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菲菲”要产生了。只有郑云飞神色淡定，垂着眼睛稍微思索一下，才点了点头回应：“好吧，那你们回去，等一下麻烦秦总送我就可以。”

两个助理同时如蒙大赦，跟餐桌旁的人点头示意之后，很快离开了。这时候郑云飞才笑着继续问：“莹莹，你还没答应我。”

秦莹莹翻了翻白眼：“好吧，我正好要回你酒店那边拿东西，手表忘那边了。”

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郑云飞当即点头：“好，正好今晚有个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或许可以帮你看看偏头疼。”

“没兴趣见。”

秦莹莹当场拒绝，说话之间抬手捏着右侧的太阳穴。安离琪跟辛然对视一眼，微笑着开口：“看着秦总没什么精神，那就麻烦郑总关照一下，我跟辛然公司那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辛然紧跟着点头：“对对，本来今天是聚一下，联络感情，既然大家都熟，那咱们以后机会更多，郑总也就交给秦总了。”

场面上的话说得滴水不漏，郑云飞弯着嘴角点头：“好，以后去我那里免费，千万不要赌气办卡了。”

安离琪笑：“放心吧，办卡的钱迟早吃回来，其实我认识郑总我就赚了，要感谢秦总呢。”

秦莹莹也只是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最后看着他们离开。包厢里只剩下她跟郑云飞两个人，她深吸气，往椅子靠背上一靠，垂眸看着杯子里的半杯红酒轻声说：“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郑云飞转头看她：“我觉得没有浪费，时间花得刚刚好，我这人有时候很执着，机会来了的话，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

知道秦莹莹有话说，他抢先打断她：“我们这个年龄，没有必要提说教的东西，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当下做的事，所以莹莹，你不用有压力，我愿意只做你身边的一个普通朋友。”

到嘴边的话真的就被他堵了回去，她发现这男人有的时候不光外形像凌震宇，就连说话也有时候很像，明明是一般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带着寒意的刀子。最后一声轻叹，她抬眼看他：“我不会改变心意的，会一直等他。”

对视几秒之后，郑云飞先移开视线，端起面前的红酒杯一饮而尽，接着慢慢咂着红酒苦涩的味道轻轻开口：“每个人都有等待的权力，我不想干涉谁，但感情的事——从来不想被人干涉，即使是我喜欢的人也不行。”

说完他转头，再次对上她的眸子：“莹莹，凌总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可知道他做的一些事，包括前两天在凌氏员工面前把安佑琪赶出去——所以，你该清醒一点。”

秦莹莹无奈地用手指揉着太阳穴：“我一直很清醒，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只是没办法接受他心里的人不是我，所以一直在等，你——别等我，我也跟你一样执拗，心里幻想着他有一天能意识到，我其实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

谁也劝不了谁，最后两个人对视着很久，双双以摇头苦笑告终。坐在车里，郑云飞转头看着身边的女人，再次轻声问：“既然不确定，那为什么不给别人机会？”

秦莹莹不看他，脑海里回想着凌震宇的音容笑貌，哪怕一个眼神，最后淡淡地摇头：“我不想耽误谁，更不想给自己任何败退的借口。”

郑云飞觉得有些憋闷，今晚大概喝得有点多，他转头看看车窗外面流动的路灯：“去见见我朋友吧，他也是感情受挫的人，为了深爱的人付出一切，到头来爱人死了。”

目光微动，秦莹莹转头看着他，不能否认，这个男人侧颜乍一看的时候，真的也很像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她无奈地开口：“其实感情这东西也是要赌运气的，要两情相悦，要生死相随，这八个字本来就不容易，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单恋——我不见了，告诉你朋友节哀顺变，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她其实很少说这样的话，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氛围太委婉还是怎么回事，忽然就觉得身心疲惫，再加上偏头疼的原因，索性就把头靠在后座上假寐。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到身边的男人柔声说：“我下车吧，你早点回去休息，手表我抽空给你送过去——你今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