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出现的人，是你。”

陈皖说着，抹了下眼角继续道：“从你第一次将小程从车轮下救走，我就在想，你是不是上天安排下来守护我们母子的人。”

“我～”李一凡刚要说话，陈皖手指压了压，淡淡的幽香涌入他的鼻孔，沁人心脾。看着李一凡的侧脸，陈皖想起李一凡两次浴血将小程交到她手中的情形，顿时目光游离，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吐气如兰，眼神迷离，随手将杯子丢下，双臂环绕卡住李一凡的脖子。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人太需要一个肩膀了，李一凡犹豫万千，最终还是伸手揽住她。作为南开市出名的女强人，在自己面前吐露心声，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可想而知她多么需要一个怀抱以及可靠的肩膀。“你的经历～”“别说话～”陈皖突然昂首，堵住李一凡想要说话的口，身躯前倾。李一凡躲闪不及，重心顿时失守，倒在柔软的草皮上。微风阵阵，九龙江油轮发出低沉的汽笛，悠长的声浪回荡在夜空中。第二日清晨，李一凡被汽笛声惊醒，惊奇的发现自己还躺在草地上。“哎呀～！”

感受到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李一凡一时间哭笑不得。自己年轻气盛，而且还有灵力加持，身体素质可以说超越大多数精壮汉子，现在却双腿发颤，四肢无力，真是太疯狂了。“天眼，开！”

强忍着疼痛，李一凡急忙开启天眼内视，顿时大喜过望。体内的九阳大阵被压制得只剩下绿豆大小，而且丹田还剩余一股很浓的阴气，看样子可以很长时间不用担心阴气的问题了。“付出还是得到了回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可以放心修炼了。”

嘿嘿笑了两声，李一凡直接跳到泳池中。舒舒服服洗了个遍，穿好衣服走进客厅，厨房传来陈皖愉悦的歌声，看起来她今天的心情很愉快。“醒了？”

与此同时，陈皖也端着餐具走出来，身上裹着浴巾，看样子也是刚刚洗完。也许是压抑多年的情感得到释放，今天的她容光焕发，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后，不施粉黛的脸蛋白里透红，咋一看，美得惊心动魄。“是，是啊，做早餐啊？”

李一凡有些心虚，搓了搓手干笑道。“嗯，搞了几个荷包蛋。”

陈皖说着，转身进了餐厅，继续道：“你累吗？累的话上二楼休息一下。”

李一凡也跟了进去，摇头道：“没事，小菜一碟而已。”

陈皖脸蛋瞬间红到了耳根处，恼怒瞪了他一眼，朝旁边努了努嘴，示意他不要提昨晚的事。李一凡急忙闭嘴，因为小程正在那啃荷包蛋呢。“爸爸早！”

小程见李一凡进来，放下吃到一半的荷包蛋欢呼起来。“是叔叔，不是爸爸。”

陈皖板着脸教训道。小程嘴一撇，不过见陈皖不开心了，也就不叫了，气鼓鼓吃荷包蛋。“妈妈，大人喝酒之后都会打架吗？”

小程天真烂漫，突然抬头问道。陈皖微微一愣，疑惑道：“只有撒酒疯的人，喝醉了才会打架。”

“那妈妈和爸爸都是撒酒疯的，小程昨晚看到妈妈和爸爸打架了。”

小程吃着荷包蛋含糊不清道。李一凡和陈皖脸色一僵，二人都是老脸火辣辣的，不知怎么接着话。“小程别胡说，昨晚妈妈只是和叔叔看星星，你看错了。”

陈皖红着脸恼怒道，还不忘瞪李一凡两眼。李一凡赶紧狡辩，旋即坐到他身边，语重心长道：“小程可不许和别人乱说哦，昨晚叔叔住在你隔壁，都听到你打呼噜声了呢。”

“真的吗？”

小程半信半疑挠了挠头，嘟嘴道：“可能是小程做梦了，小程最近老做梦，还猛到老奶奶呢。”

本来一脸尴尬的陈皖脸色猛地变，红晕的脸蛋瞬间无血，急忙坐下喂小程吃放，似乎不让他再说下去。李一凡眉头一动，吃着荷包蛋没说话，但内心已经确定陈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了。小孩子是一张白纸，他们是绝对不会说谎的。李一凡眯了眯眼，想起当日在卫家的时候，卫雅和他说的话，陈皖的儿子好像被脏东西缠上了。现在他基本确定下来，小程绝对不是在做梦，他看到的老奶奶应该是真的，很可能是鬼魅或者鬼怪。“如果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和我说。”

既然陈皖不远多说，李一凡也不好强求，握了握她的小手沉声说道。陈皖内心感动，点了点头，牵强道：“没什么的，小程最近睡眠不好，老是做梦而已。”

趁着陈皖分神之际，李一凡眉头一动，怒喝一声：“天眼，开！”

定眼看向小程，淡淡的黑气竟然环绕在他胸膛，李一凡头皮发麻，他在黑气中看到一张脸，泛白的鱼眼尽是怨毒。“鬼怪！”

李一凡怡然不惧和它那双死鱼眼对视，眼眸已然冰冷下来。“神魂，借你眼眸一用！”

鬼脸周围黑乎乎的，李一凡天眼退化，看得不是很清楚，内心再度怒喝。“哞～”神魂发出一声灵魂怒吼，李一凡双目金光一闪，直接看破黑雾，将鬼脸源头看清。“何人，竟下如此歹毒禁咒在一个孩子身上！”

看到黑雾如扎根一样扎在小程心口上，李一凡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