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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各自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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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而过,它带着刺骨凛寒的冻气,夹着片片飞凌的雪花,飘舞在这片苍茫而雪白的世界里。雪,洁净、无暇,也不知经过几许时光的变迁,渐渐化为了层层晶莹剔透的冰,凝固着天地对这凡尘的恩赐。在一处平坦的冰谷中,水清婳正双眼紧闭地盘坐在雪地上,她全身闪耀着淡淡的蓝色光华,在身体四周产生了一层冰光环,整个人看起来无比圣洁。不远处,水灵盈月看着那蓝色的冰光,美丽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震惊而欣慰的神情,她耗时四天才帮水清婳炼化完玄凝冰寒果,眼下终于得到了回报。说起这玄凝冰寒果,那可是一种十分神异的珍奇,它并非由草木之华凝实而成,而是由玄凝之液和寒冰冻气在万载冰川中融合成的冰果,对水系灵师的修炼与领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还能大幅度提高修为与冰系灵技的威力。然而,以水清婳目前的修为,若是让她独自去炼化玄凝冰寒果,那是十分危险的事情,其水灵晶与全身的经脉,都很有可能会被强盛的玄冰冻气摧毁。为此,水寒汐这才令水灵盈月协助水清婳炼化玄凝冰寒果,并请阁中高手为她炼制一枚润玉护体丹,以防不测。在炼化的过程中,水灵盈月十分谨慎地催动灵力,精确控制着玄凝冰寒果炼化的速度,如此不但避免了玄冰寒气对水清婳水灵晶与肉身造成伤害,还最大程度的降低了能量的损耗。流光一闪,只见水寒汐那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冰山上,她看了一眼冰谷中的水清婳,便朝水灵盈月快步走去。察觉到水寒汐的气息,水灵盈月赶忙转身迎了上去,朝她恭敬一礼道:“师父,您怎么也来了?”

水寒汐淡然一笑道:“为师有些不放心清婳,故而进来看看,不过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我太多心了。”

看了水清婳一眼,盈月笑道:“师父,炼化灵果的过程虽然十分辛苦,清婳也受尽了煎熬,但炼化取得的效果总算还不错,比我估计的要强上不少。”

水寒汐仔细观察了一会,微微点头道:“清婳的修为确实增强了不少,凝生出那层冰光环也出乎我的意料,只是她的气息却有些华而不实,招式的威力也略显不足,接下来这几日必须再接再厉,否则只怕很难再进一步!”

水灵盈月闻言愣了一下,道:“以清婳目前的战力,对付赵烈那是绰绰有余了,师父您说的再进一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清婳击败影月殇?”

水寒汐看了盈月一眼,道:“我这次进来,一是看看清婳炼化所取得的效果,二是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还有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眼见水寒汐脸色有变,盈月赶忙问道:“师父,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水寒汐轻声道:“这好消息是林淞已醒过来,且已被南宫天涯带去他府上进行强化修炼。这不好不坏的消息,是据传虎阳城城主将率领城中各大势力近日造访凤阳城,而据我估计,他们是冲着这次的双城比试而来,届时只怕比试会变成三城对决!至于这坏消息,是关于南宫天涯的,听说他那日在回府的路上,竟遇见有人半夜迎亲,后来……”带着一丝惊悚的口气,水寒汐向水灵盈月讲述着那日南宫天涯的遭遇,听得她是目瞪口呆,甚至感到有些后怕!听完水寒汐的讲述,水灵盈月倒吸了一口冷气,沉声道:“师父,寄附在那个单老爷身上的恶灵究竟为何物,竟有这么强的力量,能够从现实世界进入人的意识中?”

水寒汐微微摇头道:“就我们目前的认知而言,一般异灵的修为突破灵蛹境后,它们便能修成身体,而那只恶灵的修为明显已高过南宫天涯,却还未有人身,它显然绝非一般的异灵。我查阅了水月阁记录异灵的典籍,却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真是怪异至极!南宫天涯托我向你致谢,若非你送他天星吊坠和元冰寒莲,这次只怕他凶多吉少……”感受到水寒汐语气中的不满,水灵盈月看了她一眼,跪下道:“师父,我未经您的允许,便将天星吊坠和元冰寒莲送给了他,徒儿知道此举坏了门规,徒儿知罪,还请您严厉的惩罚我!”

