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卫青秋刚想回答，被左丘宵按住手，扭过脸去看他，见他眼神坚定，便默默闭上了嘴。“这位公子说笑了，今天是第一次见。”

陆燕的眼神有闪烁，而左丘宵第一时间捕捉到，他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回应道：“果然如此。”

“那卫姑娘呢，也是第一次见我淘气的小师妹么？”

陆燕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灯心，她直愣愣的瞪着卫青秋，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忍俊不笑道：“我师妹倒像是跟你打过不少交道，她性情顽劣，和她娘亲年轻时候一样。”

“你认识她娘亲？你们什么关系？”

卫青秋八卦之心熊熊燃烧，没忍住问出声来，很快又不好意思收回舌头，“不好回答就算了。”

陆燕轻轻摇头，“没什么不好回答的，年轻时候我们一同学艺，算是半个青梅竹马。”

“那她娘亲现在在何处？”

卫青秋心里有无数个问题，但是表面只能强装平静，一副恰好想知道的模样。灯心被她这么问隐私明显不满，骂道：“关你什么事，闭上你的嘴！”

“我也不过好奇而已，你去那种地方谋生，难道没有问过你母亲的想法？还是说，你有别的迫不得已的原因？”

卫青秋故作惋惜道：“灯心姑娘固然貌美如花，但也要小心坏人，她脾气不太好，你这个师兄应该为了操心不少吧？”

面对卫青秋的试探，陆燕恍然未察觉一般，直白道：“操心很多，但是仍然不听话。搬到这个地方磨练性情，她还是常常溜出去戏玩，确实让人放心不下。”

“毛旋花的毒药，也是她好玩才随身佩戴的么？”

卫青秋淡淡的看着陆燕，似是随口提到，却让这空气莫名静止了几分。灯心瞪了她一眼，不耐道：“你想知道，亲自来问我不就好了！”

卫青秋似是惊讶：“难道你会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天性如此顽劣恶毒，还是另有别的目的，害死这么多人，我不过替你师兄感到生气罢了，你又何必不满？”

“他们活该，不干坏事，又怎么会中毒？”

她轻轻抬起下巴，冷哼一声：“我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哪能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好一个替天行道，”卫青秋勾起嘲讽的嘴角，不住地冷眼看向灯心，“你害死的那些人，还真不见得有多么的可恶。”

“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

灯心恶狠狠的看了卫青秋一眼，气冲冲的便离开了。空气中只剩下哗哗的倒酒声，陆燕面色不改的仍旧给三人倒满酒。“今晚，就在我后屋中休息吧，喝完这杯酒早点睡。”

陆燕勾唇，一饮而尽。卫青秋心情不佳，碰杯之后也一口干了，喉咙有些微微燥热，她看向左丘宵，也感觉到他神色里有些异常。二人被陆燕带到一间狭窄的屋子，潮湿且阴暗，绿豆般的小火苗在空气中摇摇曳曳，下一秒就将熄灭一般。卫青秋摸了摸胳膊，感觉寒意袭来，真是个破地方。刚想回头问陆燕要床被子，身后却空无一人。她下意识抓住身旁人的胳膊，瑟瑟发抖道：“这破地方会不会有鬼，感觉阴森森的。”

又想到白天的那些经历，这个小村庄就跟桃花源一样，仿佛根本不存在。“不会有事的，跟着我。”

左丘宵温热的大手拉着她向前，走到床边。床上只有一场被子，卫青秋有点尴尬，刚想开口说话，发现左丘宵也想开口。“我……”“你……”左丘宵顿了一下，继续道：“你睡在上面吧，我再去拿一个被子，铺在下面睡就好。”

“别，你身体也很虚弱，不能受凉的。”

卫青秋有点犹豫，看了一眼床，有点支支吾吾起来。左丘宵见她为难，善解人意道：“没事，一晚上而已。”

“对，就一晚上而已，”卫青秋似乎下定决心一般，说道：“我们凑合着一起睡吧，免得也让他们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