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铄突然这一叫,让所有人都惊住了。张途一脸吃惊的问道:“那太史慈是诈降?”
刘铄没有应答,而是紧张的看着扈三娘。孙策带领来的一百轻骑,握紧武器警惕看着太史慈,那太史慈更是一脸惊慌的看向孙策,担忧他会信了刘铄的离间之计。扈三娘短暂的惊愕之后,并未多想,只见那孙策手上的攻势稍有迟缓,一双虎目却盯向了太史慈。扈三娘立马抽出红锦套索一甩,套向了孙策,眼看就要套住孙策了。可那孙策不愧为武艺高强的猛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面对突然出现的套索,急忙横枪一挑,将那套索缠绕在了手中的长枪之上。扈三娘暗叫可惜,也只能奋力拉扯着红锦套索,想夺下孙策的长枪。那孙策握紧长枪,也奋力拉扯,想将扈三娘拉下马,并大喊:“子义,率领全军出击,速速擒下刘铄。”
太史慈稍一迟疑,握紧手中长枪,大喊一声:“全军出击。”
百名轻骑奔腾而出,如海潮一般,伴随着阵阵喊杀之声。扈三娘听着那骑兵冲杀之声,知道自己力道远远不如孙策,只好弃了红锦套索往本阵撤去,同时大声喊道:“放箭!”
百余名庄客同时将箭矢射出,刘铄只见头顶之上的箭矢密密麻麻,“嗖嗖”飞过。如此近的距离下,迎着箭矢而来的轻骑,他们手无盾牌,身无重甲,瞬间被射倒了一片;那冲在最前面落马未死的军士,也被紧随其后的战马踏成了肉泥,马嘶人嚎之声,不绝于耳。孙策带来的一百轻骑,短短时间内就损失了近一半,骑兵的冲击速度也被减缓了;同时手持长枪、朴刀的庄客,大喊着冲杀而上。骑兵冲入了人群,疯狂的砍杀着,在付出了五十多条性命后,那战马失去了冲击力,被众庄客团团围住,长枪乱捅而上,人血、马血翻涌而出,混杂在一起洒满了一地,瞬间空气中布满了浓重的血腥味。孙策将缠绕在长枪之上的红锦套索甩开后,大喊一声:“擒杀刘铄、扈三娘者,赏百金,官升偏将。”
孙策驱马持枪冲入军阵,长枪所致,必有一人应声而倒。那太史慈也不甘示弱,手中的一杆长枪,如毒蛇吐信般,了结着一条条性命。所有骑兵受到了鼓舞,士气大振,砍杀的更加勇猛。扈三娘回阵,不及细挑,随手拿了一把钢刀,回身杀向骑兵阵营,一刀刀砍过,带出一道道血雾,将扈三娘的甲胄都染得鲜红。张途见孙策和太史慈都勇不可挡,扈三娘手下的庄客虽人多势众,但已抵挡不住孙策军的攻势了。忙对刘铄说道:“二公子,我们往后撤吧!”
刘铄看着扈三娘与奋勇拼杀的众人,一阵犹豫后,对着张途说道:“众人都还在拼杀,我决不能退。”
刘铄同时也不想让扈三娘看不起,随即又说道:“张途你也上去杀敌。”
张途说道:“俺张途不是怕死,是要保护好公子你。”
刘铄眉间微皱,说道:“你快去,我能保护好自己。”
张途脸色一沉,没有多说,提着一把长柄大刀冲杀而上,一刀就砍翻了一名骑兵。这时,队伍的后方传来一阵喊声,“二妹休慌,兄长前来祝你。兄弟们随我一起杀退敌军!”
原来扈成得到了消息,急忙领着前队的百余名庄客前来救援。扈成带领这百余名庄客加入了战斗,瞬间,战场的形式又发生了逆转,刘铄一边又占据了人数优势,孙策和太史慈两人虽勇猛,可他们所带来的骑兵并非人人都武艺超群,在众庄客的长枪围杀下,一个个倒地而亡,孙策的骑兵越来越少。刘铄心情大定,也学着大声喊道:“擒杀孙策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庄客们像打了鸡血一样,蜂拥而上的围杀孙策,那太史慈的压力瞬间小了。那孙策看着围杀上来的庄客,一声咆哮,大声吼道:“就凭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之徒,也想围杀我孙策,你们是自寻死路。”
孙策手中长枪使得更加凶猛,连续挑翻数人,那些庄客一时间不敢近身,只能用手中的长矛不停乱刺,外围的弓手时不时一支冷箭射出,让那勇猛的孙策到一时间难以冲出。刘铄看着凶猛的孙策,此时已无更好办法,大声喊道:“扈三娘、扈成、张途,你们三人快围杀太史慈。”
扈三娘与扈成,还有张途一愣,随即攻向了太史慈。四马交错,刀来枪往,三人围攻太史慈,十余合下来,那太史慈毫不落于下风,完全打成了平手,偶尔一次反击,还逼得他们三人相互救援。张途一边挥舞大刀砍杀向太史慈,一边骂道:“太史慈你个卖主求荣,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敢来追杀二公子。”
听到了张途的辱骂,太史慈手上的攻势弱了几分,说道:“良禽择木而栖,那刘繇并非明主,我太史慈何来卑鄙无耻,卖主求荣!”
