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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一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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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距离公园并不算远,伍三与帮凶替换,帮凶则负责回到伍三家中,扮演伍三。毕竟,伍三的家里窗户虽然关着也拉了窗帘,窗帘却是半透光的,白天不显,一到了夜晚,灯一开,影子就印在窗帘上,除非离开光照范围或是将光源转移去别处。但那位帮凶的脑子很灵光,并没有动那盏灯。而是模仿着好友的模样,坐在电脑前忙碌。不知道的以为他在做什么设计工程,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如果没有人,就算转移灯光,光亮着灯以让人产生伍教授还在忙的错觉,也不够稳妥,总会被察觉到不对劲。苍川拿起桌面的文件夹,翻开,是一张有关眼前人的资料。“京校……研究生毕业……还学过心理学?不错嘛。”

名为常恩的人嘴边满是胡茬,头发凌乱,眼底乌青,精神也有点萎靡。他自打被警察找到就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明明监控都躲过了,却还能被找到破绽,这一被抓进去,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因此他也很果断,一进入这个审讯室,就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而后精力都用完了似的,一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样子。苍川看他不理,合上了文件夹,放下来,双手交叉撑在桌上,“你的兄弟已经死了,你知道么?”

提及亲友,常恩一震。“他被你们所模仿的人给杀害了。”

尽管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明。要么说这凶手难抓呢,他们还在确认曾柠案的杀人犯,寻找线索,人家就已经去灭口了。如今将人喊过来,与之前的例行询问并没什么不同,也不过是因为常恩与伍三关系好,知道得多一点罢了。另一边,接到苍队消息的霍坤灵带队搜找常恩所说的密道,最终于床底发现。推开床,撬开地板,一条楼梯直通底下,黝黑的洞口下不知潜藏着什么东西。“如果说伍三案的真凶就是自这里上来的,那么这个人十有八九也与伍三关系很好,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么关键的事情。”

一名侦查员如是说到。虽然如今是和平年代,不需要经历战火纷飞而藏着地道以备不时之需,总归在很多灾难时刻是管用的,比方说火灾、洪水……另一名年长些的摇了摇头,“不一定,也许可能是房子的前主人呢?或者曾经建这房子的工人后代?”

这片区的房子年代久远,以前是特别富庶的一片贵人区,一栋带花园,有的还包泳池,保存下来的样貌还是很好的,也因此这片的价格虽相比曾经低了,但仍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伍三是几年前搬来这里的,当时恰逢房子前主要北上常住,留下来的房子看着可惜,便打了折卖给了伍三。年长那人的话不无可能,能挖通地道,又是在这居民区,不可能没有动静的,因此这地道大抵也是很久前哪位富豪下令挖的了。霍坤灵一直听着,她没没发表什么看法,只率先下去,“走一趟。”

楼梯狭窄,只容一人,下到去后才逐渐宽阔起来。左右两个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老式煤油灯,火光熠熠,照亮着这间不短的密道。这火应是不久前伍三点亮的了,却不想几日了还未熄灭。他们一路往前走,偶有岔路,据说可通往另一处,而非仅局限于郊区。只不过其它路到底通往哪儿,常恩不知。“这路很妙啊。”

先前说话的那位年长的侦查员手中一张纸质地图,搭配着手机的指南针,推断密道方向。“之前咱们走的第一个岔道口,另一条可能能抵旧码头那边,然后刚才走的第二个岔道口,我推测,可以到飞机场,这第三回这条,直走,可以到达曾经的安逸火车站。不得不说以前修建这密道的人是个人才,这工程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办完的啊。”

海陆空,惹了事能马上就跑,可谓是真方便。就算是封城,不也还有这条通往郊外的道嘛。“以前那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大动干戈费尽心思。”

年轻人又一次道。密道的出口,是一间破旧房屋的衣柜里,推开挡板以及柜门,霍坤灵走出来,扫了眼室内,直往门口。推开,才发现这是一间藏匿在山脚下的老屋,位置很偏,一般人难以发现。几人一路往公园走,边走边仔细搜索。“凌法医,草丛里发现一双眼镜!”

有人将那眼镜递给她看,那是一双简约轻小并不厚重的白框眼镜,其中一片镜片已有了裂纹。霍坤灵虽表面上面瘫,什么表情也没显出来,心里头还是那难受的。这就是……曾柠的眼镜……侦查员都是细致的,自然也把眼镜问了个仔细,这眼镜与之前邻居所描述的无二致。何况这地方没什么人来,蓦然发现双眼镜,是谁的也不用多想。她复又想起那位死者的妹妹。也才十三岁的年纪,还没能独立,年幼丧母,父亲又因母亲而没能撑下去,突发疾病走了,只剩姐姐一个还在读书的人带着她。现如今,唯一的亲人也走了,荒谬的走了,因着凶手心里面的恶念让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女失去了大好前程,同时让一个仅剩二人的家庭倒塌……她知道吗?她若知道,多难受啊。“收好。”

心里面海浪奔腾,表面上她只道。到达公园后门,二组的组长站立,“就是这里了,之前我们来这里调查过,晚上的时候天又黑又没有灯光照明,这几处是极好的隐蔽地,既不容易被发现,又能将后门的情况看个清楚。”

当时二四组前往这里调查,还试图还原过案发当时,曾檬可能位于的地方。不过现在曾柠一案已破,曾檬所看到的,大概就是伍三拖尸的场景,她遗失的记忆也就没那么重要了。又一次看过一遍,没有什么别的发现,也许真凶不是跟这条路进的密道。“叮铃铃~”霍坤灵接起电话:“喂。”

“凌法医,你快来,这边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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