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嫌疑人。”

冰冷不掺感情的声音仿佛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狠狠地刺破颜宛晴的耳膜，直插入大脑，她有一瞬间晕眩。“你说……方经理……怎么了？”

几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那个女警察开口说道：“方兆丰，死亡。”

颜宛晴几乎站不住脚，幸好身后的江晚急忙扶住她，脸上一片担心。“你们……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没有杀他，他想要对我不轨，我……我逃走了，他……”颜宛晴眼中的慌乱是如此明显，急切地向众人解释。“我们发现现场有大片的血迹，以及激烈挣扎的痕迹，在尸体不远处找到了凶器，一个铁质的烟灰缸，结合刚刚您说的话，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有行凶动机。所以，颜宛晴，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女警的话清晰有理，找不到任何反驳的一点，而随着那些话不断地传入颜宛晴的大脑，昨天晚上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些被她刻意忘记的记忆通通炸了出来，和女警的话不谋而合。颜宛晴瞪大了眼睛，眼中毫无神采，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她记起那些绝望，记起方经理那张肥胖丑恶的嘴脸，记起令她毛骨悚然的怀抱，还记起她手里的铁烟灰缸……原来她还是砸下去了！颜宛晴依稀记得她摸到烟灰缸的时候似乎犹豫过，最后她做了什么？好像失去了意识，好像是砸了下去，好像她还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好像……“啊！”

颜宛晴抱紧自己的脑袋，抑制不住地痛苦地尖叫一声。她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