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将会……将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吗？”

成祖面色变得十分难看，低声问道。明祖瞥了他一眼，转而对段皓说道：“段小子，你给这蠢货解释一下，你能在这末法时代修炼到这般境界，必与上古宗门存在关碍，或许对于此事的看法比老子更加全面呢！”

成祖闻言大惊，连忙看向段皓，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些高见。段皓沉吟数息，缓缓说道：“成祖也是修炼《皇极功》？”

“没错！朕……不，我修炼的功法，与我爹也是相同的。”

成祖连忙改口，因为他看到明祖隐隐有提起烟枪的举动。段皓指向土炕上的玉简：“问题就出在这门功法上面，如果段某没说错，这套功法开始修炼时，两位的修为是不是一日千里，而在凝聚肉身之后，却几乎停滞不前？”

“没错！”

不等成祖开口，明祖已经大方承认，同时看向段皓的眸光，多了几分凝重。段皓呵呵一笑，淡淡说道：“这是一套人道功法，只能身具人皇之气的人方能修炼。正常来说，只要炼到顶峰，便能证得地皇真身，乃是一套直指法身的至人功法。”

“地皇真身？”

“至人功法？”

明祖和成祖低声一呼，段皓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可是，这套功法被动了手脚。提高修炼速度，顶点也被砍下一大截，现在最多修到五品，而且多了一个限制。修炼者，只能存于这片空间。因为，你们凝聚肉身时，已被人皇坟特有的空间法则侵染。一旦离开，无论肉身还是魂体，必将当场崩溃。”

“嘶……这……这……”成祖猛然起身，面色突红突白，身后靖难杀场缓缓浮现，显然已经动了真怒。段皓暗暗叹息，这位在明祖面前怂得不行，可是生前，却是横推一时的成祖大帝，骤然得知自己死后还被人暗算，没有当场失控，已算有所克制了。“干什么？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明祖面色同样难看，可相比成祖，这位起于微末的帝皇，抗压能力强出一截。听到这声冷哼，成祖冷静下来。他缓缓收回场域，歉意向段皓拱拱手：“天南道友，朱某险些失态，请海涵。”

段皓轻轻摇头，对着明祖问道：“明祖尚未回答段某之前的问题。”

“哼，不用提醒，老子记得。”

明祖不满哼了一声。经过一番详细的解释，段皓脸上终于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这人皇坟被划为许多层，每层按照华国史上朝代更迭来划分。类似明祖和成祖，他们晏驾于明代，魂体于这人皇坟中重聚之后，活动范围被约束在第二层。郑王爷生前被赐予朱姓，勉强算得上朱氏皇朝一脉，又恰好陨落在前朝初期，故而能在两层之间往返。故而，他被明祖派去对付胡作非为的前朝皇室，属于特例中的特例。“不是老子不想弄死那四条满狗，而是老子每次准备出手，冥冥中又有无法言叙的不祥，将要加诸到老子的身上。”

明祖说完这些，足足抽了好几锅旱烟。成祖苦笑说道：“这样的感觉，也在朱某身上出现几次，想来应是人皇坟特有的法则，限制我们这些人族皇者相互内耗。”

“呵呵，哪怕这处空间存有大量品质上乘的阴灵脉！可想在百余年内，为一名名死去的人皇重聚魂体，同时将你们的修为堆到半神乃至神境。”

顿了顿，段皓戏谑看向屋外：“这两者要办成，耗费的灵气简直就是海量，冥冥中的存在，当然不许你们内耗了。”

“嗯？天南道友，您的意思，莫非我们都是某位存在控制的手下？”

成祖又惊又怒。要知道，除了炕上的老者，成祖大帝生前身后，何时向其他人服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