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台上。 任息云画好了献祭魔法阵,嘴里开始高速念诵着什么。 卡! 他摆放在魔法阵周围的宝石突然碎成了碎片,又如同冰块般融化成了各色的液体,沿着魔法阵的纹路流汇向中心。 法阵中有一只满嘴獠牙、狼首人身怪物虚影浮现,而随着液体的流入,虚影越来越凝实。 “这只豺狼人能轻易的卸下一辆轿车的车门,对付你绰绰有余。”
一切就绪,只等魔法自行完成,任息云站起来,带着得意。 这只豺狼人是他家里托人给他弄来得,祭祀可以尝试和多次召唤过来的怪物签订契约,建立更稳定的召唤关系。 豺狼人在幻界只有副本里才遇得到,野外不自然生成,毕竟它的这种身体形象一看就属于虚构生物。 在新生中,豺狼人无疑是手撕一大片的存在。 但…… 它再强,这不是还没召唤出来吗? 青霖眼疾手快,换回幻界装备的他背负青锋,剑指一并,剑锋便脱壳而出。 他纵身一跃,抓住剑柄,无视摇晃的圆台直接跳到任息云的圆台上,剑尖在法阵上一划。 “吼!”
豺狼人虚影不甘的吼叫,利爪伸出想要抓碎他,可是飞速淡去的它连青霖眼角的发丝都没能斩断。 青霖回身收剑,潇洒转身,“讲真的,当看见你当着我的面开始画法阵的时候,我是震惊的,祭祀施出了名的施法前摇长,你是瞧不起我吗?”
面对他质疑的眼神,好不容易才站稳没被晃下圆台的任息云瞪大了眼。 他难以置信的指着青霖肩头后面的剑柄,“你不是法师吗?怎么还带着这种近战武器?!”
在他的设想中,青霖应该是艰难的开始构筑法术阵,然后被他的召唤怪物措不及防的撕碎才对。 背上突然多出把剑是什么套路?指环王看多了? 对此青霖平淡的解释道:“我身为一个体质偏弱的法师,带把剑防身也是很正常的吧?”
这话没错,和他自己比,他的体质的确是偏弱的。 只有D+++。(最多三个加号) 而大众普通水准是D。 “何况,剑就是我的法杖。”
在任息云震惊的眼神中,青霖只是捏了个手决,背上的剑就凭空飞起,直冲而上,然后忽然又垂直飞下,插在任息云脚尖前。 “啊!”
剑的速度太快,任息云被吓得心颤,跌撞的后腿却摔到到了台面上。 “你…你根本不是法师!”
来人,给任公子换条裤子。 “随你怎么说。”
青霖的手决变换,插在台上的剑又动了起来,这次不再留情。 剑锋直指任息云! 任息云连忙爬起来,他背后面就是圆台边缘。 但他不慌。(刚才被吓到了,不算!) “你以为我会一点后手都没有?”
他任由自己被剑锋刺中胸口,可剑锋却再难寸进一步。 青霖淡然的眼神一撇,就感受到了任息云身上那看似普通的灰布衣不简单。 附魔的,保底还塞了几张护身符…… “你爹还真是关心你,怕你被打劫的盯上,又怕你被怪物打死,给你准备了这么一套不起眼的好装备。”
“哼哼,羡慕吗?”
任息云这家伙还真是没点自觉,拼爹在他眼里是一件和你值得骄傲的事,“回去让你爹也给你做一套呀,只可惜这东西可不便宜。”
什么叫精准踩雷啊。 “还别说,我还真没法叫我爹给我做一件……” 话很随和,可青霖的眼神却瞬间变了个人一样,注视着任息云,很冰冷。 任息云一惊,只觉顶在胸口的那一点力量忽然不见,低头发现飞剑已经不在,正要扭头找,脖子却一凉。 “糟糕,大意了!”
剑光闪过,任息云人头落地,血撒当场,染红了半个圆台。 顿时间,周围平台的新生都停下了手,惊惧的看向这一边。 虽然大家都初步体验过了幻界,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接触过这么刺激的画面。 有些新生适应能力差的,当初觉得胃里有点翻滚,想吐。 任息云意识被及时拉回了生物仓,但他被斩首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这家伙疯了!他杀人不眨眼的吗!?”
他可没有死过!也不想死! 一种叫做畏惧的情绪在他心里开始滋生。 “那个多金的小伙子被杀了。”
观众席上,语曦和欣梦都看见了这一幕。 她们都皱起了秀眉。 法师测试虽然让人互相攻击,但淘汰方式主要还是将对手推下圆台。 受伤难免,但直接这么血腥斩杀的…… 不过她们也就是皱下眉头而已,以一个幻界玩家的身份,早就司空见惯了。 “那个新生的施法方式好像是修行者的。”
欣梦作为法师教师,熟悉所有法师职阶的子职阶。 可她的话中依然带着点不确定,因为修行者太少了。 “不会吧……这种职阶多少届学生才能碰到一个呀。”
“错不了。”
欣梦紧盯着青霖手指上缭绕的雾丝,下了断言,“这届学生可有的头疼了。”
不是说修行者不好,只是有时候这个职阶吧……要渡劫,跟个定时炸弹似的,遇上个心魔劫还好,摁住就行了,可这要是碰上雷劫,大学城这么人员密集的地方那不得凉凉? 只能让老师时刻关注着。 这意味着加班,很累的…… 没错,加班,划重点。 只能祈祷这个新生不要被分到她班里吧。 镜头再转回隔壁竞技场。 夜疯这批的测试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丛林中只剩下不到四个人。 “这四个都是好苗子。”
严峰教官看着僵持的局面,不仅不着急,还满意的点头。 “都是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严林被他拉着一起看伏地魔,很是无聊。 被淘汰掉的新生里有好几个他都挺中意的。 他是毒派的刺客,喜欢用毒,只可惜都被他老哥这种刃派的老阴比给阴死了。 这也是为啥两兄弟老是相爱相杀的缘故。 唉,打打杀杀的多累,趴着蹲人多无聊,哪有毒来得有意思。 为什么老哥被他毒翻了那么多次就是不懂呢?还老是打我…… 看,又是一个对自己为什么被打没有自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