻进商务车里,随即扬长而去。此刻,就剩下任霄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望着商务车渐行渐远的背影,在风中凌乱着。这个吻,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愧疚?还是……良久,任霄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女人的心思,真的太难捉摸了…………接下的几天里,除了要在家人面前隐藏自己金色的瞳目,任霄的生活渐渐回归平静,过着普通高三学生的生活。自从高湛和孟歩,被任霄以非正常的手段赶出学校后,校园里对他的各种传闻,变得越来越荒诞。有人说任霄是某个大佬的私生子,高湛得罪了他,自然没有立足之地。也有人说高湛被赶出学校,其实和任霄无关,一切都只是巧合罢了……不过无论是何种原因,学校里胆敢和任霄做对的人,都已经彻底也泄了气。就连高明义,也因为某种原因,几天没来学校。直到有一天,死胖子罗伟,突然急吼吼的冲到任霄身边,神色慌张,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霄,出大事了,周恩泰居然向你下战书了,而且点名要在三日后,和你在咱们学校的体育馆内,进行搏击比赛!”
“周恩泰?他是谁,干嘛要和我下战书?”
听到罗伟的小道消息后,任霄微微一愣,面色不解。“霄,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周恩泰可是香江省省队里的搏击高手,是一等一的强者,据说像刘帅那种货色,在他手底下过不了半招。”
罗伟眉飞色舞,把周恩泰吹嘘的十分了不起。“好端端,我又没惹到他,干嘛要找我下战书啊?”
“谁说你没惹到他,你还记得上次来咱们学校观摩比赛的张教练吗?据说啊,上次张教练回到省队后,把你捧得天上有地上无,是搏击界的明日之星。这不,招人记恨上了吗。而且我还听说啊,周恩泰和高明义的关系不错哦……”罗伟将他的八卦本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各种小道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任霄当真是哭笑不得,想他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是何德何能,居然能引来省队搏击运动员的挑战。“无聊!”
将收齐的英语作业本捧在手,任霄面容一整,沉声道:“他说挑战就挑战啊?我可没空搭理这些阿猫阿狗……”“呦,好大的口气啊,连省队的周学长都不放在眼里,任霄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任霄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尖酸的声音,从教室外幽幽传来。难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