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笑,说:“我们四个,都是村长,情况跟你一样,也是被特派员叫过来的!”
我看了看他们几个,原来,都是村长。这三个男人当村长到不足为奇,可是,眼前这个女人看上去真的不简单,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话,我就音乐间感觉她是个很有手段的人。见我没说话,女人就继续说:“小兄弟,听说你是个捞尸人啊!”
“恩,对,从小就学的这门手艺!”
“挺好挺好,有一门手艺挺好,荒旱年饿不死手艺人。”
女人跟我说。这时候,刘长远走出来,说:“你们五个,跟着我过来!”
我点了点头,说:“来了来了!”
我说完之后,另外四个人噗嗤笑了一声。我明白他们为什么笑,笑我太小,太把刘长远当回事儿,笑我拍马屁。可是,我平时就是这样的,所以,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必要,我只需要跟刘长远搞好关系就行。不管怎么说,刘长远也有恩于我,当时如果不是他帮我传话,可能我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又走进了特派员家,地砖上没有一丝血迹,哪怕是上次贾仁死的那个位置。虽然眼睛看不见血迹,但我明白,他住的这间房子里,已然是塞满了冤魂。特派员穿着睡衣,趟在沙发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种大椅子叫沙发!特派员看见我们之后,就冲着那个女村长摆了摆手。女村长就懂事的坐了过去,把特派员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帮他捶腿。特派员抽了口洋烟,跟我们说:“我要办个被服厂,这事儿,长远应该跟你们说了吧!”
我看他们都只是点头,没有说话,我也点了点头,没说话。特派员说:“行,知道了就行,一会儿,让长远带你们四个人去被服厂看看,晚上回来之后,我请你们吃个饭,把事儿说说!”
四个人…也就是说,那个女村长是不用去的。这时候,那个老头说:“特派员,被服厂位置在哪?”
特派员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
老头尴尬的笑了笑,说:“张不开嘴啊,特派员,我这人上了岁数,腿脚不好,万一跟不上,岂不是耽误您的事儿吗…”“哈哈哈哈!”
特派员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说:“好说好说,给你们每个人都雇一辆洋车,让车夫拉着你们去,这总行了吧!”
老头笑了笑,说:“行,谢谢特派员,我这糟老头子给您添麻烦了!”
特派员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慢悠悠的说:“行了,长远,你带着他们去歇会儿吧,同时安排人去叫洋车,半个时辰之内出发。”
“知道了!”
刘长远答应了一声,就跟我们说:“跟我来吧。”
然后,刘长远带着我们去了外面,然后,从小路绕到后面,走进了一个偏房。这间小屋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可不少,红酒点心全都有,也有三个长条沙发靠墙摆着。刘长远带我们走过去,说;“做吧,我有点事儿要跟你们说!”
我们四个人坐在沙发上。我坐下去之后,好家伙,怎么这么软啊,这里面得塞多少棉花才能这么软?不对,这玩意儿还有弹性,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塞得是啥。刘长远跟我们说:“一会儿,我给你们找几个大檐帽子,再弄个眼睛和围脖,出去之后,把脸挡上到了厂子里之后再把这些东西摘下来,懂了吗!”
我刚想问为什么,那个老头就说:“懂了,懂了,放心刘少爷,我们都明白!”
瘦子也说:“对,我们心里都明白,放心吧,没事儿!”
只有胖子没有说话,因为他嘴里已经塞满了点心。刘长远见我没说话,就问:“你也明白?”
我尴尬的说:“说实话,我不明白,但我又不知道咋问…”“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是个机灵的人,应该不用我多说!”
刘长远跟我说。我点了点头,说:“好,那,刘少爷,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非得这样?去看个厂房,为啥还要把脸都给挡住?”
刘长远笑了笑,说:“原来,你就是在纳闷儿这个,没关系,这我可以告诉你!说白了,就是不让熟人看出来,多一张嘴,就多一分是非,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嘴上照样跟他说:“明白了!”
我们吃了会儿东西,就有人把帽子围脖啥的送来了,我们四个村长打扮好之后,刘长远也跟我们一样,把脸给挡住了。这会儿车夫也来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坐过洋车,在我印象里这都是有钱有势的人才能做得起的,所以,我想都没敢想过。可是没想到,这次居然真的坐上了洋车!我们五个人分别上了五辆洋车,坐在车上的感觉就是舒服啊,自己不用动,就能到地方,这种感觉不做上来是根本体会不到的。尤其是前面有人拉车,这让我心里是既舒服又过意不去,我也是个穷人,看见其他人这么卖力的拉车伺候我,我心里肯定不痛快,可是,坐在这上面,确实 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尤其是街上那些人用羡慕的眼光看我的时候,这种感觉,太舒服了。可是,走着走着,我就感觉这路线有点不对劲儿,有点熟悉…这不是往牢房的方向走吗!发现之后,我手心的汗马上就下来了,难道,又要把我们关到大牢里去?不,不对劲儿,到了大牢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从一个小胡同钻了进去,然后,绕到了大牢后面。我想起来了,难怪感觉这路线有点熟悉!何苗尸体上的地图,描述的就是这个地方!这不是他和那个富商郑老板藏匿烟土的地方吗,怎么会在这上面办厂?洋车停下之后,那些车夫就拉着车走了,我们几个人跟着刘长远进了那个黑色的大铁门。走进铁门之后,首先看到的一片空地,暴土扬尘的,看上去已经好久没人打理了。两排砖瓦房在两边,中间有一条过道,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院子。这时候,刘长远走过来问我:“怎么样,这地方,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