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起他以前的工作。李发财终于明白老丈人的失眠症和恐惧症的由来了，无论怎么看，老丈人其实不算是单纯的农民。他在农闲的时间里，都去给人家画影壁画墙面去了，也算是半个艺术家吧。搞艺术的，得了这种怪病，那就可以解释得通了。“终于完工了，到了结算工钱的前一天，怪事来了。都怪我没有实现打听清楚啊，光听了一个同行的介绍，就自己找了过来，揽下这门子活计。要不说同行是冤家呢，我是被同行给坑了。”

老人家话题一下子岔开了。看来这个同行够缺德的，给他介绍了李二家。“每个画匠在自己的活计做完之后，都会留下自己独有的标记，这是约定俗成的行规，我也在影壁上留了我的名号，就是一条小龙，很小只有不到一寸，最下角，不仔细看，就看不到。人们看到这条小龙，就知道这影壁这画壁是我的作品，也算是一种广告吧。只是李家的人等我最后一笔画完，那个中年人才突然冒出来说，我毁了他们家的影壁，为甚要在墙上影壁上都画一条长虫？当时，我还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就笑着说，哪里有长虫长角的？这是龙啊，也是我的名号，看到这条龙，那就是我王大龙的作品，别家没有这个名号，也不敢用这个名号。哪里想到，就这句话，李家人翻脸了！比翻书还快，那家伙指着我就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