默默的看着水灵盈月,水寒汐微微一叹,便弯身将她轻轻的拉起,疼惜的道:“盈月,你自幼便由我亲自抚养与教导,为师深知你禀性醇良,又重情重义……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那美人又何尝能轻易过了英雄这一关呢?更何况南宫天涯生得样貌堂堂,又风流儒雅,确实……唉……但你不要忘了逸涵祖师那悲惨的遭遇,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盈月闻言,心头猛地一颤,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见冰谷中忽地传来一道巨大的爆裂声,她扭头望去,只见冰谷上空寒雾氤氲弥漫,冰石狂烈四射。蓝光一闪,水清婳那娇柔的身影落在了水寒汐身前,朝她和水灵盈月分别一礼,道:“多谢师祖和师父厚爱,我炼化了玄凝冰寒果后,感觉神阙里充满了灵气,水灵晶的运转速度也变快了许多,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说完,水清婳右手猛地一甩,只见五根寒光烁烁的冰刺闪现在半空中,并以迅雷之势朝对面的冰谷打去。“轰……”五道巨大的爆裂声,宛如平地惊雷一般,响彻在冰谷的上空。不一会儿,那冰雾渐渐散去,只见原本无比坚硬的冰壁,竟被冰刺打出了五个大洞,其表面还布满了犹如蛛网般的裂缝,隐隐有崩塌的迹象。看见这一幕,水寒汐道:“这威力倒是不弱了,但想要在接下来更激烈的比试中占据优势,似乎还显得有些不够啊。清婳,眼下还有六天时间,你就随你师父去严寒冰域里修炼吧。”

水灵盈月目光微动,道:“师父,严寒冰域乃灵魄修为者修炼之处,您现在就让清婳进去,我担心她会承受不了里边的寒气,结果反而会适得其反。”

水寒汐看着水清婳,道:“以她目前的战力,想要应付那个影月殇,还远远不够,何况还有虎阳城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听说这次还有几位圣盾宗长老要来观赛,你师祖已发下话来,不求第一,但一定要尽力而为,让他们都看看我水月阁年轻一辈弟子的实力!”

水灵盈月担忧道:“影月殇战力极强,且心性凶残,当日他施展的招数十分诡异,或许其实力还远不止如此,以清婳目前的情况,很难与他相抗衡。”

凝望着远处连绵的冰山,水寒汐淡然道:“实力是一回事,但心态却更加重要,若没有坚定不移的求胜信念,何来反败为胜的奇迹?”

一旁,水清婳正色道:“弟子一定不辜负师祖和师父的期望,竭力取得比试的胜利,以壮我水月阁的声威!”

看着一脸坚毅的水清婳,水寒汐拍了拍她的肩,忍不住爱怜的道:“你还年轻,不必拘泥于这次比试的胜败,我之所以会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你用心去比试。在比试中,可能会出现很多对你不利的情况,但你要切记,千万不可轻易放弃,一旦放弃了,也就失去了最后反败为胜的希望,但也不能够偏激行事、意气用事,那样只会令自身遭受不必要的伤害,一定要审时度势。”

水清婳郑重道:“多谢师祖教导。”

水寒汐轻叹道:“修炼一途中,很多人只注重实力的提升,却忽略了修心的重要性,以致他们修为再强,也无法抑制住心魔,最终误入歧途,甚至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水清婳看着水寒汐,见她一脸意味深长的神色,沉默了片刻后才道:“弟子谨遵师祖的教诲,日后一定勤加修炼玄凇玉心诀,摒除嫉妒之心与傲慢之心,令修炼和修心相得益彰。”

水寒汐目露欣慰之色,道:“眼下所剩时间也不多了,盈月,你还是带清婳去严寒冰域修炼吧。”

