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又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扭头从窗户里看着在洗碗的人,她还就不信了,不说话是吧,好啊,他不说她说,烦死他!咬牙从床上起来跑到溯尘身边讨好的给他捶着肩膀“溯尘,你忙了一天,是不是很累,我帮你捶捶肩膀啊。”
边捶还不忘给他洗脑“溯尘,你觉得我力道怎么样啊?重了轻了你得告诉我啊,不然我不知道力道的,你吭一声,我改进。”
说着,手上一点不含糊重重的锤了下去,然而溯尘还是没理她,神色自然的接着手上的动作,罗玥儿不信邪的又使劲来了几下,她只感觉自己的手疼的够呛。看来这个方法也不管用啊,老老实实的开始好好捶,不死心的开口“溯尘啊,你看我都知道错了,是不是,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么,对不对,圣人都说过,那什么知错能改,就是大善,圣人都让你原谅我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正捶的用心,忽然一下子捶空了,看了看空了的凳子,罗玥儿只知道,溯尘又要走了,但是她还没成功。二话不说一把抱住溯尘的腿“你说你要不要理我,我都知道错了,错也认了歉也道了,也保证不会再让你看到我犯错了,你还要怎么样嘛,反正我不管,你不说话我就不放,就抱着你,有本事你就去哪把我带哪。”
溯尘看着耍赖抱着他的腿不肯起来的人,踏踏实实的坐在他脚上,没一屁股坐地上,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她。双手一个用力就将罗玥儿架了起来,然后转身离开。“喂,你……”紧跟着走了两步,然后停住,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拍了拍胸脯,幸好她停的快,不然就被门拍脸上了。但是现在她被关在门外,怎么去烦溯尘啊,烦人这个她最有经验,最忌中间停止,那必然前功尽弃啊,但是现在她根本没法继续。气呼呼的盯着面前的房门,半晌,还是放弃,算了,她困了,先去睡个午觉,醒了再说。关上门的溯尘没再理会门外的人,先是过去看了看种的药材,根部的土壤有些干了,将袖子卷上去,露出之前的伤口……这药现在正是关键时期,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看样子估摸着再用他的血喂上一个月,下次玥儿用完药之后,到第二个成熟期,应该就可以掺着水浇灌了。照料好药材,确认没有遗漏,他才和衣躺在床上。等罗玥儿醒了之后,溯尘已经出门了,估摸着是去山上打猎了,她也不担心,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再次回到溯尘房间的门前,今天午睡前就是这扇门将她关在门外的。双眼把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无数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出现又立马被她抛弃,最后抱着手臂来到门前,伸手拍了拍,暂时放过你吧。然后推门进去,环视四周,溯尘的房间她常来,和之前一样,唯一有变化的就是——窗户上那盆似曾相识的丑不拉几的东西。下意识就想摘了,手伸到一半打了个冷战,她还是没胆子啊,这件事还没解决,溯尘还冷着她呢,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溯尘很在意,之前碰了没事,现在要是毁了,溯尘会揍她的吧。想了想,还是放下蠢蠢欲动的手,那花盆里的土也不知道是浇了什么,感觉怪怪的,算了,跟她没关系。将注意力转移到房间的其它地方,怎么才能让溯尘不能躲开她嘞,只要她能时时粘着溯尘,她就不信烦不死他。怎么办呢?罗玥儿抬手在下巴上来回刮着,眼神四处搜寻,有了!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身跑了出去。回房间将她房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的堆在溯尘的房间,最大的房间是她的,溯尘的房间不大,就她这些东西就占得差不多了。但是感觉还是有些不够。转身就去后院将溯尘劈好的柴抱进房间,一捆一捆码好,最后去后院将劈柴用的斧子找到,来到溯尘的床前,先把被子和床铺收拾到一边,狞笑着大叫一声。在她的努力下,一张好好的床变成了一堆像是被什么东西啃了的碎木头,满意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声音,罗玥儿拿着斧子转身出去,笑的纯良,举着斧子和溯尘打招呼“你回来了。”
得意的看着溯尘,最好溯尘现在就生气了然后骂她就好了,她就不用再去费尽心思去烦他了,说话也好累的。看清溯尘眼里的惊慌,然后匆忙跑进房间,都没顾得上收拾她,罗玥儿悠闲的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她都能想象到溯尘发火的样子了。可惜很快溯尘就出来了,已经恢复了往常波澜不惊的样子,一言不发的收拾带回来的东西。罗玥儿坐不住了,蹭的蹦起来,指着自己“溯尘你没有什么跟我说的吗?你好好看看,你房间里那些东西都是我放的,你的床是我劈的,你好好看看,我弄的啊。”
然而溯尘只是收拾好手上的东西,拿着背篓离开。行了,又失败了,颓然的重新坐到凳子上,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溯尘竟然不生气,他就不想揍她吗?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过分啊。期期艾艾的跟到东厨,溯尘正在处理手里的野兔,罗玥儿嬉皮笑脸的伸手戳了戳兔脸“兔兔这么可爱,当然要一半红烧一半火烤了。”
说着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余光偷瞄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是想着吃,这肯定不能忍了吧。溯尘一如既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