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吧。”

戚七拉着何雨的领子走出来结界，何雨踉跄了一下，看到自己离开结界之后，就想离开，但是他明智地先瞟了戚七一眼，戚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他下意识就感觉到了危险，虽然只是个魂魄了，但还是保留着还有躯体时的反应，哆嗦了一下。戚七伸出手，一条锁链绕住了何雨的手腕，戚七拽了拽另一端，“本来是没这个打算，但是看你好像有点别的想法。”

何雨没再说话，乖巧地低着头，戚七懒得走路，直接就带着何雨转移到了目的地。办公室里，衣服裤子被丢的到处都是，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让戚七也有些不忍心去看。大伟正忘我着，但身下的少年却面露痛苦之色，嘴唇都咬出了血，手被死死绑着，看起来也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戚七正想着要如何打断这样的一幕，何雨就忍不住了，“混蛋，王八蛋，你给我停下。”

大伟突然顿了一下，回过头。何雨是魂魄，人类是看不见的，但也许是他的强烈感情，让声音短暂地被听见了一下。戚七叹了口气，给何雨加了一道结界，控制他的行动范围，自己也现了身。戚七突然出现，让大伟吓了一跳，戚七把镰刀架在大伟的脖子上，大伟转过身面对戚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甚至都没有办法思考为什么戚七会出现在这里。当戚七把镰刀往他身下移的时候，他好似才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大步，想要逃跑，但转身跑了一步却撞到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他三个方向都撞了个遍，最终颤颤巍巍地跪在戚七面前，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有钱，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你不要冲动。”

戚七没有理他，读了他的记忆，但他的记忆有些奇怪，大概是因为改动的人没有做过人类，所以有很多看似合理却不太合理的地方。虽然大伟的欲望可能是被引诱出来的，但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他所犯下的这一切罪行，都是真真切切的。沙发上的少年咬着牙看着戚七，眼里写满了恳求，戚七突然被震住了，她走到少年的面前，蹲下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陈知行。”

陈知行哑着嗓子说出自己的名字，戚七拽了一把自己的袍子，才想起来是工作服，看了看到处乱飞的衣服，把陈知行的衣服弄干净了，解开他的双手，让他把衣服穿上，陈知行穿得很慢，身子还在发抖。“小心。”

何雨突然大喊道，陈知行也看见了，他一把推开戚七，但戚七的反应更快，直接握住了刀尖，血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善恶使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不过说是血大概也不太准确，只能说一样都是红色的，这是地府之人的精气，精气流失，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戚七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戴着帽子，大伟也看不见，大伟试着用力扎下去，但刀在戚七的手中纹丝不动。“真是令人怀念的痛楚。”

戚七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道。大伟跪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悄悄抬头看戚七，看着看着就惊呆了，“你，你你，小美人，你不如，跟了哥哥，让哥哥告诉你，什么才叫快活。”

大伟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就要去摸戚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