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绯忍无可忍,正想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狂妄的人,却听到大营门口的小旗一路扛着大军旗帜往营地内奔去,拖长声音喊着:“报——”“仙族援兵已到!”
这消息传出,绯绯跟妖怜脸上神情各异。“援兵真的来了?”
妖怜脸色铁青地看着从营地门口浩浩荡荡入内的仙族人马,阳光照射之下,仙族的银甲耀眼无比,更是衬的这一个个仙族超脱凡尘。见此,妖怜的脸攸地便升起了一片绯红,目光四处游走,竟找不到一处安放之地,她哪里想过这龙绯绯这么有手段,当真能够求的仙族出手支援。但绯绯却懒得跟妖怜一般见识,毕竟打脸来的这般快,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心情愉悦的,当即便丢下还在原地尴尬着的妖怜自顾自地朝着仙族的人马去了。“宣哥哥……”绯绯心里面像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一张白皙娇嫩的脸蛋上也泛着许些红光。她的目光在仙族众多人马当中来回搜寻着,遗憾的是没能见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军队最后在营地深处停了下来,这是龙昊早就给仙族腾出来的地方,绯绯也在这个时候将整个队伍都搜寻了一遍,心里面难免有些失落。“绯绯姑娘?”
人群之中,一声夹带着欣喜的声音响起,绯绯转头便看到了对自己招着手的云升。“云升公子!”
绯绯向云升挥了挥手,随即便很是期待地来到云升面前,试探着问:“敢问云升公子……少君他……”云升一脸了然地笑了笑,“绯绯姑娘放心,少君安好,只是在路途上遇到了一些麻烦,少君亲自出手解决去了,步子要比我们慢些,想必这几日也快到了。”
闻言,绯绯这才放下心来,笑吟吟地朝着云升点了点头。然而另外一边,妖怜正躲在一顶帐篷后面扒拉着耳朵偷听。两人耳朵对话停下来,妖怜跟发现了什么很是不得了的事情似的,瞪大了一双好看的紫眸,喃喃自语道:“好你个龙绯绯,难怪不管宣容哥哥的死活,合着是看上人家仙族的少君了。”
妖怜悄无声息地收回自己探出的脑袋,脑海里反复回想着云升与绯绯的对话,猝尔,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里浮现出了一抹阴戾。龙绯绯,你给我等着……这日午后,绯绯原本在自己的营帐内小憩,却听到了帐外传来了阵阵嘈杂之声。几日的训练原本就累人,绯绯觉得大抵都是士兵之间的打闹便没打算打理,微微蹙眉转个身之后便继续睡了。哪知这时帐篷却猛地被人掀开,晌午毒辣的太阳也霎时照射在了绯绯的身上,也惊得她睁开了眼睛。“做什么?想睡个午觉都不给我一个清净。”
绯绯带着几丝恼火地起了身,嘴里嘟囔着,不满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龙族士兵。“什么事?”
那小兵哆哆嗦嗦地开了口,“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校场上咱们的人跟妖族的人打起来了。”
“什么?!为什么打起来?”
要知道这个时候最讲究的就是两军之间的和睦,这个时候起了内讧可不是好兆头。可是那小兵支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显然是有所顾虑,最后只是说:“公主您亲自去了就知道了。”
绯绯当即掀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褥,起身跟着这小兵去了校场。这远远的还没到校场,绯绯便听到了校场上的叫骂声此起彼伏,还时不时有几声的叫好跟唏嘘,乱哄哄成了一团。她急忙入了校场,却发现跟那妖族斗在一起的人竟是龙刑。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校场内斗着身法,龙刑到底都是族内一等一的高手,显然占上风。眼看着龙刑手里的妖族士兵已经奄奄一息,绯绯不得不出声道,“龙刑,你做什么?要反了天了不成?快给我停手!”
身为一军少帅却不能以身作则,公然在这校场上跟这些妖族斗起来,无论如何,也是不应该的。龙刑见绯绯来了,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是径直提溜着那士兵就来到她的面前,将人丢在了她面前。“你来的正好,你听听这些妖族的人都在说些什么?”
龙刑冷着脸,刚刚的战斗这般激烈,他甚至连口气都不带喘的。只见他俯下身去,狠狠地把揪住那妖族人的鞭子一提,那人被迫抬起了头,嘴角还在流的鲜血触目惊心。“你敢不敢当着绯绯的面再说一遍?”
虽然那妖族士兵模样狼狈的很,却还是硬着嘴巴道:“她龙绯绯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害死了宣容不说还想攀附那仙族的少君,这事情营里的人都知道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绯绯闻言一怔,这样的话于她而言有如电殛。但是她很快便从这话里反应了过来,想起前几日自己与云升的对话,只怕是被人给听了过去。绯绯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了妖怜的脸,语气冷的宛如千年寒冰,“又是妖怜那呱噪的蹄子,我去找她去。”
妖怜这般喜欢造谣抹黑别人,上次绯绯还看在老太岁的面子上没有跟她一般见识,却也不会一味退步,任其拿捏。绯绯当即转身就想去找妖怜说个明白,哪知道刚刚回头便看到站在人群外的妖怜正破开例外三层围观的士兵朝自己而来。她那娥眉轻佻,眉宇之间净是得意,“听说公主殿下在寻我?我这不是来了?”
绯绯瞧着她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就觉得心里窝火,待妖怜彻底站定在自己的面前,不禁黛眉横指,冷声问:“这些军中的传言可是你传出去的?多次扰乱军心,我看你们妖族是诚心不想打这个仗了?”
妖怜故作惊讶之状,抬手微微掩住自己的嘴巴,随即无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公主殿下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我原以为公主殿下是找我来平息这两族战士之间纠纷的呢,这一下子将那么大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我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