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可你得给我记住,以后段家的事,无论对错,段家都是占理的。如果有人不认这个理,你让他来和我孙厉鹰谈。”
孙厉鹰瞥了一眼,语气很淡,却也很冷。现场众人闻言大骇,尤其周安,更是吓出一身冷汗,艰难转头,对着段明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孙先生……”段明德面色阴沉,他拥有官身,可不想让人误会自己与孙厉鹰存在关系。孙厉鹰识趣笑道:“段区长,此事乃是孙某与卓锡元的事情,你无需多言。”
言罢,孙厉鹰转身就走,身旁两名黑西装,漠然架起面如土色的孙小威,一行人犹如潮退,眨眼走个干净。光明小区诸多住户,面色变得十分精彩,几名比较八卦的大妈,刚刚对段明德抬起手指,立即被旁边的家人拉走。孙小威带来那些手下,见到大佬被人架走,直接一哄而散,唯有周安和桂叔眼神复杂看着段明德。“段区长……”桂叔过来递烟。段明德默然推开,走到周安面前,沉声问道:“想来周老板,应该看出什么,不知能否实情告知?”
……段皓坐在赵军的车上,刚出豪世大酒店几分钟,便收到孙厉鹰打来的电话。“你看着办吧。”
段皓得知卓锡元牵扯其中,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坐在旁边的周馥兰,眉头一皱:“这孙厉鹰,到底干什么吃的?中午要不是他带姓卓过来陪酒道歉,我当时就不拦着若若了。这么不顶事,干脆让四叔换个代言人吧!”
“咳咳,大小姐,周家刚插手凉州区不久。临场换将,实在有些忌讳,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吧。”
赵军闻言,连忙抢在段皓点头前开口求情。段皓淡淡一笑:“阿军你紧张什么?你什么时候看我插手过周家的内务?”
“咳咳,天南真人,让您见笑了。”
赵军听到这话,面露讪讪:“您是不知道,老爷子在周园不止一次提到,见您如见他。下面那些人不认识不说,凡是周园嫡系,谁不知道,您现在的地位,可是稳超周家承字辈呢!”
周馥兰闻言螓首微点,淡淡说道:“昨天周承明提前离开,我看你不计较,也就懒得开口。如果这件事被爷爷或者周园族老知道,他那一脉在政商两界的族人,不出三个月,全部撸到底了。”
杜若吓得花容失色,她从小被杜灵尘当成女儿养,哪见过大家族规矩的森严。段皓无奈笑道:“我一不走王道,二不走霸道,没必要这样。”
周馥兰和赵军闻言脸色稍缓,暗暗感慨段皓气量的恢弘,却又更加下定决心,必要帮他管好下面人马。众人一路无话,回到光明小区。段皓带着三人回到家中,一推开门,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顶着段明德冰冷的目光,段皓发出一声长叹:“爸,我有话与你说。”
“嗯,你跟我过来。”
段明德走向阳台。段皓向周馥兰点点头,古芸月连忙招呼二女和赵军坐下。来到阳台,段皓对段明德无奈说道:“我从小好读杂书,侥幸之下,用一张古方,治好周老爷子多年痼疾。”
“什么?你……你这胆子……”段明德想了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想到,段皓所言这种。段皓从小好读杂书,这件事,他的确知道。毕竟其外公古正天,乃是凉州区第七中学的校长,老爷子向来疼爱这名外孙,古家许多珍藏的孤本古册,一直任他随意翻阅。可凭借一张不知从哪得来的古方,段皓居然敢为周天石这种大人物医治?段明德感到一阵眩晕袭来,他出身苍山段家,可是知道,这种传承数百年家族的可怕。“你这……这孽子!你可知道,如果周老爷子有个差池,你爸妈两人,即便给他老人家抵命,那都救不下你啊!”
段明德气得浑身发颤,骤然走前一步,一记耳光狠狠抽到段皓脸上。啪!脆响声落,惊得房中几人猛然起身。见到段皓飞快红肿的右脸,段明德心痛不已:“蠢笨如牛,你……你为何不躲?”
“爱之深,责之切,您别气坏身子就好……”段皓嘿嘿一笑,正好见到周馥兰含着眼泪过来,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当初要不是你儿子博了这么一把,您二老哪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呢?”
见到段皓拿自己当挡箭牌,周馥兰又好气又好笑,这还是沧澜居上那位威震南粤的段天南吗?原本打算传音挖苦他几句,可看到段皓略微肿起的脸颊,周馥兰心痛万分,伸出柔荑轻轻抚摸。看到这一幕,段明德郁闷了,这当着未来儿媳打儿子,实在有点掉份。尤其在他看来,段家门第,原本就远逊于周家。现在自己当着周家的人扇了儿子一记耳光,万一让儿子日后在儿媳面前抬不起头,那罪过可就大了。“你个死老头子,你疯了不成?难道小皓治好周老爷子,这事还做错了不成?”
古芸月见到爱子被打,心疼得眼泪都流下来。段明德越发内疚,红着脸躲进书房,等到开饭,这才讪讪出来。不过这么一闹,段皓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也算对家里有个交代。段明德理亏,哪怕感觉有点怪,却不敢再多问了。因为古芸月连张好脸都没给他,要不是周馥兰去寻碗筷,某位即将扶正的副区长,说不定晚上还得挨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