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看到我们这样才是最正常不过，我们是夫妻啊！每天早上都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开门不觉得奇怪吗？”

“那昨晚上，昨晚上我们到底有没有……”莫镜明局促着，接下来的话他简直说不出口。“有没有什么啊？”

染烟白了他一眼，“你喝得烂醉如泥，吐了我一身不说，自己的衣服也弄脏了，我好心替你换掉，又替你擦洗，你全不记得了？”

“噢！那也就是说……”莫镜明松了口气。“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你赶紧焚香祈福，但愿我能早点替你们莫家开枝散叶吧。”

染烟看见莫镜明的样子，不禁一股恶气上涌，暗想，“什么意思，没发生什么，你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没那么便宜你！”

“啊！这，这怎么可能！”

莫镜明大惊失色，“你不是说我烂醉如泥么？”

染烟不以为然的拿手指绕着鬓边的垂绺，娇笑道，“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一切皆有可能！你虽然烂醉如泥，可吐过之后，我替你擦拭时，你却突然将我抱入怀中，我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得，结果……难不成你自己做过的事儿，推说不记得，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你看床边地上的帕子，那就是和你纠缠时掉落的，还有，什么都没发生的话，我怎么可能醒来时，还被你搂着？”

莫镜明白了脸白了唇，“不，不是的，你骗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哼！”

染烟一拍桌子站起身，朝莫镜明逼视过去，“我就知道你不想认账，没关系，反正我也是你的妻子，你认不认帐我都是你的人，一旦我有了，那腹中的孩子你不认，我想莫家也会认，不过，我还真没料到你是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对我没兴趣，却趁着酒劲占了我的便宜，莫镜明啊莫镜明，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道貌岸然？口是心非？还是见我方家人单势孤，欺我女流？”

莫镜明避开染烟的目光，捏紧了双拳，踌躇地在屋内踱了两步，随后慢慢展开，“染烟，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若是想占你便宜，从一开始我就可以……其实我说对你没兴趣，只是因为我没法面对你，原谅我染烟，有些事怎么强迫也没办法改变，不过，如果昨晚我们确实……你放心，我会让你在莫府生活得像从前一样舒适，也会尽量不让我的家人找你的麻烦，总之，我保证不会亏待于你！”

“那你呢，莫镜明，我怎么听来听去，都觉得你的心仍然不想接纳我是吗？”

染烟紧跟着莫镜明，伸手去挽他的胳膊道，“镜明，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是你，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们夫妻便是粗茶淡饭的度日也是幸福的，我们可以……”“染烟！”

莫镜明未待染烟将话讲完，便一把拉扯掉她的手，“对不起染烟，我做不到，你就别逼我了！”

染烟直视着莫镜明，“你真的，就一点也不能接受我吗？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跟二哥单独相处便是……”莫镜明闻言像被蜂蛰，几步离开染烟身边，走到近门处，“染烟，不是单不单独相处的问题，唉，我们之间的事儿能不能别提到他！一提到他，我就格外的不舒服！”

“好，不提他，我只问你，到底肯不肯接受我？”

“我都说了，你别逼我了染烟！”

莫镜明变得有些不耐烦，“我不能给你的，你便是强索也没有用。”

“呵！”

染烟苦笑，她刚才一直都是在试探莫镜明，而这个试探显然已有了答案，“如此坚决，莫镜明，我想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

“别人？”

莫镜明错愕的回首，随即坚决的否认，“你在胡说些什么，别瞎猜了！”

“我瞎猜？你昨天醉梦中明明……”染烟突然打住，因为莫镜明含含糊糊呼唤的那个名字，她只能凭发音大致猜测是“文儿”之类，但是莫镜明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可以完全否认喊过别人的名字，甚至还可以编排“文儿”是男人之类，也就是说没有确实的证据，她跟他争执梦话的内容，根本是毫无意义的。“醉梦中怎么啦？你怎么不说了？”

莫镜明悻悻的横了染烟一眼，“我连什么时候跟你行的周公之礼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提？我警告你，休得再胡搅蛮缠，否则我完全可以不承认昨夜之事，反正我是在醉梦中毫无知觉，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随便吧！”

染烟两手一拍，重新在桌边坐下，“你满心就巴不得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吧，那你当没发生好了，不过你我成亲，总得给各自的家人一个交代，你是希望我说我们之间有呢，还是没有呢？”

“你！”

莫镜明分外沮丧，一甩衣袖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