水灵盈月微微点头,正欲带水清婳离开,却听她道:“师祖,这几日我一直在这里修炼,不知林淞师弟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水寒汐笑道:“你放心吧,林淞伤势已然痊愈,看他的情况,应该从龙涎凝波丹中得到了巨大的好处,我本来是打算让他随你一起炼化玄凝冰寒果,以强化其在冰系上的战力,但南宫天涯却坚持要带他回府闭关修炼。”

水清婳叹道:“林师弟这次真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他竟能破了离恨门弟子拍出的碧波叠浪!即便是我,只怕全力以赴之下,也只有一半的胜率……林师弟心性坚韧,天赋绝佳,陆师妹乃三花聚顶之体,实属千年难遇之才,还有琬琰师姐在风系上的造诣,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唉,他们三人可谓前途不可限量,四年后的圣盾宗比试,终究会是他们的舞台。”

听出水清婳心中的落寞,水灵盈月双手轻轻按在她肩上,道:“你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天赋与悟性,只要持之以恒的刻苦修炼,我敢断定你往后的成就,自不可小觑。”

水寒汐点头道:“清婳,林淞、苓浠、琬琰的天赋确实比你好一些,那是先天因素,这是无法改变的事,然而你要记住,一个人的成就,一半取决于先天所赋予的根器,而另一半是他后天的用心和努力,你切记不可纠结于此,否则必然心生郁结,影响你的修炼!”

听到这番暮鼓晨钟之言,水清婳一扫脸上的失意之色,眼中顿时充满了坚毅,她朝水寒汐恭敬行了一礼,便随水灵盈月离开了冰谷,前往严寒冰域。当二人进入严寒冰域,只见凛冽的狂风裹着浓密的冰雾,形成无数大大小小的冷气旋,就宛如脱缰的野马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那气势骇人至极。水灵盈月转身看了清婳一眼,发现她脸色发青,全身瑟瑟发抖,那娇嫩的皮肤上已满是白霜,显然以她目前的修为,还无法抵御这严寒冰域里的冻气。拉起清婳的右手,水灵盈月快速向她体内注入一道灵力,道:“清婳,这里边的冻气确实非常寒冷,刚开始你会觉得比较辛苦,但一定要坚持住。眼下你的战力和影月殇相比,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想要在这几日弥补差距,唯有借助这里严寒的气候进行修炼,方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已向你体内注入一道灵力,可以暂时帮你抵御这严寒冰域里的冻气,不过你要尽快适应这里的气候,否则难以进行接下来的修炼。”

水清婳微微点头,她随即便催动灵力,在冰原上筑起了一道弧状的冰墙,以阻挡四周那刺骨的寒风,随后又盘膝坐在冰面上,全力运转水灵晶,缓缓吸收着严寒冰域里的冻气。水灵盈月见此,微微一笑,她瞬间飞向高空,整个人宛如狂风中的一颗雪晶,随风飘舞,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数十里外的一处冰潭旁。看着那宛如蓝玉般的冰潭,水灵盈月心念一动,只见一柄三尺长的冰蓝色宝剑,瞬间出现在她手中,这正是南宫天涯赠予她的元仙器‘千水凝冰剑’。轻轻抚摸着宝剑,水灵盈月道:“蕴儿,你跟随我有一段时间了,这蓝晶寒潭里的寒水和寒气非常适合你修炼,这几日我就将你和千水凝冰剑留在寒潭里,等出去的时候,再来接你。”

话落,水灵盈月右手轻轻一抛,千水凝冰剑顿时化为一道蓝色流光,迅速冲进了那蓝晶寒潭中。水灵盈月又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离开,却未曾听见一道稚嫩的女声从寒潭中传出:“主人,等我修为足够强大,必助你重回琼华之巅,到那时我陪你纵横天地,随心所欲……”严寒冰域中,水清婳在水灵盈月的引导下,潜心苦修着,而在离阳殿的地下密室里,南宫天涯业以开始帮助林淞提升他的战力。密室里,林淞看着四周那密密麻麻的藤蔓,笑道:“南宫叔叔,您什么时候寄情于这些草木和园艺了?”

