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横刀一挡,铛的一声鸣响,只感到千斤之力砸在了刀身上,弯刀应声脱落,手臂发麻,虎口崩裂,身形一晃,坠落下马,一旁的枪兵随即上前一枪刺死。蛇矛余力未消,狠狠的砸向了第二名西凉骑兵,他也是匆忙中横刀一挡,只见那弯刀也是应声而飞,身形一晃坠落下马,随即也被枪兵一枪刺死。第三名西凉骑兵横枪一挡,只感到双手麻痛,手中的长枪还在嗡嗡鸣响,身形一晃,双腿急忙夹紧马腹,长枪在地上一撑,终于稳住了身体没有落马,可心中已对林冲惧怕万分。林冲的蛇矛被阻挡了三次后劲力减弱,后面两名西凉骑兵皆都被砸得身形一晃,手中弯刀拿捏不住,脱手而落。林冲一招过后,手中的蛇矛迅速一收,又疾速刺向了一名西凉骑兵,给他来了一个透心凉。林冲连连挥舞蛇矛,又将其余二人皆都挑落下马,勇不可挡。林冲见西凉军越来越多,骑兵身后又涌现出了黑压压的步卒,心中多少受到了震撼。林冲一咬牙,将蛇矛握得更紧,一声咆哮:“杀。”
林冲纵马冲出,手中蛇矛连连挥舞,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敌,连连收割着西凉军的性命。只见鲜血不断的从一具具躯体中翻涌而出,吓得西凉军士卒连连避让。在林冲的冲击之下,左边阵付出了千余条性命后,渐渐稳稳住了阵脚,与西凉军展开了拼死肉搏,短兵相接。百辆推车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中军的弓箭手依然不断将一支支箭矢射出,刀盾手和长枪兵奋死抵抗住了西凉军的进攻。刘铄看着整个战场如同修罗地狱,尸横片野,惨叫不断;每个人都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如同恶鬼。地上尽是残肢人头鲜红一片,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刘铄注意到林冲的奋勇拼杀使左阵渐渐稳住了,可兵力的差距依然明显。张途和李忠所在的右边阵中,虽抵挡住了西凉军的进攻,可也完全陷入了苦战。刘铄此时只有护卫他的五百士卒和石宝率领的一千骑兵未动了,其余一万二千五百士卒都投入了战斗。扈三娘眉间紧锁,握紧手中的日月双刀,一副求战的眼神看着身边的刘铄说道:“主公,让我出战吧!”
刘铄听到了扈三娘的话微微一愣,此时兵力悬殊,他可不想让扈三娘出阵冒险;再说杨定和王方就在他的身旁,这两人的忠诚还尚未可知,在这样敌众我寡的环境下,如若他们阵前倒戈,没有扈三娘在身边护卫,只怕后果不堪想象。这时,一旁的诸葛亮说道:“扈将军,主公需你护卫,不可轻动。”
刘铄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扈三娘点了点头。扈三娘略有失望,可还是以大局为重,不再多说。一旁的石宝也是面色沉重,双目紧盯阵前局势,再听到扈三娘的话后,石宝也说道:“主公,军师,是否该让我出战了。”
骑在马上的诸葛亮也是面色沉重,双手紧紧握住缰绳,听到了石宝的话后,说道:“不可,还不是时候。”
石宝眉间紧锁,十分无奈,不知道何时才是时候?右边阵中,张途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脸上布满了汗水与血迹,挥舞大刀的手已渐渐感到疲惫无力,可眼前的西凉军却怎么也杀不完。一旁步战的李忠,手中的铁枪也被鲜血染得通红,身上的铠甲也沾满了血迹,左手臂上还有一道创口,每一次挥舞铁枪,都震得伤口涌出鲜血,可李忠还是奋勇拼杀,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忽然间,李忠见西凉军中有一人武艺了得,身穿将服,手持长枪已经连连挑翻数人。李忠心想此人定然身份不低,如若能将他擒杀,必是大功一件。李忠抖擞精神,双手握紧了铁枪直奔那西凉军官而去。手中铁枪呼的一下疾刺而出,想要将这西凉军官挑落下马。那西凉军官不是别人,正是郭汜。他忽见一把铁枪向他直刺而来,匆忙中挥枪一挡,铛的一声鸣响。二人只觉手间一震,两把长枪皆被震开。郭汜定眼一看,打量了一番李忠,没有想到这步卒武艺不弱,说道:“报上名来,我郭汜不杀无名小卒。”
李忠也是一惊,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就是郭汜,而且武艺不弱,对他也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乃步军统领李忠,特来擒你。看枪!”
李忠双手持枪,看准了郭汜的腰间奋力刺去,势要将他一击挑落下马。“小小统领,找死!”
郭汜面色一沉,骑于战马之上,手中的长枪奋力砸向了李忠的铁枪。又是铛的一声鸣响,李忠只觉枪头一重,双手发麻,左手臂上的创口发出了撕裂般的疼痛,脸部微微抽搐了几下,左手拿捏不住铁枪,一松手枪头端砸落在了地上。郭汜见势,喊道:“去死吧!”
手中的长枪居高临下,向着李忠奋力刺去,势要一击了解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