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事儿，父母应该保护你，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

张悦眼眶微微湿润，极力隐忍，依然报以慈爱温暖的笑容。“就是，你别想没用的。无论是采月，还是你妈妈的事儿，那都不是你能左右的，不是你的错。”

秦明在床边和女儿说了几句，凝香才依依不舍的被父亲挂断了视频聊天。放下电话，张悦这才疼的又皱起眉头，看着秦明，“老公，我坚持不住了，夜里总是睡不好。”

“医生说了，你这是神经衰弱，就是吓坏了，没有大碍。”

秦汉也不准备一直让张悦住在医院，再过一周左右，她的外伤基本长好了，他就要将她带回B市。“对了，最近家里的果园里的果子听说熟的很好，尤其是橘子，水灵甘甜，给女儿送过去些。”

梁汉这才倒出空来和张悦提起。“哎呀，可不是么！咱们的女儿啊，她从监狱里出来以后就不对劲，往年早就一天一个电话问橘子能吃了没，苹果树结果子多不，还会惦记葡萄。小香儿吃起葡萄，就跟吃饭似的。尤其是紫葡萄，像个猴子似的馋嘴。有时候做梦，我都被孩子给吓醒。”

“哈哈哈，你梦见什么？”

“梦见她很小，像只小猫一样的，问我好吃的在哪儿！”

张悦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秦明内心惊叹，他也是梦到过女儿对着他说，爸爸，再不给我好吃的，我想吃了你。小吃货，从小有好吃的就乖巧的宝宝，如今已经快20周岁了。时间弹指一挥间啊，罪恶也被这样掩埋了……“老公，我梦见我小的时候了，清冷的冬天，我在外面往家走，天寒地冻，我瑟瑟发抖，然后你爸爸从路边过去，开着一辆小车，让我上车。我总也忘不了这些事儿。”

秦明听的心里酸涩，就像是憋着什么情绪似的，“想当年，你们三个是大专同学，一起毕业，没想到如今，你们三个天各一方，一个出了国，只有偶尔回来。一个早就亡故，只有你，还在这里，这片土地。”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采月。”

似乎想起来什么，张悦又说，“我从来没有告诉过瑾溪，我和她妈妈曾是好朋友啊，我想见见他。”

“哎，算了，老婆，等你好了再说。那些陈年往事，过去就去了。”

秦明有些心虚的岔开话题，“上天垂怜，我们还有凝香。两个姐妹，性格一点都不一样啊。采月就从不爱吃这些。她就爱吃肉，牛肉，羊肉，鱼肉，一顿离了肉都不行。减肥的时候，还都得全肉餐。哦，对了，刚才二宝是不是吃的苹果？”

“恩，怎么了？”

张悦皱着眉，身上又一阵细碎的疼痛。“我联系人把果园的水果连夜采摘了，送过去。”

秦明木讷的脸色显出一点喜色，“梁家爷爷也太霸道了，自从上次决定联姻后，他对我的态度就一落千丈的。”

“大概是知道了咱们做的事儿吧。老公，不是我说你，你不该出卖女儿，你跟封建社会把女儿卖了当奴隶的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