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脸色已经极其差了:“我最后再说一次让开,你要是还继续拦着我,那么我一定让我儿子明天就去和季默笙离婚!”
离婚……这怎么可能。这才结婚几天就离婚,到时候街坊领居都会笑话死她和自己的女儿的。季母在听到这话的时候,那身体就很僵硬,哪怕是不甘心还是不得不给陆母和陆敬然让出路来。二人走了。季默笙就又开始哭哭啼啼了:“妈,你怎么放他们走了?现在连敬然哥他们都不帮我了,那我还怎么治季谣的罪?”
“乖女儿,我知道你很恨季谣,同样的我也恨,可是这件事真的不能治罪季谣,之前那个刘律师去酒店调查监控,酒店的人都说没有监控,可是季谣那边的律师去调,就调到了,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一定不简单,如果我们坚持对簿公堂,到时候输的一定是我们!”
季默笙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妈,怎么连你也向着季谣了?”
“我不是向着她,我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这次我们真的不能治罪季谣了。”
季默笙那双腿一下就变得瘫软无力了。她坐在地上,季母因为心疼她就还是把她抱到了病床上了。也是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进来还是刘律师。当二人看到刘律师出现了,季母的眼睛都亮起了一道光。“刘律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可以治罪季谣了,所以又回来告诉我们了?”
刘律师垮着一张脸,声音更不自在了:“我回来是来告诉你们,我刚才忘了一件事,这个是秦律师让我交给你们的,他限你们在今天之内把季谣他们随的礼金十二万打进这张卡上,不仅如此他们那边还要求你们赔偿双倍,也就是你们要打二十四万进这张卡上。”
“凭什么啊!明明快死的人是我,我们凭什么还要倒赔钱给她!”
季默笙坐在病床上都忍不了了,那双眼都变得有些发麻了。刘律师狠狠敲醒着她:“我之前不都说了吗?在这个世上唯一能撼动法律的人就是言总,现在言总向着季谣那边,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吧,要是你们不按照他说的做,别说是你被送进监狱,被判无期徒刑或者死刑都有可能!”
“妈,我不想死!该死的人应该是季谣!”
季母咬咬唇:“我知道我知道,刘律师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十二万礼金我可以还,但是剩下的十二万我哪去凑这么多钱?”
“你亲家母陆夫人看起来不就挺有钱的嘛,他们家肯定有十二万,只要你们好好哄哄肯定能把这个钱弄到手,反正我已经点到为止了,剩下的该怎么做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了!真是晦气!”
“……”偌大的病房里。最后就只剩下季母还有季默笙二人了。不仅季默笙心口疼痛,就连季母也是心口疼的厉害,那种无助的感觉,就好似自己是在荒漠,无助的想要抓住某样东西都抓不到。夜晚,夜色浓稠如墨砚。季谣上完晚自习从学校里出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校园门口,正等着她。秦越恒。当她看到这个身影出现在校园门口的时候,季谣都愣了愣。她还没有走上前,秦越恒到是主动的走了过来。“你们当高中老师的还真辛苦,这么迟才下班。”
季谣声音有些不自在:“干哪一行都很辛苦,不止我们当老师的。”
“你这话说的挺实在,我也是最近两天才没这么忙。”
一阵风吹来,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季谣心口猛地一痛:“秦律师,你这么晚了特意来学校门口等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吗?”
“嗯,关于你和季默笙的案子。”
季谣皱眉,有些别扭:“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季默笙之间发生的事?”
“是你老公找的我,就今天我去给他送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把酒店的监控视频给我看了,还让我做你们的辩护律师,我答应了,结果就是季默笙那边认输,不仅如此他们那边还赔偿了你二十四万,这是那笔钱你收好。”
秦越恒把银行卡递到了她的手里,她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又细想了一下二十四万。不就是随礼的礼金还有额外赔偿了她十二万吗?季谣有些诧异:“不可能的啊,我当时去仓库那边的时候,我明明看到没有摄像头的,那边是个死角,而且季默笙也不会蠢到在监控器下面对我动手。”
“那里的确没有摄像头,不过你老公很聪明,在季默笙他们举办婚礼之前,就亲自去把酒店的每一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可能是他害怕你在那场婚礼上被人欺负。”
季谣心绪在那一刻就定了下来:“那就是说我现在没事了?可是……离婚协议书……”“我给他了,很抱歉,是我给他之前,他才给我的那些能够洗清你嫌疑的证据。”
哐当。季谣的心像是被捏碎了一样,难受的就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那你给他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有说什么吗?”
秦越恒听闻,那张俊白如玉的脸多了几分疏淡:“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告诉你一声,你的事最后能够解决。”
夜晚。黑色笼罩了整座城市,不知为何今晚的竟然多了几分凄清和寒凉,就像那黑色的浓墨在慢慢释放,缓缓吞噬着她苍白的心。季谣站在家门口,却迟迟不敢敲门,也不敢输入密码打开门。十五分钟后,她也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准备输入密码解开门锁。“咔嚓。”
她刚准备去按密码,那门竟然被里面的人给打开了,刚好出来的人就是言熠炀。言熠炀穿着休闲装,明明他的装扮就和平时的一样,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的,可是今晚的他硬是让季谣觉得更多了几分冷漠。“这么晚了你又要出去吗?”
季谣不由自主的就脑补出,之前言熠炀晚上出去找他兄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