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

陈皖说着，眼眸不觉湿润了，咽哽道：“上一次，他们趁我在外地投标的时候，以接孙子的名义把小程从幼儿园接走，之后威胁我，让我给他们五百万。”

“你给了？”

李一凡眉头拧起，肃然问道。陈皖叹了一口无可奈何的气，悲凉道：“他们说，如果不给，就让我一辈子见不到小程。这些年，我也只有他和我相依为命，你说我能不给吗？”

李一凡震惊不已，怎么说小程也有他们顾家的血液，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钱竟然能干出这种事。“你是在疑惑我为什么不报警吧？”

陈皖看着李一凡在沉思，苦笑着继续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只要他们盖上家事这个帽子，连警察都奈何不了他们。”

“太无耻！”

李一凡身子剧烈一震，狠狠捶了一拳办公桌，“咚”的一声差点把桌子给捶断角，可见他内心的怒意。顾家的人，为了钱竟然拿一个小孩来逼迫一个母亲，这种事，也只有畜生能干得出来啊。“那件事之后，我联系了很多安保公司，也物色过很多保镖，无奈没有一个合适的。”

陈皖叹了口气，怔怔看着电脑让人心生怜悯。“照你这么说，我如果同意，以后就要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母子周全？”

李一凡衡量了一会，轻声问道。陈皖点了点头，呢喃道：“顾家的人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永远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手。”

“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的。”

李一凡一听这话，毋庸置疑拒绝了。他的首要目的，是修炼，绝对不可能把全部时间浪费在这种鸡毛蒜事上。陈皖变得垂头丧气，昂首看了他一会，神色黯然道：“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说完，她提笔埋头，看似在审理文件，实则眼泪早已在眼眶中打圈了。物色了无数保镖，也只有李一凡符合她的要求，他能打能抗，处事冷静果断，而且路见不平，该出手就出手，心底也不错。本以为开出丰厚的待遇能打动他，最终还是失败了，眼前这个青年，就如天空翱翔的雄鹰，根本不可能回到笼子里。李一凡嘴巴动了动，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见得她似乎耍小女孩脾气不想理自己，当即苦笑一声，转身出去了。晶莹的泪水掉落在文件上，把纸张染湿，陈皖倔强抹了下眼角，忍不住抬头。就在此时，李一凡突然转身，二人再次四目相对，陈皖瞬间慌了神，抓笔的小手不自在扭动了一下。“他们顾家，有人是混黑道的吗？”

李一凡突然问道。陈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也就只有那顾阳认识点道上的人，他混迹赌场多年，认识的都是那些不要命的赌徒。”

要不是因为这个，陈皖岂会把顾阳放在眼里，毕竟她是有孩子的人，而且还孤家寡人的，万一顾阳雇佣几个亡命之徒，自己和小程就处于危险境地了。“明白。”

李一凡点了点头，愁眉不展的样子变得满脸春风，似乎打定了某种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