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这……”哪知郭靖却是一脸踌躇的看向黄蓉。本来按照郭靖的性格,若能就得一人性命,一本武功秘籍根本就不算什么,只是他得传九阴真经时曾答应周伯通,绝传于他人,故而十分为难。 黄蓉使了个眼色,看向慕容复淡淡道:“不知小公子如何得知九阴真经可以治疗六阴绝脉。”
慕容复为之一噎,“难道告诉你听着名字相似就可以医治吗?”
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舍妹机缘巧合学得小部分九阴真经,察觉对绝脉颇有影响,是以猜测完整的九阴真经能治疗绝脉。”
黄蓉打量了慕容雪一眼,只觉这小姑娘虽然头发有异,但模样秀丽,长大后定是一个绝色美人,不过看她肤色明显白的不同寻常,走到慕容雪身前,伸手欲探她的脉搏。 慕容雪却是一缩,闪身到慕容复的另一边,身影极快,黄蓉愣了下,眼中讶色一闪而过。慕容复拍了拍慕容雪小手道:“不要怕,这位蓉姐姐是给你看病。”
慕容雪这才回到黄蓉身前。 黄蓉在慕容雪身上查探片刻后才喃喃出声:“果然是六阴绝脉。”
脸色颇为复杂。随后又十分惊叹,这小女孩内力虽不是九阴真经内力,但内力之深已达二流水平,年纪却只有十来岁,可见天资奇高。沉思良久,黄蓉说道:“慕容公子,九阴真经不是不可以传给她,但我有一个条件。”
“蓉姐姐请说。”
慕容复顺口便将称呼改成“蓉姐姐”。 黄蓉仿若未觉,道:“我要她留在襄阳城,拜我为师。”
却是黄蓉见才起意,想收慕容雪为徒,况且她心中还有一个想法:靖哥哥虽然帮助朝廷镇守襄阳,立下汗马功劳,但朝廷那些大员却不待见他,靖哥哥又不愿意曲意逢迎,是以经常被其克扣襄阳守城军械物资,若是能将慕容家绑在船上,定是一大助力。 慕容复一呆,这些时日朝夕相处,慕容雪极为依恋慕容复,慕容复又何尝不是,况且慕容雪天资绝佳,自然是留在参合庄最好。只是若学不到九阴真经,慕容雪很难活过十八岁。慕容复尚在犹豫,慕容雪却是大惊,紧紧抓住慕容复的手臂道:“哥哥,我不要离开你。”
慕容复想了想,只是拜黄蓉为师,又不是不回参合庄了,遂说道:“雪儿,你听话,拜蓉姐姐为师,习得九阴真经,就能治好你的病。”
“我不要,不要治病……不要……”慕容雪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发颤,慕容复还待劝说,却是见她脸色煞白,嘴唇发青,手捂左胸,身上散发阵阵阴寒。 “雪儿!”
慕容复大惊,急忙搂住慕容雪,运起神照经输入真气。 郭靖有些莫名其妙,但见小女孩一副痛苦的样子,起身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黄蓉则是抓住慕容雪的手,一手伸到慕容雪胸前连点几下,又运气给她推宫过血,口中连连说道:“不拜师,不拜师,你别着急……快快运行九阴真经。”
一炷香后,慕容雪才脸色缓和,恢复正常,语气弱弱的道:“哥哥,我不要离开你。”
“好好好,哥哥不让你离开。”
慕容复连忙答应。 “她为何会这样?”
郭靖见慕容雪此刻又变得与常人无异,出声问道。 黄蓉解释道:“这就是六阴绝脉病发的症状,来得快,去的也快,但却生不如死,稍有不慎还会丧命。此症发作诱因一般为心情受到刺激,起伏巨大。只是六阴绝脉十八岁才会发病,这女孩为何会提前如此之多?”
说着疑惑的探了探慕容雪脉搏。 半晌之后黄蓉才恍然道:“是了,这孩子气血极其虚弱,能活这么大已是不易,会提前诱发六阴绝脉也不无可能。”
随即黄蓉又十分疑惑,这女孩真是太奇怪了,出自慕容世家,却又气血虚弱,难道慕容家虐待她?但她内力又十分深厚,实在不符合常理。她哪里知道慕容雪的一身功力都是近期吸来的。 慕容复苦笑道:“实不相瞒,她并不是我的亲妹妹,原是一小乞丐,曾救了我一命,我便将她当做妹妹,照顾于她。”
黄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心中却是十分痛惜,乞丐中有如此良才美玉,丐帮却不知道,白白让人家捡了先,看来是该好好说道说道那鲁有脚了。黄蓉也有些为难,既然不愿意拜师,九阴真经自是不能轻传,但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女孩香消玉殒又是不忍。 慕容复看他们为难,想想也是,九阴真经何等绝学,岂有白白送人的道理,便道:“我也知道郭大侠和蓉姐姐的难处,既然雪儿不愿意拜师,我也不想勉强她,可以用一些别的筹码来换取。”
“慕容公子,我们不是……”郭靖话还未说完,黄蓉眼睛一亮说道:“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不知慕容公子能拿出什么筹码。”
郭靖则脸色一急,“蓉儿……”黄蓉使了个眼色道:“靖哥哥,你先听我的。”
“一套可以比肩九阴真经的内功。”
慕容复颇有些自豪的说道,这一路的收获单论价值,抵得上好几本九阴真经了。可惜黄蓉只是微笑不语,在她心中,九阴真经已经是天下至高的武学宝典,怎还会有内功可以与其比肩。尤其是郭靖,近些年来只觉得九阴真经奥妙无穷,越炼越觉得自己还差的太远,现在就算拿一本比九阴真经更好的武功放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动心。 慕容复见二人没有丝毫意动,想了想便猜出二人想法,又说道:“既然武功秘籍打动不了二位,那我可以承诺,若是将来郭家有难,我慕容家全力出手相助两次!”
听得这话,郭靖有些不以为意,同时觉得这个慕容公子有些过于市侩了,侠义之道自然是扶危救困,施恩不望报,怎还能用帮忙这种事来当做筹码?倒是黄蓉沉吟半晌道:“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