南宫天涯淡淡一笑,用手摸了摸墙壁上的藤蔓,道:“草木有情,生生不息啊。好了,现在时间也不多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以便在比试开始前尽可能多的提升你的战力。然而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林淞你先坐下来,我结合前面的那几场比试,给你重点讲解一下斧系、剑系、刀系、枪系的特点,然后我再传授你一套剑诀,至于能不能在这六天里修炼成功,就看你的本事了。”

林淞道:“叔叔,您之前说过要传授我元素同心决,可否趁这几日……”看了林淞一会,南宫天涯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元素同心决绝非一般的普通法决,修炼起来十分困难,你想要在六天里便修炼成功,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与其浪费时间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倒不如务实一些,事实上你修炼成剑诀后,如果时间允许,你还可以尝试将你的同源融合技融入剑招中,一旦成功了,那威力也自是不容小觑的!”

林淞一听,顿感十分有理,便不再坚持修炼元素同心决,而是专心致志地听南宫天涯讲起此前的几场对决。三个时辰后,南宫天涯已为林淞讲解完那几场实战,他掌心摊开,只见蓝光一闪,一柄长约两尺半的宝剑顿时出现在空中,它周身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冰雾,转眼便令密室的温度下降了不少。看着那柄冰剑,南宫天涯道:“林淞,我传授给你的这套剑诀,叫虚空剑光决,乃初品巅峰武技,修炼成功后可劈出三道光刃,可分击三处,也可合为一柄无以匹敌的光剑,对目标造成巨大伤害,杀伤力之强,足以划破虚空!”

话落,南宫天涯默念法决,接着他右手五指快速一捏,一团白色光华飞速生成,转眼便消失在林淞的灵台处。平静的看着林淞,南宫天涯摆了摆手中的冰剑,道:“我已将虚空剑光决的心法印入你脑海中,接下来你要仔细看好了,这套剑诀的精髓便在于剑随气出,光刃流转,炫影破空!”

说话间,南宫天涯一个起身,他手中长剑快速一挥,只见三道巨大的光刃猛地生成,夹着锋利霸道的气劲,劈向密室上方的那些藤蔓。巨大的爆炸声中,那三道光刃狠狠地劈在了藤蔓上,狂野的破坏力令整间密室微微摇晃了一阵,强劲的气流则卷着木屑,宛如疾风骤雨,横冲直撞!等烟雾散去,林淞仔细一看,发现密室顶部完好无损,只不过那三道光刃在藤蔓上留下了三个巨大的切口。目光微微一愣,林淞快速看向南宫天涯,道:“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南宫天涯把冰剑递给林淞,淡淡笑道:“我说过草木有情,生生不息。林淞,这些藤蔓并非普通的草木,它们是利用秘法炼制而成的,是具有极强防御性藤蔓,即便是我全力之下,想要将它们完全摧毁,那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你在这里大可放心修炼。”

林淞闻言,目光微动,惊讶道:“南宫叔叔,我只听说过炼丹与炼器,怎么这、这藤蔓也可以炼制吗?”

