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简芯的目光望去,任霄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相貌后,暗自皱起了眉头。这家伙竟然是不久前,在珠宝店里抢夺黄金寿桃不成,反被任霄教训了一顿的马涛!当任霄看着堂姐任梓轩,和马涛手牵着手,举止异常的亲密时,瞬间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呵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任霄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像马涛这种不入流的混混,任霄自然不会怕他。只是这样一来,万一俩人撞了个正着,那么今晚任无涯的寿宴,怕是会变成一团乱粥……“梓轩,你这孩子,爷爷的寿宴,你怎么能迟到呢?太不像话了!”
看到任梓轩姗姗来迟,任有志脸色浮现几分怒意,可当他注意到任梓轩身边的马涛时,又忽然变了一张脸,和颜悦色道:“这位就是小马吧,哎呀,小伙子长得真精神,一表人才啊……”任有志早就从女儿任梓轩的口中,得知马涛的舅舅胡沛,不仅家底丰厚,还是混黑道的一方大佬,在本市有着极大的势力。故而对这个初次见面的未来女婿,百般客气,不敢有丝毫的得罪。可惜对于任有志的恭维,马涛并不怎么领情。他连正眼都不看任有志一眼,鼻孔冷哼一声,直接拉开主席桌边,预留好的空椅,随后一屁股坐在,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起菜来。马涛无礼的行为,令主桌上的任家人,全都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神色有些不满。温兆天父女,同样脸色难看,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皱眉不语。一时间,主桌上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马涛,你自己气不顺,干嘛甩脸色给我爸?”
见马涛如此折辱自己家人,任梓轩也不是个善茬,只见她抬起手,指着马涛的鼻子,不顾场合的怒吼道:“我一个月前,就吩咐你买份寿礼送给我爷爷,你倒好,只顾着插诨打屁,吊儿郎当,把我的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现在你非但没有买到寿礼,还被人揍了一顿,连屁都不敢放一下,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哼,成天吹嘘自己有多牛逼,说你舅舅是道上的大佬,手底下小弟无数。依我看啊,你就是典型的耗子拿刀窝里横,你TMD就是怂包!”
任梓轩出国留学多年,性格泼辣,一副洋妞做派,骂起人来口无遮拦,丝毫不顾及今晚的场合。大庭广众之下,被任梓轩指着鼻子马后,本就气不顺的马涛,也立马急眼了!他红着眼,噌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任梓轩,猛地一拍桌子,扯着嗓子骂道:“干你娘的,你TMD骂谁怂包?老子能参加这个狗屁寿宴,已经够给你们任家脸面了,你他娘的还想怎样?再叽叽歪歪,就TMD分手,我才懒得理你们这一家子废物……”想起殴打自己的小子,也姓任,马涛顿时怒不可遏,连带着连任梓轩的一家人,也记恨上了。被马涛一番粗言秽语辱骂后,任梓轩气的小脸煞白,身子抖动不停,口里支支吾吾,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听到自己女儿被人辱骂,任有志脸色铁青,咬紧了牙关,像鸵鸟一样,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闷不做声。其余的任家人,更是脸色一忽儿青,一会儿白,难看到了极点。他们都知道马涛的背景不好惹,有个混黑道的舅舅,势力极大,所以全都敢怒不敢言!至于温兆天,更是脸色阴沉,眉宇凝重。要不是顾忌任霄在场,没允许自己离开,温兆天早就想离席走人了……坐在旁桌的任霄,把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觉得好笑。任有志和任柏霖这一对兄弟俩,简直把‘欺软怕硬’这个成语,发挥得淋漓尽致!对待无权无势的任霄,这兄弟俩就沆瀣一气,气焰无比的嚣张。遇到了马涛这样的混账东西,却一下子闭了气,像缩头乌龟一般,一味地忍气吞声。真是可怜又可悲……“混球,你给我滚,我们家梓轩就算一辈子没人要,也不会跟你这个流氓在一起!”
就在任霄暗自思量的时候,再也受不了马涛侮辱的任无涯,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大声愤怒道。马涛混账了一辈子,才不怕任无涯,他冷眉一扬,冷声道:“老不死的,你吼什么吼,你给本少爷听清楚了,不是我上杆子追你的宝贝孙女,是她看中我家的势力,自己发骚倒贴着送上门来!哼,还想赶我走?把老子惹急了,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孙女的床照,放到各大门户网站,让全国网民参观一下啊,哈哈哈……”“你……你……”任无涯被气的够呛,两眼一白,身子摇摇欲坠,差点没背过气去。“爸!”
“爷爷!”
见状,任家的人脸色一变,急忙扶着老爷子的身体,帮他顺气。而罪魁祸首的马涛,狞笑一声,自顾自的坐在位置上,吃起菜来。气焰嚣张到了极点!正当马涛吃得开心,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骤然涌上心头,背心凉飕飕,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啪嗒~马涛面色一僵,手里的筷子一个不稳,滚掉在了地上。这时,森冷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宛如催命之声,恐怖如斯!“你,刚刚骂谁‘老不死’的?敢不敢再说一遍!”
闻声,马涛深吸一口凉气,脖子僵硬的转过去,当他看到任霄冷漠至极的面容时,瞳孔骤然一缩,就像见了鬼一般!“你……是你……”马涛万万没想到,居然在女友爷爷的寿宴上,再次遇到了任霄这尊狂人!望着马涛惊魂未定的面容,任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没错,就是我,还真是冤家路窄啊……”话毕,任霄收起笑脸,猛地出手,抓着马涛的脑袋,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轰~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全场正在用餐的宾客,一下子瞠目结舌。像死一样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