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晚晚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今天有20条鱼要做，可得起早一点。单芬听见动静也赶紧起来帮忙，周晚晚想以后一口锅估计是不行的，要是生意好了，还得多架几口锅。“妈，我走了，你回去吧！”

单芬不放心非得陪着周晚晚走到公车站。直到公车开走看不见了，单芬才转身往回走。今天周晚晚做的鱼多，来的就比昨天晚了一点，昨天的摆摊的角落里就被别人占上了，周晚晚挑着担子在市场里转悠，可是真是一块地方都没有。周晚晚只能挑着担子走出农贸市场，要依周晚晚看，这门口地势其实更好，所有要卖菜的人不都得经过门口嘛。周晚晚把担子刚放下，就有昨天买过一条鱼的客人找来了。“小同志，你今天怎么在这啊？我早上都来一回了都没找着你。”

周晚晚一看是昨天最后买鱼的中年男人。“大哥，我今天来晚了，里面没空位置了，你今天再来一条？”

中年男人点头，“来一条，昨天买回去我家老太太吃了说好，说今天还想吃，你这鱼确实好吃。”

男人知道周晚晚不讲价，从兜里掏出一块五递过去。周晚晚把鱼套上袋，这会工夫围上了好几个人，其中还有两天也是昨天的客人“闺女，今天我不买，不过我给你带了生意了，这是我们邻居，一听我说在你这买的鱼好吃，非要来买一条尝尝。”

周晚晚笑道：“谢谢婶子，我给您挑一条肥的。”

那人夸道，“这闺女会做生意，人又和气，嘴又甜，姑娘啊，有对象吗？”

周晚晚笑着摇头，“婶子，我还小。”

周晚晚之前在周家过的并不好，虽然样貌不错，可长期营养不良，个头不高，人也瘦弱，咋一看，说是十五六岁也有人信。“她这鱼真好吃？这鱼一点色都没有，闻着香不知道吃着咋样。”

“大妹子，你就放心买，我昨天吃了，今天不是就给她带人来买了。”

那人犹犹豫豫，一时拿不定主意。周晚晚也不急，又有人掏钱要一条，不一会就卖出8条鱼，先前犹豫的那人看着自己被挤到一边，眼看周晚晚筐里的鱼一条条变少，顿时又开始有点着急，高举着钱喊道：“我来一条，我来一条。”

周晚晚笑着答应，“好。”

20条鱼周晚晚一会功夫就卖出18条。周晚晚正把最后两条鱼摆出来时，身边站着个带红袖章的大爷大爷腰背笔直，两只手背在后面，胳膊上的红袖章非常显眼，“谁让你在这摆摊的？这里禁止摆摊，要想卖东西上里面去。”

周晚晚笑道：“大爷，那个里面没地方我才出来的，我刚进城不知道，我还有两条鱼，卖完我就走了，耽误不了几分钟。你看能行个方便吗？”

“不行，快走，要不就收你东西了。”

红袖章大爷语气坚硬。周晚晚见商量不行，只能收摊，这大爷好像是怕她不走，特意在边上看着。周晚晚心中一动，“大爷，我送您一条鱼尝尝吧。”

大爷厉声道，“怎么，你想贿赂我？让我犯错误，我告诉你，我可不上当。”

周晚晚笑道，“大爷，您误会了，我这没卖掉，都拿回去也吃不完，要是丢掉可就是浪费可惜了，您又不让卖，干脆送您一条，您尝尝。您要是怕占我便宜，我家正好缺袋盐，要不您拿盐跟我换。”

“哎呦！闺女，婶子我跟你换，他怕我不怕，你这丫头说的在理，我看你卖了两天，我早就馋了，就是舍不得买，今天我占回便宜，我拿一袋盐跟你换，行不？”

一袋盐才一毛五分钱，可不是占大便宜了。“行，婶子，我还得谢谢您，要不我这也是浪费了。”

“闺女，我也和你换，我回家取盐，你可得给我留着。”

围观的另一个大娘道。红袖章大爷嚷道，“你们都干嘛，当我不存在啊？什么换盐换盐的，人家是第一个问我的。”

大娘讥笑道：“你不是不同意吗？”

“我说话了吗？我说话了吗？你们就一个个抢着换。”

红袖章大爷瞪着眼。“那你换不换啊？”

大娘没好气道。“换，等着，我取盐去。”

红袖章大爷转身就进了农贸市场。“切，装什么呀，一天拿个鸡毛当令箭，生怕别人占了便宜。”

“就是，就是。”

大娘、婶子们显然十分看不惯。“闺女，以后你要是卖不完，我们还换。”

“好，谢谢大娘、婶子，今天不好意思，就两条。”

周晚晚给第一个说要换的婶子装上鱼。“没事没事，这么换说到底是我们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