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火锅包厢里,兄弟三人重新聚首。 火锅里的菜还没煮熟。 三个人看上去和几个月前没有一点变化,连衣服都是同一件。 “期末大考,就咱们三个人一队怎么样?”
洛槐交叉着双手,撑在鼻子下面,神情严肃。 青霖和夜疯也做着同样的姿势,而且神情更加严肃。 “这,只有我们三个……恐怕不行。”
青霖黑着脸说道:“我这边得带仨个娃。”
“雨姐虽然不和我同一年级,但是……”夜疯也黑着个脸,“听说每个队伍都可以利用一个名额去请一个高年级的作为外援。”
很明显,雨姐是必须得请的,而且有个过来人指点对队伍也有好处。 “你们俩还真是……我就说不要随便谈恋爱吧?这种绑定关系什么的最麻烦了。”
洛槐无情的嘲讽道。 青霖当即不屑的一撇嘴,“你个师奶杀手有资格说我们?”
“就是就是。”
夜疯也鄙视的抓起一根筷子指向洛槐,“我好歹还找年龄相近的,哪像你……啊呀呀呀。”
他才说到一半,洛槐的爪子就把他整张脸给抓住了,“骚年,听信谣言是不对的,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
这是真话,洛槐可是一位思想与肉体都十分纯洁的十八岁正直好青年。 虽然旁人对他总是多有误解,但他宽广的心胸总能原谅他们。 “你这话你自己信几分?”
青霖瞪着个死鱼眼。 “两个是姐姐,一个是…呃…室友,有什么问题吗?”
“切,估计就你是这么觉得……” “切~”从洛槐魔爪下挣脱的夜疯也附和道。 “你们……唉,算了,火锅。”
洛槐懒得和他们扯。 火锅里的菜熟了。 “诶,夜疯,你有向你雨姐打听过期末大考的消息吗?”
洛槐嘶溜完一碗粉条,边嚼边问。 “雨姐找我说过……”夜疯用筷子尾戳着脸想了想,“她说每次大考的类型都是不一样的,有很多种,而且在进入副本前,相关信息都是保密的。”
“就完全考临场发挥?”
青霖问,虽然看他样子没啥紧张的。 “也不全是。”
夜疯摇头,“虽然具体信息保密,但是这么多年考下来,早就有人总结出一些规律了。”
“学院的人员大概会提前一个月在【星空图书馆】里开始构筑大考的专用副本,整个副本完全由学院监管并控制,没有所谓的副本意志存在。”
“而学员进入后一般会面临三个阶段的考验,第一阶段是个人考验,学员需要独自一人接受考验,具体是什么考验学院那边会为学员量身打造。”
“第二阶段则是汇合阶段,通过个人考验的学员会收到一个坐标点,队伍里的其他成员也会前往那个点,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坐标往往会比较远,从这时候开始,就有可能会遭遇到其他队伍的学员了。”
“最后的第三阶段基本就是队伍之间的较量了。”
夜疯说了一大堆,想夹菜却发现锅里的肉已经被两个假装听得很认真的家伙偷夹光了。 洛槐吃掉了锅里最后一片熟肉片,“原来如此,这不是很清楚吗?哪里保密了?”
“这只是最笼统考试形式而已。”
青霖眼疾手快的把最后一片菜叶夹进嘴里,“就像老师告诉你考试卷上有选择题,判断题和简答题一样。”
“两个宰种。”
可怜的夜疯只能等下一波菜煮熟了。 …… 吃饱喝足,菜桌上亦是空空如也。 “安排一下咱们各自在队伍里的配置吧。”
青霖提议道。 “好。”
“可以。”
然后三人突然一阵沉默,紧接着异口同声:“我要当后排”X3 三人:…… 很好,意见开始出现分歧。 接下来就是据以力争的环节。 青霖一拍桌子:“我是法师,后排非我莫属。”
夜疯不干了,“我是狙击手,没人能比我更后排。”
洛槐一抱手臂,“我……”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丰富的远程手段。 青霖夜疯两人看他这么一犹豫,立马齐齐指向他,“前排归你了!”
“等下!我要当辅助!”
洛槐表示把后背交给这俩个家伙,他很不放心。 万一遇到什么紧急状况,第一个被献祭的铁定是前排。 “辅助已经有四个人了,你不用想了。”
“……”洛槐一滞,“你们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青霖:“不是啦,职业问题,刚好这样而已。”
“你们六个人躲我后面要脸吗?”
“槐,你血厚防高,我们信得过你。”
夜疯信誓旦旦,透出一股自信,“我们会尽全力秒掉对手,尽量不让你受一点伤的。”
“实在不行,你不是还有阿狼嘛,她好歹是个狼人,陪你冲锋陷阵总可以吧?”
“啥?你说我家大狗子?”
洛槐立马摇头,“那家伙跟我回来之后就没变过身,我都快忘了她狼人形态长啥样了。”
“总之就这么定了吧,到时候用不用得到前排还不一定呢。”
青霖算是把这事儿给敲定了。 “好吧。”
洛槐也没继续反驳,“明天周三,到时候我们在七个人再商量下细节。”
“嗯。”
“嗯。”
商议完毕,三人原地解散。 洛槐回到了家里。 “阿洛!后天我也要去!”
用契约法阵窃听了大半天的狼少女一下子从卧室冲到了洛槐面前。 之前洛槐说自己有事,叫她先回来,她心痒痒,就偷偷听了。 不过洛槐也没拦着就是了,他只是摸摸狼少女的头,苦着眉头问道:“阿狼呀,不是我说你,你自己想想,你还记得自己变身的样子吗?”
“这……”狼少女面临难色。 这几个月,哪怕是月亮再圆,她也没有变过一次身。 而且她完全没有半点狼这种夜行动物的样子,每天到点了就是乖乖睡觉,习惯好的不得了…… 她现在甚至连主动长出覆盖全身的绒毛都做不到。 “我废惹!”
她终于意识到这个几个月前就该意识到的问题。 然后她就陷入了自我怀疑的状态。 “唉……”洛槐在边上一直摸着她的头,全当是在给狗子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