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不仅那人觉得诧异,就连绯绯都觉得这样的事很是稀奇。眼前这两个人,一个看起来狠辣无比,一个清冷出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为情所困的人。绯绯心中认定事情只怕还有更加深层的原因,只是当做一些小八卦听来一乐,转而却看到身边的宣容看着天际两抹缠斗的身影在出神。“咦?”
绯绯觉得有些奇怪,抬手在宣容的面前挥了挥,揶揄着问。“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我——”宣容被绯绯的唤身扯回神思,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天际一声巨大的响声打断。众人纷纷被吸引住,抬头望向两人所在的方向。只见两人在一击过招之后,竟然同时被对方手中的灵力所伤,身形都迅速地朝后褪去。绯绯看他们打的激烈,不由地感叹一声。“我原本以为这冥王不会是这容鹤的对手,现在看来却是实力不相上下,当真是厉害。”
就此所见,绯绯觉得以后自己得绕着这块硬石头走,不能跟他硬碰硬,不然的话哪里能得好果子吃。见两人有所停歇,不远处的龙辰立马飞升到两人中间。原本还打算出手的两人见龙辰突然插手,也是一怔。冥王本就是满心的怨怼,此时见到龙辰这般不知死活地夹在两人中间,更是心生不悦。“你来做什么?滚!”
而容鹤却是淡淡笑着,不气不恼,依旧神态恣意。龙辰出声阻止,“冥王陛下,容鹤上仙,此事还待考究,何必在此时大动干戈?”
“考究?”
冥王微虚眼眸,随即冷笑了一声。“这件事情还需考究什么?我看就是他做的手脚,心里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来看本王的笑话。”
容鹤摇了摇头,依旧无声地笑着。“你这厮!”
他越是这番姿态,冥王心中的怒火就愈盛,龙辰险些要拉不住他。“冥王陛下,切莫轻举妄动。其实这件事情仔细想来,却也不难分析。”
听到龙辰这般说,冥王压了好大一口恶气下肚,似是在极力地压制自己。他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示意龙辰继续往下说。“冥王陛下您看,那只假的夫诸,说是假的,却可以撑起法阵的前半部分。后头之所以失败,只是因为它自身无法承受如此众多的灵力。”
“如果这夫诸是假的,只怕从一开始就没办法承受这个祭天大阵。”
他紧蹙着眉头,思索片刻,沉声问眼前的龙辰,“你的意思是说……”“陛下,只怕这夫诸未必是假的,但是也未必是真的。”
龙辰一句话,叫冥王冷冷地瞥了一眼容鹤,显然心中尚在质疑。“陛下,若是这夫诸当真是容鹤上仙刻意为之,只怕也不会是这般半真半假的夫诸。从一开始便用一只假的彻头彻底的夫诸,不就一了百了了。”
龙辰这般一番剖析,让事情变得有理有据起来。“容鹤上仙说是假的,怕只是激陛下失态,陛下这个时候对容鹤上仙大打出手,只怕会引来各界非议,届时对陛下您更加不利啊,若是人心散乱,陛下的威严不再,又如何再次开启这祭天大阵?”
龙辰越说,神态就越发恭敬,将冥王心头的旺火一点一点的压制了下去。“所以依在下所见,冥王陛下还是将这夫诸收押起来,待调查清楚之后再做处置也还不迟。”
冥王看着缓缓点头,带着淡淡笑意,似乎是在赞许龙辰说法的容鹤,一时之间没了脾气。虽然心中尚有不甘,奈何龙辰这般说法叫冥王不得不信服。他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念在今日各界使者皆在,你我不好动手,便暂且放过你。”
容鹤却笑的散漫,“说的好像你能够赢了我似的。”
冥王刚刚转身的身影一僵,龙辰见此也是讪讪然地对着容鹤一笑。容鹤心中了然,随之缄口,并未再言其他。此事不了了之,可谓很大程度上扫了各族的兴致。离场的时候众人脸上神色各异,口中抱怨的人也不在少数,显然是对冥王此番的作为很是不满意。绯绯与宣容随着人流缓缓地朝凤阳楼去,一路上更是听了不少有关冥王还有容鹤之间的八卦。回到凤阳楼之后,绯绯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怔怔出神,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千枝……原来那女子叫千枝。”
宣容听她这般嘀咕,不由笑着问,“谁叫千枝?”
“冥王跟容鹤都喜欢的那个女子啊,我听那些人说这千枝还是他们两人的青梅竹马呢。”
“也不知道这千枝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居然能叫这冥王跟容鹤那般出挑的人都这般念念不忘。”
说着,绯绯倒是开始撑着自己的下巴无限遐想起来。“那千枝一定长得很好看,不然像容鹤上仙那般的人物,又怎么会对的上眼。”
“那依照你的意思是说,容鹤上仙很好看了?”
“那肯定是好看啊!顶破天的好看!”
面对宣容的疑问,绯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她还沉溺在容鹤那一张绝世的脸上了,回过神却看到身边的宣容脸微微沉着。这时绯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啊哈哈……那肯定没有我家宣哥哥好看的嘛!”
绯绯讪笑一声,赶紧给自己打着圆场。她见宣容依旧不为所动,便抱着宣容的手臂,像个撒娇的小兽那般来回地蹭着。“哎呀,宣哥哥不生气了。”
宣容无奈地敲打绯绯的脑袋,嗔怪那般,“小花痴。”
顿了顿,宣容又说。“那容鹤只怕不简单,旁人能够称他一句上仙,那定然就是仙族的人物。”
“仔细想来曾在仙族的先祖之地见过的供奉,虽然那石像的样貌与如今的容鹤上仙不大相像,可从时间推算来看,应该是他不会错。”
绯绯吃了一惊,原来这容鹤是宣容的先人,也难怪那时候宣容看得出神。“那宣哥哥你是发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