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颜宛晴面前情绪失控。颜宛晴还是没忍住，伸手拉过付杰的手，努力把攥紧的手指掰开。“做什么较劲？”

付杰看着颜宛晴掰弄着自己的手，脸上没有他以为的嘲讽，一如既往的模样。“傻瓜，我知道又怎么样？我更知道的是，如果你不把我从水里捞起来，我就死了。你要是我不替我请阴婆婆，我也活不下来。我还知道，你不连夜上山给我找药，我也撑不过去。”

颜宛晴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付杰手掰开。付杰没想到颜宛晴会说这些，刚刚失控的情绪好像被抚平了，脸上微微爬起红晕，偏过头去冷哼一声。颜宛晴笑了笑，继续道：“再说，当初你我不认识，你有那样的心思人之常情，谁也没有规定你必须得救我。最重要的是我始终认为，不管之前怎么想的，救我之后你从没那么想过了，否则现在也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他想利用颜宛晴挣脱这个囚笼，是他最不可言说的秘密，可是被颜宛晴这么一摊开，似乎一切都不像他认为的那么不堪。“什么都让你说了。”

确定颜宛晴不会生气，付杰渐渐恢复到之前的模样。颜宛晴知道付杰这个心结是解开了，当下笑了。“我说了你是我弟弟，我认下你的时候就没想自己一个人出这个村子，所以不知道这一次你可不可以答应跟姐姐一起出去了？”

海风还在吹，付杰看着颜宛晴，他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此刻的笑容。“如果你担心阴婆婆的话，没关系的，她可以一起离开。”

颜宛晴知道付杰有担忧，颜家不大，但是留两个人是有的，从前担心熊颖作怪，不过管弈已经告诉她了熊颖已经伏法了，她更没了顾忌。付杰嘴角动了动，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