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适却是笑了笑,“主持大局?”
虽是风平浪静,但却依旧能把二长老敲打的胆战心惊。“本君还以为你跟大长老二人便能把持住这族内局面了,还需要本君来做什么呢?”
二长老闻言,很是艰难地挤出一抹笑来,“仙君这般话当真是严重了……大长老的心思座下是不知道,但是座下对仙君的赤诚之心,那可是天地可鉴啊!”
听到二长老这般话,大长老一皱眉,很是不悦地看向二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你我都有份,你想在仙君面前甩干净自己跑路?想的倒是挺美的。”
大长老也知道自己在眼下这种情况是插翅难逃,干脆破罐子破摔,只是看不惯二长老这般嘴脸,忍不住讥笑了一声,“你跟我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还真以为自己手里有多干净呢!”
然而一边的二长老却没把大长老的这句话给听进去,反而是一抱拳,邀功似的谄媚笑着对容适说:“仙君,先前我们二人的确是鬼迷心窍,在你受伤闭关的时候是动了些手脚,导致你闭关的时间……长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少君的事情,可是大长老一人所为!座下可丝毫没有参与啊!”
闻言,容适蹙眉,眉宇间更是冷了几分,“容辞?”
这么多年来,容辞的死,一直都是容适心中的一根刺。容适每每想起此时,便觉得心头疼的在滴血,懊悔不已。二长老这般的话,无疑是刺在了仙君的心上,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容辞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二长老被这么一喝,也是不敢再兜着,干脆将大长老当时所做的一切都给抖落了出来。大长老怒不可遏地看着身边的人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罪行,将自己给卖了个彻彻底底,要不是被身边的仙兵给押着,他肯定得给身边这人一点颜色瞧瞧。“你个贪生怕死之辈!”
大长老实在气极,忍不住啐了一口。二长老却不紧不慢地将自己脸上的污渍擦去,对大长老冷笑一声道:“天底下谁不贪生怕死?也就你这般野心勃勃,不计后果。你当初说的时候可没跟我说会把命给赔上,事到如今我自然不奉陪。”
大长老知道大势已去,又被二长老这般讥讽,开始发疯似的大笑起来,“当真是造化弄人啊!我就只差一步!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你未免想的太天真了一些。”
然而容适冰冷的声音却将大长老从癫狂之中拉了回来,“哪怕是你利用那些歪门邪术,竭尽全力坐在了本君这个位置又如何?你当真觉得你离这仙君的位置,仅仅只是实力的差距吗?”
大长老脸上狂妄的笑渐渐地凝固,他似乎明摆容适在说什么,却又好像不明白。他的眼神也没了先前的恣意,反而是变得有些呆滞起来,宛如死灰那般寂静一片。“亏得本君对你寄予厚望,甚至将这御令赐予你,你却做出这般事情来,当真是叫本君失望。可本君万万没想到,就连容辞的事情都与你有关系。”
“来人,将大长老带走,日后审问。”
大长老自知自己没几日可活了,他的目光猛地变得犀利起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容适。他突然又开始仰天大笑,笑声却又带着几分的悲壮,“我,真的不甘心啊!”
一声哀嚎,大长老起手捏决,宣容见势不妙。“他想自尽!”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宣容把话说完,大长老已经将那一抹金印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眉心之间,霎时神识溃散,那没了生息的躯体就这么硬挺挺地倒了下去。见此,容适的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罢了……”他叹了一口气,“好生安葬吧。”
容适随之也处理了二长老一干人等,将这件事情给料理的干干净净。二长老虽然的确未参与少君的事情,却也做了不少大逆不道之事,被容适关押在仙族之内的一处岛屿之上,好歹算是保住了性命。此事平息之后,三长老对二人的感激之情更盛,只是想起来依旧觉得有些疑惑不解。“敢问宣公子,那日大长老分明在仙君的身上放了一个可以无限吸收灵气的灵眼,你跟绯绯姑娘,是如何逃脱平安无事的。”
宣容闻言先是一怔,想起那时候发生的一切,依旧心有余悸。现在说来,也当真是算他跟绯绯命大,关键时刻是那蓬莱跟诛仙剑心急护主自己现了身,在这两大宝物的加持之下,那灵眼硬生生地被摧毁掉,宣容跟绯绯这才逃出生天。三长老听这件事情这般凶险,也不得不感慨二人运气太好。事情平息之后,二人回到了三长老的府邸休养,三长老也因为在此事之中受了不轻的伤而暂时闭关疗养去了。到底是容适归位,他总算可以腾出手来歇息一下了。今日风和日丽,绯绯带着阿煦出去放风筝去了,留下宣容一人在府中研究从大长老那处带回来的《移花》。先前觉得这书还是歪门邪道,但是自从宣容运用得当之后却发现这书中许多思路都很是新奇,不由地想多看几眼。正当他看得起劲之时,耳边却响起了女子妖娆妩媚的声音。“宣公子,我瞧你看这书许久了,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可是渴了?我给你倒杯茶吧。”
鲜红的丹蔻映入眼帘,纤长白细的柔荑娇美,那人抬手轻轻一握,便将宣容面前放着的茶杯给拿了过去。宣容皱眉看向这双手的主人,可不正是那若盈仙子?“你怎么在这?”
宣容面露不悦。二长老被容适关押起来之后,其府上的一众仙兵重新归容适带领,而仙侍则被遣散。府上二长老亲近些的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一定的惩罚,按理来说这若盈不该出现在这里。面对宣容的冷淡与警惕,若盈却至始至终笑吟吟的,她抬手给宣容斟了一杯茶,递到了宣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