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几乎是被拽着跑回来的，凝香拉着她进了瑾墨的办公室。屋内状态没变，没有别的人，且抽屉开着，现在距离凝香从办公室出来不到3分钟。张姐有些发蒙，全程都在问，是不是哪里收拾的不干净，是不是她犯了什么错。凝香锁上了门，悄咪咪地凑近张姐，用很小的声音问她，生怕别人听了去，“姐姐，我问您，这个柜子是梁总的吗？这里面的衣服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这个柜子啊！”

张姐似乎是震惊里面这么多杂物，她的音量让凝香差点跳脚，她赶紧乞求，“小点声啊！”

“好，好！”

张姐捂着嘴，一脸的歉疚，皱纹堆积起来，“你千万别和别人说，这肯定不是梁总的。”

凝香的一颗心啊，终于放下了。“太好了，这个清理走吧，你那还有袋子吗？”

“还有，还有。但是，秦小姐，咱们随便收拾合适吗？我往常都只是敢把扔在地上的碎衣物收拾走。抽屉里的，我从来没动过。这个虽然不是梁总本人的，但是既然是他收在柜子里的，也不能动啊，可能是他特意收藏的呢。”

张姐虽然也和凝香一样蹲下来，但她没有动手。张姐递过来几个黑袋子，“我不敢动。”

“我来！”

凝香心里就像被饱腹食物给撑着了似的，心里又愤怒、又羞愧，甚至有点忌妒。凝香脑海里无法挥去那些女人的身体，晃来晃去的在她面前。她们也在这里和他做了那些事情吗？！凝香手在抖，机械性地将这些东西收拾到黑色袋子里，指尖传来异样的触感。她第一次觉得，这些东西很脏。就只是装袋，就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等到清理完毕她自己的东西时，已经满头大汗，就像刚从汗蒸房里面出来，蒸了个透彻一般。凝香起初看见抽屉里自己的衣物时，是羞涩中透着一点点欢喜……她没有经验，和瑾墨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是瑾墨教给她的。张姐看她将柜子里的衣物分成两个袋子装时，还有点纳闷，“秦小姐，这个袋子还有空间，放得下。”

凝香跟没听见似的，将衣物都收好后，手碰到了几个深色的面罩。面罩是深色的，上面印着暗纹，凝香将面具翻转过来，看到在边沿不起眼的地方印着K***。凝香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到了自己的邮箱，又将手机的照片删除了。一共4个面具，2蓝、1黑、1个蓝黑相间，和上次在家里看见的相似。凝香一狠心，将面具也收入袋子。这回，轮到凝香嘱咐了，“张姐，我想拜托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件事情，第二个人你都不要告诉。如果再有这种东西，你也要像我这样收起来，然后告诉我，我来取。”

张姐顿了顿，诧了一瞬，像是在笑话凝香的话，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保证。凝香腿没麻，可身上没有力气，勉强扶着总裁椅起身。刚站直，眼前一黑，闭着眼缓了缓，视野黑幕中的漫天星斗才落幕。“袋子里的东西，以后你帮我快递到这个地址。”

凝香和张姐交换了信息后，将手里的袋子收到文件包里。好吧，先遮掩过去，办公室里留着这些物品总归是不合宜的。瑾墨好歹也是未婚夫，凝香不能给他拆台，不能让他丢人。凝香刚要转身出去，这才反应过来，不对！还有里间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