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还有一个小工厂，最近生意不景气，不过这个工厂是我家开了很久的一个场子，之前都是做电器的。”

“你过去当厂长，我每个月给你一千块生活费，再给你营业额百分之一的提成，我需要看见你的价值。”

“因为你在外面欠下大量的钱，我不可能对外公布你是厂长，要是你出事了，不要影响那个厂。”

“要是你做得好，我愿意出后续的治疗费，但是你要明白，要是你做不出成绩，我就会被我爸断了经济来源，不要说借钱给你了，我都没有办法用钱了。”

“这是我跟我爸的一个赌注，至于赌什么，那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场子要是能起来，那么我就赢了，三个月，就三个月，第一个月开始，营业额就得达到一百万。”

“我去！”

张凡就没有任何思考。只要谁愿意借钱给自己，那么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林汐看了张凡一眼，然后转身来到护士站。“帮我给二十号小孩张华预存款三十万。”

护士拿出刷卡机，她又看了远处的张凡一眼，有点不懂两个人的关系，这一位漂亮跟大明星一样的女孩到底什么身份？护士拿着这一张白金卡也是一番惊讶，一看就知道这一张卡不简单了。刷卡完成，看来那个孩子有救了，已经缴纳足够的化疗费用了，接下来就是配合治疗了。林汐拿着小票走了回来，她把小票交给张凡。“明天早上，会有人过来接你过去工厂。”

“谢谢你林总。”

张凡连忙站起来再次鞠躬。要不是她，自己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林汐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离开了医院。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来去匆匆，丝毫不会拖泥带水。张凡回到病房，也没有租用医院的折叠床，直接靠着墙壁就能睡。“华华，明天开始你就要开始接受治疗了，你要听医生的话，爸爸可能白天要上班，晚上才能回来。”

“爸爸明天给你留一个电话，要是想爸爸就打电话。”

“爸爸，华华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孩子奶声奶气很坚强说道。张凡点点头，然后坐下来。上天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让孩子来承受这可怕的一切？为什么上天不继续折磨自己，为什么要欺负自己的孩子？还好现在前期化疗费已经解决了，要是效果好，那就能出院了，真希望再次发生奇迹。刚刚跟女总裁聊了几句，大概听明白了，好像女总裁跟家里闹翻了，然后有这个赌注，要是自己让她赌输了，那么后续就拿不到钱了。说实话，让自己写代码搞网络安全肯定没有问题，但是让自己去管理一家工厂，那就有点困难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管理经验。要是搞砸了，不光女总裁赌输了，自己也输了，儿子也失去存活的希望。张凡茫然的看着对面的白墙，这一会倒是睡不着了。为什么自己还不死？为什么这些痛苦要让儿子来承担？清早。门外传来脚步声。张凡走了出来，看见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头一身西装六十上下，应该是操劳过度才白发苍苍。“柳国发。”

“张凡。”

“这是你的专属手机号码，楼下给你准备了一辆跑业务的五菱宏光，走吧，带你去厂里看看。”

柳国发简单介绍一番。张凡看了沉睡的儿子一眼，在床边留下一张字条，自己打算请一个护工帮忙几天，要不然各种检查也不方便。“不用担心他，我让一位阿姨过来。”

柳国发看出了张凡眼神里面的担忧。两个人走了下来。张凡上了这一辆有点年代感的五菱宏光，车子离开医院。一个小时之后，车子来到郊外一处破旧工业区。这里是之前的老城区，现在新城区发展之后就不热闹了，这些工业区都是几十年的历史了，里面还有不少老厂。两个人走下车，看向前面一栋五层楼的工业厂房，这就是电器工厂。走进里面，这个点工人已经过来上班了，但是基本都是在看手机闲聊，或者在车间吃着早点，给人一种很懒散的感觉。四周放着各种残缺品，看起来老工厂很破旧，里面的工艺也跟不上时代了吧。来到办公室，这是厂长办公室，里面几位大妈正在打牌聊着家常。“老柳回来了？这小子是谁啊？”

一位大妈好奇问道。“新来的技术指导，协助我们工厂发展。”

柳国发解释一句。“哈哈，老柳，年纪那么大了，还那么上心？好好领退休金就行了，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刚刚说话那一位大妈嘲讽一句。一听这话，张凡都傻眼了，这帮人是皇亲国戚吗？在这里混吃等死？张凡来到柳国发指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打开面前的电脑，自己都不知道工厂是干嘛的。现在要了解一番工厂主要做什么，然后看看一些销售渠道，再看看销售情况，还有人员情况，整体都要了解。看了半个小时，大概明白这一家叫眷恋的电器公司就是做主要的家电产品的，不过技术一直没有得到提升，于是这些年开始基本没有生意了。不过这一家工厂并没有倒闭，每年都会有总部一百万资金支持，这里剩余的人多少都是跟林家有关系的亲戚。也就是说是林家不让这一家工厂倒闭，但是实际上这一家工厂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做出来的全部产品基本没有销路了。工厂的产品不管是安全性还是技术性或者实用性价格比都不行了，张凡也不知道为何不让工厂倒闭。现在起身走出办公室。过来车间看看。这种工厂一个月要达到一百万销售额，那不是痴人说梦吗？做梦都不敢这么想，看来那一笔三十万拿得很烫手啊。刚刚过来，里面好几位工人直接在这里打牌赌博，根本就不把张凡放在眼里。参观了一番，知道了眷恋电器主要是生产电风扇，冰箱和缝纫机，还有就是吹风机跟电磁炉。只不过这些生产线全部都不行了，太落后了，说真的，这些生产出来的产品真的送给别人都遭嫌弃。技术都是几十年前的，一直没有更新，也不知道这一家工厂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活到今天。五种产品还在生产，都堆积如山了，一直卖不出去，就算自己是天才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吧。一个月，一百万销售额，这是第一个月的要求，后面几个月要求多少还不知道，最少也得达到一百万。懒散的工人，破旧的工厂，毫无技术含量的生产线，这是一个残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