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至少可以排在一众同龄豪门贵女的前三名。可是小薇呢?她从小就生活在蓝羽身边,足不出户,并没有任何修炼武艺的机会。方才南宫黎替她辩护,说小薇是弱不禁风的小孩子,其实是京城众人对小薇的一贯印象,并非托词。如果比试文采,说不定小薇可以轻松取胜。毕竟她也是饱读诗书的小小才女。但是比试武艺……想到这里,南宫黎赶紧将小薇护在身后,冲着贺缘横眉冷对:“你不要胡闹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你还是乖乖地回京城吧!”
被三皇子一顿怒怼,贺缘却是越挫越勇,不甘心地质问道:“黎哥哥!我才是那个对你一心一意的人!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侯爷府的庶女?她没有我漂亮,没有我厉害,也没有我对你钟情。上次在百花宴上,皇帝陛下还说要替我指婚呢!如果你真的要赶我走,我一定会回京告诉皇帝陛下,你被这个小妖女勾引了!”
事关小薇的名声和蓝羽的心情,南宫黎顿时有点怂了。他无奈地问道:“你不要乱说!什么小妖女?小薇明明是举止守礼的大家闺秀。你也别用庶女这种身份来称呼她。当年的事,我也有点知情。如果不是你娘亲暗中推波助澜,父皇怎么可能误会蓝夫人,将蓝夫人贬低为侯爷府的贵妾?”
看着南宫黎高大挺拔的背影,纵使小薇对他无爱,却也是暗暗佩服。当初那个在中秋宴会上对蓝羽倾慕不已的少年,终究还是长大了。“你!黎哥哥!你怎么能将脏水泼在我娘亲头上?”
贺缘越听越是生气,再次挥舞手中的白蛇鞭,冲着小薇狠狠地打过来。却不料,小薇每次都是轻巧地一闪而过,如她所说。没有被白蛇鞭沾到半片衣角。南宫黎瞧出一丝端倪,心中暗暗惊诧。如果不是小薇的眉眼和鼻子嘴唇与从前别无二致,他现在肯定要怀疑眼前的小薇是不是被人使出掉包计了。“你躲什么躲!如果不是黎哥哥护着你,你早就被我抽死了!”
贺缘美眸圆瞪,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之色。“刚才的比试,还是算数的。”
小薇冷静地笑道:“要不要比试一场?如果谁输了,我们可以要求对方替自己做一件事。”
贺缘美眸中顿时闪过一丝算计,冷笑道:“你倒是狂妄无知!跟你这个草原蛮族出身的娘真是一个德性!难怪皇帝陛下对你们不喜,就算侯爷府的大夫人暗中打压你们,陛下也没有替你们做主……哼!真是自找死路!”
看来贺缘笃定自己肯定是比试的赢家。小薇并未反驳,而是泰然自若地从南宫黎身后走出来,示意众人一起来到客栈的后院空地上。客栈小二早就已经将积雪扫到一旁,就堆在石阶旁边。原本皑皑的白雪染上了灰尘,不复原先的洁净,变得就像是一堆无人问津的累赘之物。小薇站在后院空地上,摆出一个邀战的姿势:“一局定胜负吧?你看可行?”
贺缘狐疑地瞪着小薇,人还是从前那个人,但是很明显,她周身萦绕的气息正在悄悄地发生改变,一扫从前的羸弱与软糯,像是一下子变得骄傲恣意起来。拥有这样的气场,多半都是拥有一定资格的。“一局?你确定不要再来两局。别说我这次没有让着你!”
贺缘颇为张狂地笑道:“我可是大棠国威名赫赫的将军之女,寻常的千金小姐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哦?”
小薇淡淡地扯了扯唇角:“看来你很有自信赢了我?”
“是啊!你乖乖认输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贺缘傲气地抬了抬下巴。小薇墨眸微闪,不动声色地笑道:“别跟我废话!”
“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贺缘立即挥舞手中的白蛇鞭,脚底猛地一蹬,像是一只小老虎纵身扑过来,手中的白蛇鞭在半空中划出凌厉无比的弧线。小薇也是不甘示弱,急忙侧身一躲,然而贺缘早就算准小薇躲避的方向,她手中的白蛇鞭紧随其后,凌空翻了个卷,然后凶悍无比地抽向小薇的脸蛋。这一招可真够狠毒的。但是小薇顾不上细想,既然是一局定胜负,小薇自然要祭出自己最厉害的武功,比如七情剑谱中的绝杀之术。下一刻,小薇就像一只矫健的大鹰凌空兜来,她一只手随着白蛇鞭的方向游转不停,顺势缓解长鞭的威力,另外一只手巧妙地变换成掌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一掌拍在贺缘的后背心。贺缘中了招,脚底一个踉跄,顿时摔倒在地。看到贺缘略显狼狈的模样,南宫黎也是于心不忍,便故意拔高嗓门叫道:“这一局是小薇赢了!贺缘!还是由你乖乖认输吧!”
贺缘费力地从空地上爬起来,小薇方才那一掌其实是偷袭而来,而且小薇并没有考虑贺缘的承受能力,她要替蓝羽讨回一个公道。当年就是贺缘的母亲颜青暗中唆使手下在京城四处散播谣言,成功诱使皇帝将原本是正妻之位的蓝羽贬低为侯爷府的妾室。这笔账,早晚要算清楚的。贺缘中了一掌,她原本没有觉得太过厉害,只当是被小薇偷袭成功。“你!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贺缘正处在气头上,愤怒,羞恼,不忿,妒恨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缠在一起,她已经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跟小薇决斗。“兵不厌诈。贺小姐,这一局的确是你输了。”
说话间,小薇慢悠悠地踱步回到满脸紧张之色的蓝羽身畔。“黎哥哥!这局不算!她偷袭我!她的手段如此下作,我,我,我绝对不认输!”
贺缘气冲冲地跑到南宫黎跟前,美眸中晕着一抹委屈至极的泪光。可惜南宫黎对贺缘的委屈和愤怒视而不见,冷淡地回道:“你真的输了!不要狡辩。按照你们之前的约定,你必须答应小薇一个条件。”
“黎哥哥!你居然……你是不是被这个小妖女迷惑住了?我要带你回京城!我要禀告皇帝陛下!端木薇私自逃离侯爷府,藏匿在在江南一带。陛下肯定很乐意教训她。黎哥哥,你说这样好不好?”
贺缘似乎还是死性不改,打定主意要状告小薇。啪的一声!南宫黎突然一巴掌扇在贺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