南宫天涯笑道:“林淞啊,天地之大无所不能,你没听说过的不代表就没有啊,像这种异木熔炼之法确确实实是存在的,日后等你修为变强了,自然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甚至怪诞的事物。好了,时间紧迫,你现在也不要想其它事情,先把虚空剑光决修炼成功了,我再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林淞微微点头,随即便把冰剑放在腿上,他缓缓闭上双眼,凝神静气,用心去领悟着印在脑中的剑诀。至于南宫天涯,也没怎么闲着,他走到密室的一角,盘膝坐下,双手快速汇聚于神阙处,全身顿时闪耀着青赤双色光华,毕竟那只恶灵的出现,令他心生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迫切地需要增强自身的修为,以应对接下来的不测。严寒冰域中,水清婳经过三天的艰苦修炼,已然逐步适应了周围凛寒的气温,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的修为竟突破到了五重灵士中期的地步。对此,水灵盈月自然十分高兴,考虑到影月殇招式怪异狠辣,她决定在这最后的三天里,传授水清婳两套新的灵技,一套是北地凝冰刺,另一套叫霜飞雪舞,以克制那幽红烈焰与赤血星芒。说起这北地凝冰刺,其修炼方式与极北寒冰刺较为相似,水清婳修炼起来自是得心应手,果然不出一日,她便能够凝聚出大片威力巨大的冰器来。当水清婳修炼霜飞雪舞时,却遇到一些了瓶颈,毕竟以她目前的修为,想要修炼成中品初阶的灵技,那还是一件比较不容易的事。在修炼的过程中,水灵盈月不断演示着如何运转霜飞雪舞,并把其中的玄奥神异之处,逐一向水清婳讲解。经过水灵盈月的讲解,水清婳得知修炼成霜飞雪舞的关键在于,对冻气的释放和吸收,简而言之就是凝气成冰与散冰成雪,一旦掌握了这两个过程,必能发挥出其冻结万物的威力。凝气成冰是灵晶释放冻气,而散冰成雪则是灵技吸收冻气,在这一放一收的过程中,要特别注意掌控节奏,以便能最大程度的增强霜飞雪舞的威力。水清婳原本悟性就极高,此时又炼化了玄凝冰寒果,她对冰之源力的领悟与掌控,已然不可同日而语。一日后,严寒冰域里异象突生,只见在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里,忽地传出一阵巨大的冰块碎裂声,随之一股猛烈的暴风雪快速生成,顿时席卷四周。半晌后,风歇雪止,阴暗的天空中悬浮着大量的晶莹的冰块,它们闪耀着夺目的蓝光,形成了奇特的光晕现象。看着空中的异象,水灵盈月感到十分诧异,飞到水清婳身边,赞叹道:“清婳,没想到你仅用了一日,就将霜飞雪舞修炼到了寒晶凛光的境界,如此快的修炼速度,真是令我自愧不如啊。眼下还剩下半日时间,你就在这里继续修炼,尽量提升娴熟度,我去去就来。”

说完,水灵盈月飞身朝远方急速射去,而水清婳快速调整了一下心态,收起心中的狂喜,继续修炼着霜飞雪舞。这边,水清婳经过一番苦修,她终于是苦尽甘来,修炼成了霜飞雪舞,而在离阳殿地下密室里,林淞也会不负南宫天涯的殷切期望,他只用了三天时间便练成了虚空剑光诀。当南宫天涯从入定中醒来,他发现林淞左手掌心上翻滚着一股水浪,右手掌心上则旋转着十几片晶莹的冰花,而在其胸前,那柄蓝色冰剑发出夺目的光华,正缓缓旋转着。看见这奇异的一幕,南宫天涯眼神微变,心中自语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难道是那株九瓣灵果发挥了作用,否则即便他天赋再高,短短五日也不可能修炼到如此境界啊!”

震惊之际,一道讯息忽地传入南宫天涯脑中,他又多看了林淞一眼后,这才快步离开了密室。南宫天涯的离开,并未引起林淞的分心,此时其身心与意识已进入一种空冥而玄奇的境界里,他完全沉浸在将同源融合技融入虚空剑光中。如果仔细观察的话,明显可以看出林淞此刻修炼的方式非常奇妙,这与水清婳施展的寒冰断空剑有很大的不同之处,他似乎是想将跃水和寒冰之力完全呈现出来,再和虚空剑光融合在一起。若以这种方式修炼,必能令跃水和寒冰之力发挥到极致,再和威力巨大的虚空剑光诀融合在一起,那么其所产生的破坏力,将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密室里,林淞整个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尽管他已失败了很多次,此刻早已累得汗流浃背,但心中的那份坚毅与信念支撑着那颗不服输的心,令他再一次爬了起来,继续尝试着修炼。半日之后,当南宫天涯再次步入密室时,发现林淞周身飞浪旋转,冰花萦绕,只见他手中那柄冰剑猛地一挥,三道半丈长的光刃夹着凌厉的剑势,迅速勾动起周围的飞浪和冰花,转瞬间,三股力量融为一体,形成了三道寒光烁烁的光刃,对准前方的蔓藤劈去。巨响轰鸣声中,密室里登时水花四溅,冰雾弥漫,而由撞击产生的狂暴气流则把林淞猛地冲向后方,幸而被南宫天涯接住,否则只怕他会受伤不轻。放下林淞后,南宫天涯见他脸色有些苍白,关心的道:“林淞,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林淞摇了摇头,低声道:“叔叔放心,自从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的身子骨变得强硬了不少,眼下只是消耗过大而已,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南宫天涯微微点头,便快步走到了墙边,他定睛一看,发现绿油油的蔓藤上,竟多出了三道浅浅的白色刮痕,这显然是刚才那三道寒冰光刃所造成的。转身看了林淞一眼,南宫天涯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刚才那一剑的威力还真是不弱了!”

