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说谁想嫁祸于人?!”
绯绯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若盈难免觉得脸上挂不住。只见她一张好看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开口道:“亏得你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将你拿下以后你有的是苦头吃。”
“你有什么理由抓我?”
绯绯觉得眼前的若盈就像跳梁小丑,简直不可理喻,只不过若盈越是这般着急将她跟宣容正法,也就证明了她的确是心虚,想要抹去某些证据。“你们二人私放凶兽,我为何不抓?那凶兽被我仙族关押数千载,你们二人将它放出,伤人性命,危害一方,难道这样的理由还不足够吗?”
若盈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鸷的笑容,仿佛是蛇蝎那般恶毒,“听闻你们两个还是外族的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仙界,是想搅浑这一池子清水不成?依我看,你们就是那奸佞之人!”
听罢,绯绯倒也不慌,依旧是笑嘻嘻的,“不管仙族如何,这说话办事都讲究证据,你没有真凭实据,不分青红皂白就来三长老府上抓人,还带着这么多仙兵,若盈仙子又是何居心?”
“难不成,真的想造反啊?”
“你!”
若盈仙子被绯绯气得够呛,只觉得眼前这个毛丫头怎么长了一根这般会说的舌头,当真是气煞她也,“我怎地就没证据,你们二人是外族之人,将那凶兽放出就是为了那梼杌的内丹!但凡是个修仙之人都知道那梼杌的内丹有着极佳的疗效。”
“那日内丹就是被你们二人拿走,我为仙族出面还与你们争夺。只奈何的确是不敌你二人,这才败下阵来,眼睁睁看着那内丹被你二人拿走!”
绯绯倒没想到若盈居然会那处梼杌内丹来说事,这样一来,对她来说倒有些不利了。想着,绯绯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三长老,果然看到他与云升目光交汇,神情复杂,似是在商讨什么似的。完了,莫不是要遭三长老怀疑。若是被他知晓这内丹在自己身上……绯绯心中一沉,却也知道要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再说,她回过头,清了清嗓子道:“那日我与宣哥哥的确是为了那内丹与你大打出手,那凶兽平白无故出现也是我出手降服。”
“只是若盈仙子的话说不通,这怎么就能证明那梼杌是我们私放出的呢?当日降服梼杌的时候仙子也在场,难道仙子就没放出那梼杌的嫌疑吗?”
闻言若盈脸色一变,眼底更是闪过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心虚,“你莫要血口喷人,那凶神有着上古仙印加封,我如何能够放出?再说了,我是仙族人,我放出凶兽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绯绯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似乎是对若盈这般的说法表示赞赏,“对啊,若盈仙子这般说法也可以将心比心地说,我有什么必要将这凶兽梼杌给放出来呢?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若盈只觉得绯绯这样的话可笑。说到底她若盈也不是吃素的,早就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这毛丫头了。只见她娥眉轻挑,脸上更是得意,徐徐说道,“就因为你们是外族人,你们巴不得仙族大乱,这样你们这些异族就有机可乘!谁不知道你们龙族惦念仙族的黑风崖已久,届时有的是机会将那里的仙族驱除干净!”
绯绯眉头微拧,若盈的话语夹枪带棒,这般凌厉,看来也是有备而来。这黑风崖在仙龙二族交汇之处,千百年来的确是两族争纷不断之地,只是后来经过公平的裁决已然划入了龙族的地盘,只是仙族原有的仙民在此处栖息已久,短时间没有作搬走的打算。这两族混居,难免会有摩擦纠纷,只是这个时候却被若盈这般放大事态拿到那么多人的面前来说,无非就是想激起其他仙族的愤懑。好一个混淆视听的手段啊,学聪明了。但是,忽悠忽悠别人就行了,想要忽悠她绯绯简直是痴心妄想,她才不会被若盈给带偏的!想罢,绯绯微微含笑开口道,“我们龙族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若是想把黑风崖的仙民赶出去我们自有无数磊落方式,何必苦苦来到仙族去犯这个险?”
见绯绯不上当,若盈攸地便变了脸色,眉梢稍冷。见此,绯绯便知道自己怕是戳中若盈的要害了,既然若盈避开这个话题不谈,她就越是要揪着这件事情来说!“讲来讲去,若盈仙子都是空口无凭。说我跟宣哥哥放出梼杌也好,来到仙族是怀着不轨之也好,单凭仙子一张嘴巴,那可是将这罪名都给定死了。不分青红皂白,不讲真凭实据,这便是你们仙族断事的风格吗?那我今日可算是见识了。”
绯绯冷笑,这般于在场的仙族来说都算不上是好听的话,个个都面面相觑,似乎开始考量起绯绯的话来。若盈见情形不对,霎时间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休要听她在这里胡言乱语,无非就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来人都给我拿下,细细查明之后自然知道真相!”
“放肆!”
一直沉寂的三长老如今却是一声厉喝,当下便慑的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那原本浑浊的眸子此时精光大盛,徐徐朝若盈瞥去,语气之中带了几抹愠怒,“若盈你要闹到什么程度?两位到底都是外来使者,此次也是有要事在身才歇在我府内,你这般不分是非黑白就来我府上拿人,不按章程是其一,目无长辈口出狂言是其次!难不成,二长老就是这般教诲你的?”
“难不成二长老的家风这般不堪,竟纵容若盈仙子这般莽撞?”
眼看形势正旺,绯绯也不怕在再加一把,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笑吟吟开口道:“若盈仙子这般,只怕是想一人独大,谁都没放在眼里呢。”
若盈气急败坏,一张姣好的面容被绯绯气的煞白,她抬手怒指绯绯骂道,“这般狼子野心的话,你说出来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