太史慈说完,怒上心头,手中的长枪连刺数下,逼退扈三娘和扈成后,提劲狠刺张途。张途奋力舞动大刀想架开太史慈的长枪,可却撕扯得腰部的创口再次崩裂,使得张途力道一衰,那长枪直刺向胸前。扈三娘和扈成眼见那张途就要毙命于太史慈之手,扈三娘急忙挥刀砍向太史慈,希望能逼得太史慈自救;扈成则一刀挥向长枪,希望能帮张途挡开这一枪。太史慈眼见就快一枪了解张途了,那扈三娘却反应迅捷的一刀砍杀了过来;太史慈知道虽能杀死张途,但自己难免受伤会陷入重围,最终快速的做出了决定,右手持枪继续刺向张途,左手取下一支手戟,挥向扈三娘的单刀。“哐,哐。”
两声金铁交鸣之声相继响起。太史慈的手戟挡开了扈三娘的单刀,而单手所持的长枪也被扈成挡开了。刘铄看着太史慈的那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本以为张途会丧命于此,没想到扈三娘与扈成合力救下了他,悬起的心也放下了。此时捡回性命的张途,惊魂未定的拍马急忙后撤,口中还不停大骂太史慈。太史慈怒气填胸,弃了长枪,手持双戟,大喝一声,如狂怒的猛虎,凶猛的挥舞着双戟,将那扈三娘和扈成攻得险象环生,已无力招架。刘铄看得冷汗直冒,本以为合三人之力能挡住太史慈,没想到这太史慈如此勇猛,真不愧为93武力的猛将。此时的扈三娘毫无还手之力,脸上布满了汗珠,对太史慈显现出了惧意,已无力再战。扈成慌乱的招架着太史慈的攻击,对着扈三娘说道:“二妹,快撤吧,这厮太过厉害,挡不住了。”
扈三娘和扈成急忙拍马后撤,那太史慈并未追袭,环顾左右,只见一百骑兵,所剩不过二十余人,那孙策也陷入重围。太史慈大喝一声,挥舞着双戟冲入人群,左右乱砍猛刺,如虎狼一般,不停收割性命。众庄客见太史慈勇猛,纷纷退让,避其锋芒。孙策见太史慈杀出一条血路,喊道:“子义随我冲杀,去取刘铄性命。”
孙策不停挥舞长枪,收割性命,驱马攻向刘铄;太史慈紧随其后。两人如两只猛虎,不停的挥舞着他们的利爪,在人群中冲杀。众庄客见扈三娘和扈成都败退而下,孙策和太史慈又过于勇猛,都不敢再战,纷纷后退。刘铄看向那勇不可挡的孙策和太史慈,与自己的距离不过二十来步,心中也难免惊慌起来。败退下来的张途说道:“二公子,快撤吧!”
扈成在一旁也说道:“二公子你快撤吧!那太史慈与孙策的武艺太厉害了!”
张途提着大刀,看着冲杀而来的孙策与太史慈,说道:“你们护送二公子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扈成看着张途说道:“那就拜托你了,你自己小心!”
扈成拍打了一下刘铄的战马,说道:“二公子,我们快走。”
扈三娘跟在一旁,提着单刀,警惕着后方的变化。那刘铄回头看着张途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刘铄小儿,休想逃走!”
孙策一声狂吼,手上的长枪舞得更加犀利。突然间,孙策身后的大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出现了一员白发老将,手提长枪,策马奔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喊起,“孙策小儿,休伤我主,王焕来也。”
那王焕的身后还回响着一连串的奔袭之声。孙策与太史慈回头一看,只见一老将杀来,他的身后还隐约跟随着一队兵马。刘铄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焕居然出现了,还带着一队兵马,兴奋的回身大喊道:“王焕将军来了,所有人给我冲杀回去,围杀那孙策与太史慈,取其首级者,重赏。”
援军的出现,使正在败退的众庄客看到了希望,他们又回身一起冲杀向孙策与太史慈。扈三娘和扈成也提刀回马冲杀而上。张途脸露笑容,“太好了,王老将军居然来了。”
太史慈说道:“主公,敌军又来增援,看来今日杀不了那刘铄了,我们还是快撤吧!”
孙策怒气未消,看着冲杀而来的王焕说道:“要撤,我也要先杀了这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