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叫他阿沉吧,之前都是叫他全名。那她在兰尼.希尔的身下,又叫的什么?“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能离开我身边,如果你非要离开,我会把你锁起来!”
靳沉扭头,目光森冷的看了乔安安一眼,警告道。就算她不爱他,想追随兰尼.希尔而去,他也不容许她离开半步。她以为兰尼.希尔会重新娶她,殊不知,兰尼.希尔,是在利用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她。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都能甘之如饴的被利用,而他真心爱着她,她却把他的真心扔在地下踩,甚至还为了别的男人,打掉他的孩子!越想靳沉的心,就越冷,也越痛。而他看着乔安安的目光,也更加的阴鸷起来。乔安安缩了缩身子,“你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有人有跟你说了什么话?”
“没有。”
靳沉将头转回去。随着他视线的收回,她身上的压力也减轻了许多,她微微松了口气,“是嘛。”
靳沉没有回应了,猛地一脚踩油门,发动了车子。乔安安坐在后座,没有系安全带,也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开车,车子的惯性,让她没有坐稳,身子往前一扑,额头直接撞到了前面座椅,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靳沉余光瞥到了她的模样,薄唇抿了抿,没有回头关心一句。乔安安捂住额头,幽怨的看着他的后脑,心里颇为委屈。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被撞了。但却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最后,她只能找借口,认为他是因为今天靳氏出事,心情不好,才不想关心她的。想着,乔安安揉着额头看着窗外,嘴角勾着一抹苦笑。之后的时间里,狭小的车厢依旧跟来时一样,安静的近乎诡异。靳沉将乔安安送到乔氏,也不等她对他道别,他就直接开车走了。乔安安举起准备挥舞的手,也尴尬的停在半空,最后叹了口气,握紧收了回来,转身朝着乔氏大门走去。也许是靳沉中午的态度,让她耿耿于怀,她工作起来,都不在状态,好几份文件都审批错了。幸好每次闫秘书在她审完之后,都会检查一遍,不然发下去后,就麻烦了。“董事长,你到底怎么了?”
欲言又止了好几次,闫秘书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乔安安精神不济的摇摇头,“没事,我就是心里很不安。”
她的不安,从上午开始,就一直持续到现在。“不安?”
闫秘书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心里很不平静,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她松开手中的钢笔,烦躁的靠在椅背上。闫秘书倒了杯水给她,“是不是太累了?”
“或许吧。”
乔安安勉强一笑,接过了水杯。闫秘书担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不烫,但你今天这个状态,不太适合工作,要不你就回去休息一下吧。”
“也好。”
乔安安点头答应了。闫秘书还吩咐小李将她送回别墅。黄管家看着她突然回来,还有些惊讶,“乔小姐,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回来休息一下。”
她回道,然后往电梯走去。黄管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是狐疑。又回来休息?昨天她也是这样,难道又不舒服吗?思及此,黄管家立马喊住她,“乔小姐。”
“怎么了黄叔?”
乔安安停下脚步,微微侧脸。“要不要请个医生看一下啊?”
他询问她的意见。乔安安哭笑不得,“我又没有生病,请什么医生,不说了,电梯到了,我先上楼了。”
她挥挥手,进了电梯。黄管家无奈的摇摇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乔安安一觉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睛时,房间里漆黑一片。但她还是模模糊糊看到了有道身影,坐在她床边,一动不动的。她吓了一跳,连忙弹坐而起,“谁?”
“是我。”
靳沉的声音响在夜幕中,带着一丝空灵的感觉。乔安安微微松了口气,“你坐这儿干嘛,你怎么不开灯啊?”
她摩挲着,将床头的小灯打开。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房间里的一切,也让她看清了靳沉面无表情的脸庞。“你还没气消啊。”
她看着他,声音有些疲惫。他这场气,生的够久的。靳沉没有接她这句话,将一套衣服扔给了她,“起床换衣服,我带你出去一趟。”
衣服刚好扔在乔安安的脸上,打的她的脸有点疼,麻麻的。她将衣服扯下来,茫然的望着他,“去哪儿?”
“金色年华,带你去认识几个朋友。”
说完,靳沉插着兜,离开了房间。乔安安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他为她挑选的衣服。说实话,她不太想去金色年华,但他上次跟她说过,说结婚之前,把他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介绍给她认识。她也答应了,所以现在就不能不去。换好衣服,乔安安又去梳妆台前,给自己换了一个淡妆。靳沉挑选的是一件小礼服,是必须要化妆的。而且为了不给靳沉丢脸,她还特意将头发弄了一下,又带了一条项链,才满意的点点头。“好看吗?”
乔安安开门出去,靳沉就等在门外,她在他跟前转了一圈,期待的问着。靳沉看着她,眼中划过一抹惊艳。随后,他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带着她一个旋转,就将她抵在墙上,紧接着,他抬起她的下巴,头慢慢的往下低去。乔安安知道他要做什么,小脸微红的将眼睛闭上。然而,当靳沉快要吻上乔安安嘴唇的前一秒,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眼中噙着一丝厌恶和恶心。她是不是也用这张嘴唇,吻过那个兰尼.希尔?想到这,靳沉心中暴戾的情绪突然升了起来,让他的双眼都赤红了,眼里的狂风暴雨,似乎想要摧毁一切。他的手缓缓提起,伸向乔安安的脖子。她的脖子又长又细,是标准的天鹅颈,他每次都喜欢吻她这里。可现在只要一想到,她被兰尼.希尔得到过,她的全身也被兰尼.希尔亲吻过,他就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但最终,靳沉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在触及她脖子的一瞬间,他就捏紧拳头,将手收了回来,阴沉着脸往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