林淞闻言,微微一笑,走近南宫天涯,递上那柄冰剑,道:“叔叔,多谢您的指导和栽培,现在我已修炼成功了虚空剑光,这把剑还给您。”

南宫天涯笑道:“此剑名曰天水凌冰剑,是我从水灵阁主那借来给你修炼剑诀用的,你既已修炼成了,这把剑就送给你。我方才看你施展剑诀时,出招的速度还不是很快,你记得日后还要多多修炼,尽可能地缩短施展时间,如此才能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林淞挥舞了几下宝剑,心中十分喜欢,笑道:“叔叔放心,我一定遵从您的叮嘱,勤加修炼。对了,叔叔您离开密室,是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南宫天涯脸色平静的道:“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几位老朋友来府上,我同他们闲聊了一会,顺便了解了一下外面的情况。林淞,明天就要比赛了,今天就不要再修炼了,你就留在这里好好调息一下,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

说话间,南宫天涯掏出两枚丹药递给了林淞,接着他又从搜灵袋里取出一张长琴,轻轻摆在了石床上。看着那张古朴的七弦长琴,林淞轻声道:“叔叔,这琴……”“朝游青山霞漫天,暮宿流江夕映红。地若有情地为证,燕剪春风花轿中。”

婉转的琴声中,南宫天涯深情地吟咏着当年紫蝶所作的诗句。一曲终了,南宫天涯看着神情专注的林淞,轻声道:“你觉得我刚才弹拨的琴声如何?”

林淞缓过神来,仔细的想了想,惊叹道:“那琴声仿佛有一种魔力,将我带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感觉很美妙,不过现在细想起来却很后怕,因为在不知不觉中,我的思想与意识竟完全被它所操控。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轻抚着七根长弦,南宫天涯一脸正色的道:“这几日我一直在琢磨,能否在器宗九系之外,创立一个全新的宗派教义。林淞,这琴音听起来,不但能令人感到身心愉悦,它还能发出十分玄妙的攻击,从外部看,就如刀剑劈出的气劲,而从内部看,就是摧魂与裂魄。常言道,面对坚硬的壁垒,从其内部破坏方为上策,你懂我的意思吗?”

默默的看着那长琴,林淞道:“叔叔的意思是,利用弹拨出的琴声进行攻击,不但能攻击对手的肉身,还能摧毁其灵魂,即便对手的实力比自己强,只要出其不意,便能够扭转乾坤。”

南宫天涯闻言,欣慰地拍了拍林淞肩,道:“我有这个想法,但却没有那个天赋与际遇,林淞,创立这个全新的宗派的责任,我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好了,现在你快服下丹药,好好调息下,明日就看你的了!”

在杜雨蝉的意识里,南宫天涯亲眼目睹了香魂斩杀三头长蛇,这才意识到琴声不但玄奥神异,其威力更是无比巨大,为此他萌生了创立琴宗的念头,更是将这个举世无双的目标交给了林淞。有时候,一个念头或者一个决定便可能会改变人的一生,而南宫天涯此刻的奇思妙想,却在无形中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甚至在多年以后改变了整个天元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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