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皇宫中的人也没死绝啊,为啥偏偏是流放在外没有受过正统教育的她糊里糊涂被人套上了龙袍了?而且那些人的动作如火烧屁股一般快速,连争辩的机会都不舍不得给自己。望着镜子中过于清秀的脸,欧阳洛熙郁卒的扯了扯脸皮儿,不解的道:“明明就是一张正统的瓜子脸,那些人是不是都嘴歪眼斜了才把朕看成好欺负的柿饼呢?莫非朕哪里看起来软乎乎的,让所那些人以为朕是一个特别容易拿捏的软柿子?”
“忘记老子说的话了,一个形貌比不上本事的人才能活得长久。这些人看不起你,恰恰是在成就你啊。”
白头发的小月子除了为皇上更衣束发之外,再次主动担任起了心里辅导老师的职责。不管欧阳洛熙如何郁卒,该发生的事情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经过一系列繁乱无用的程序后,开元皇帝欧阳洛熙就就这样正式挂牌营业了。介绍一下啊,汉唐国新皇帝的大名为欧阳洛熙,小名儿为欧阳木兰,十六岁登基,改年号为凤和。既然正式挂牌了,总得放几个鞭炮发几个红包热闹一下。所以欧阳洛熙也开始进行了疯狂的打赏活动,上到已经作古的祖宗下到夜香西施,总之凡是和宫中有关的人都拿到了赏钱。当然赏的最多的便是新入门的小太监小月子。据说赏给他的金银珠宝足以装满永丰仓,十八辆车都装不完。小月子这下可真是发大财了,虽然他只是一个过路财神。不过别人可不知道他是一个过路财神,所以一向只谈论国家大事的朝堂头一次把矛头指向了小小的太监小月子。“开元皇帝,老臣有话说。皇上登基理应大赦天下,大赏群臣。可皇上既不大赦天下,又不大赏群臣,反而把国库的银子往一个小太监身上堆,似乎有点儿过了吧。”
身为左丞相的张廷玉端着大帽站了出来,看样子对只赏给他一个黄马褂的事儿非常不满。欧阳洛熙是谁,那是最喜欢把别人气的跳脚的主儿。但见她眼睛一斜,嘴巴一张,红齿白牙的道:“朕也想大赦天下来着,不过监狱太空也不好看。再说了,万一那天朕想从监狱里拉出个人来玩玩儿,总不能让朕抓不到人吧。”
张廷玉气的胡子都立起来了,虽知道欧阳洛熙不成器,但没想到竟然愚蠢至此。一旁的右丞相张居正见状,急忙出劝道:“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既然爱卿如此犹豫不决那就不用讲了,免得爱卿讲出来后心里又乱嘀咕。”
欧阳洛熙一副为自家大臣考虑的模样,眼里却显露出几分不耐烦。这些人,事儿干的稀里哗啦,邀起赏来却从不嘴软。“皇上,这样不好吧,唯有广开言路才能兼听者明。还有,右丞相你可是辅政大臣之一,不管心中多有疑虑该讲的话还是要讲的。”
冯毅荣急忙出来和稀泥,再怎么说这皇上也是他女婿,他偶尔也得做做样子。右丞相张居正这才极为敷衍的行了一礼,高傲的道:“皇上不大赦天下也可以,但是群臣们帮助皇上治理国家甚是辛苦,皇上新继位,理应让诸位大臣感到安心。再说了,一个小太监而已,并没有什么功劳,实在是担不起这么大的赏赐。”
“右丞相,听说你过年发红包的时候只给孙子发,不给孙女儿发,不知这传言是不是真的啊。”
欧阳洛熙突然笑了出来,虽然她认为她自己笑的一脸亲切,再别人眼里,尤其是老臣眼里那却是一脸白痴的笑容。右丞相闻言恼羞成怒,拼命的咽下一口怒气,竭力控制着情绪道:“传言虽不假,但是皇上我们现在谈论的是利国利民的国家大事,而不是孙子儿孙女儿的家庭琐事。”
“如果传言不假的话,我能央求右丞相你把给孙子的钱全部散给路边的乞丐吗?”
欧阳洛熙最喜欢看别人被他气红脸了,是以她现在一脸含笑的望着右丞相,仿佛对方是逗人乐的蛐蛐儿。右丞相早已怒火攻心,哪里还顾及什么礼仪。他猛挥袖子道:“劳皇上费心了,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老臣家里的事,还是让老臣自己费心吧。”
“这不就结了,各人管各家,属于我的钱,我愿意赏给谁我就赏给谁,诸位似乎也管不着吧。毕竟咱们孔老夫子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呐。”
“皇上,这是朝堂,谈论利国利民大事的朝堂。”
右丞相言辞急切,伸手就想砸东西。要知道他向来不是一个甘愿受气的主儿,当年先帝也常常会忍让他几分。所以对于这个刚爬上龙椅就不知东南西北的小毛头儿,他真是又气又恨。欧阳洛熙吹了吹指甲里的灰尘,漫不经心的道:“利国利民的大事啊,各位大张旗鼓的弹劾我家小月子,这算得上是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