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苏云亭的声音?!可秦川根本来不及细想。苏云亭正带着人对他进行惨绝人寰的殴打,加上苏云亭本身下手就黑,专攻下三路,直打的秦川嗷嗷乱叫,套在麻袋里没头脑的一通乱撞。他拼命想从麻袋里挣扎出来,但越是慌乱就越是被麻袋牢牢困住,无奈之下,他只能大声喊道:“都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堂堂八皇子!”
苏云亭大喊道:“别听他胡说!谁不知道八皇子被皇上关了禁闭,怎么会大半夜偷袭我家?”
“你这杀手,竟敢冒充皇子!”
“给我打!!!”
更多乱棍招呼了上来,秦川拼命护住自己的头,蜷缩成一团惨叫起来。直到再也叫不出声。见他不动了,苏云亭踹了他一脚,确定他真的晕了,这才取下了麻袋。一个家丁提来一盏灯笼,苏云亭提着灯笼一照,好家伙,秦川这脸肿的,估计皇上也认不出来了。“小姐,怎么处置他?”
“把他关起来,天一亮,就带着他去游街!”
家丁点点头,指了指周围一地的尸体道:“那这些人呢?”
苏云亭冷笑一声:“全部打包装好,明天,我们要给皇上送一份大礼。”
蓝乐瑶扛着两把大刀走出来,扫视一眼地上的尸体,啐道:“想灭我满门?那不能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话虽然这么说,但蓝乐瑶此时有些凌乱的头发和破损的衣服都表明,她刚才打的还是有些吃力的。苏延卿站在她身侧,贴心的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多亏咱们闺女之前想到让家丁们训练,这才能勉强抵挡这场偷袭。可即便如此,他们中还是有三个人身亡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十分惋惜:“他们都是为了我苏家才死的。都还那么年轻,都是我苏家的恩人。”
苏云亭先确认了一下离霄的状态,发现他云淡风轻的,比蓝乐瑶看上去优雅多了,说明炎蛊现在被控制的很好。张青阳和李慕雪虽然也有些狼狈,但好在没有受伤。接着她又查看了一下家丁丫鬟们的情况,三人阵亡,十多个人重伤,七个人轻伤。这种情况虽然已经比她预想的要好很多了,但看见那些死去的人,她的心里还是非常难过。“将这三位去世的兄弟厚葬了吧,给他们的家属一笔安葬费。”
“受伤的兄弟姐妹们也不必担心,我们苏家一定会给你们用最好的伤药,让你们早日康复。即便会落下残疾,我苏云亭也一定会好好养着你们和你们的家人,只要苏府还在,你们就不会被抛弃。”
“今晚所有为苏家拼过命的人,我苏云亭都记着,每个人都有赏!”
家丁丫鬟们一阵欢呼。苏家的月钱一直都给的很高,起初他们都认为,那是苏家给他们的买命钱。他们不过是一群低贱的奴婢,死不死还不是看主人一句话的事?多少奴婢被主子活活打死,裹一张草席丢在乱葬岗,任野狗啃食,无人问津。可苏家竟然愿意厚葬他们,即便他们以后再也无法伺候主人,苏家也不抛弃他们,甚至愿意把他们的家人也一起照顾了。跟着这样的主人,即便是死又何妨?第二天一早,鸡鸣声未响起,倒是先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苏云亭带着苏家许多家丁还有苏延卿夫妇一起走上街头,他们前面压着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身后跟着一辆大大的马车。马车用黑布盖着,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苏云亭特意没有遮住秦川的脸。虽然他现在被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了,但对于秦川而言,让他在全京城的百姓面前丢脸,一定比杀了他还让他折磨。这么好的机会,苏云亭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一路敲锣打鼓一路大喊:“昨晚有强盗偷袭苏府,苏府全府上下一心,集全力将所有强盗击杀,活捉了强盗头子!”
不少人纷纷议论起来。“难怪昨晚我听见一阵惨叫声,吓死人了!”
“苏家这么厉害,还能打赢强盗?”
“有钱人家,请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做护院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强盗头子有点眼熟?”
“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鬼才看得出来。”
“不不不,你仔细看,那人长得有点像八王爷哎!”
“又瞎说,八王爷什么身份?你怎么会见过他?”
“真的呀!上次八王爷纳妾闹那么大阵仗,你没看见吗?”
“看见也不记得了啊!”
“啧,我就觉得像,越看越像。”
“那你用脚趾头想想,八王爷怎么会是强盗头子呢?”
“说的也是。”
这些话苏云亭都听见了,她故意走的很慢,她就是要让部分人发现这个人和秦川很像。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大理寺,苏云亭走上前,敲响了鸣冤鼓。大理寺卿听说苏府昨夜击败了强盗,还活捉了强盗头子,十分欣喜,连连称赞苏家是民之典范,为社稷安定做出了巨大贡献。苏云亭摆摆手道:“大人客气了。”
“只是这强盗带人在我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等今日亲自送他来伏法,就是想亲眼看到大人将他绳之以法,以慰我苏家那几条惨死的冤魂。”
几个下人们很配合的抹着眼泪,呜呜哭起来。大理寺卿点点头,义正言辞道:“那是必然!这些强盗犯下如此恶行,天理难容,其罪当诛!来人,把强盗头带上来!”
“威~~~~武~~~~~。”
杀威棒下,秦川双眼一翻,狠狠地瞪着大理寺卿道:“尼胆动偶四四散!”
(你敢动我试试看)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咆哮公堂!来人,给我打他五十大板,然后推到菜市场斩首示众!”
“尼胆!偶四啪昂子,尼胆动偶?”
(你敢!我是八皇子,你敢动我?)“嘿哟,你还敢叫板是吧?”
大理寺卿干脆走到他面前,正要扬起巴掌打下去,手却停在了半空。他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顿时吓得向后弹出一大截。“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