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自己的力量那般，甚至不懂得如何掌握运用，笨拙的很。”

绯绯的身形愈发僵直，她没想到在那么早的时候，玉衡就已经在注意自己的这些细节了。果然，哪怕自己顶着厌凌的皮囊，在玉衡这样的实力至上的人面前，处处都是破绽。顿了顿，玉衡又说。“只是本尊觉得奇怪的是，你身上的灵力与气息都没有异样，与先前在厌凌身上感知到的一切都是相符的，这又说明你的确是厌凌不假。”

玉衡的语气似乎有点疑惑，绯绯只觉得身后的寒气更逼近一步，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有什么尖锐的利器刺进了自己脖颈后的肌肤。一股清晰的刺痛传来，让绯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紧皱起来。紧接着，绯绯十分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可以渗入骨髓的恶寒在自己的脖颈处蔓延而去。刺痛伴随着可以啃噬肌肤的冷意袭来，让绯绯不得不闷哼了一声，险些要撑不住。宣容见此，刚想上前动手阻止玉衡，却被他轻轻瞥了一眼。只是这么风轻云淡的一眼，目光中散发出来的威压却慑的宣容原地顿住。“你——”宣容眼中满是愠怒，却又对面前的玉衡无可奈何。来自上古神族的压迫力实在太过恐怖，宣容咬牙想要驱动自己的身子向前，却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玉衡见此，一双眸子古井无波，声音更是漠然。“以你这般薄弱的灵力，要是继续这么不自量力，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玉衡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叫人听不大出里面的情绪。即使如此，宣容还是能从这平淡的语气中感受到对自己的不屑。宣容深知，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玉衡一根手指就能轻易将他碾碎，不把他放在眼里，倒也是情理之中。绯绯转不过身去，只能够靠耳朵听自己身后的动静。听到宣容与玉衡之间这般剑拔弩张的对话，她的心里也很是着急，自己原本就在玉衡的控制之中，她生怕玉衡对宣容也不利。正当绯绯在心里反复斟酌说辞，希望眼前的玉衡能对自己放下警惕的时候，玉衡却自顾自地开了口。“罢了，你们是谁与本尊倒也没有很大的干系。”

玉衡出乎意料地收起了攻势，绯绯明显感觉到身后抵住自己的东西消失了，这才敢僵着身子缓缓地转过头去。她一眼便瞧见了那悬在玉衡掌心的尖锐冰棱，上头还染着几丝自己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想来方才就是这个东西抵着自己。绯绯下意识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却只觉指尖一凉，竟抚下几片雪花来。她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指尖的雪花，没有说话。眼前的玉衡显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一时之间她竟也不知要如何向玉衡开口。玉衡的步伐缓缓，静默无声。他在经过绯绯身边的时候，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才语气慢慢地开了口，带着几分狐疑。“你先前同本尊说，你并不是妖皇、冥王那类人，自身并无心促成祭天大阵？”

绯绯倒是没想到玉衡会自己开口提及此事，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玉衡攸地笑了，这一抹笑在他那不染凡尘的俊美脸庞上，宛如三旬春光那般绚烂，叫人看了不禁有些微失神。“你是不是真的厌凌，本尊不感兴趣。可若是你说有意阻止这祭天大阵落成，那本尊的兴趣可就大了。”

绯绯听了，心中一喜。既然玉衡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还怕此事没有机会不成？想了想，绯绯灵机一动，将这个时期的妖皇跟冥王拉出来垫背。她先是在脑海中编造了一段自以为滴水不漏的说辞，这才缓缓与玉衡说道：“起初要落成此阵原本就是形势所逼。牵头的人是那妖皇跟冥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手里已经握着许多关键的东西。”

“为了不让那祭天大阵落入他们的手中，也只能由我来接手此时，起码暂时能够将事态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玉衡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绯绯，这般平静如水的目光，却看的人心里很是不安。绯绯原先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所说，被玉衡这般锐利的目光盯着，又控制不住地开始心虚起来。她生怕自己的话已经被面前的玉衡看穿，声音也渐渐没了底气。“正因如此……我这才打算落成此阵。”

玉衡听后，一如既往的平静，面无表情。绯绯甚至看不出刚刚自己说的那番话，玉衡到底听进去了几分。正当绯绯紧张，生怕待会就要被玉衡戳穿之时，却听到玉衡笑着开了口，语气轻快。“好，既然你这么说，你先给本尊讲讲你那龙珠是怎么回事？”

绯绯一怔，“龙……龙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