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

沈邵着急地走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脚步匆忙，手却很是小心翼翼，捧着糯米纸裹了一圈的心意，就这样满眼欢喜地捧在了程曦的眼前，着急地凑到程曦嘴边。“快尝尝，这是我在一位老爷爷跟前买的，他说这个是自己做的，我尝过了，真的很好吃。”

程曦看着沈邵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自己好像不是找了个男朋友，而是找了个孩子。对什么事都异常惊奇，哪怕一片树叶凑巧落到了他的车窗上，他都会小心翼翼地把树叶拿下来放好，等到接自己的时候，像献宝一样地拿给自己看。虽然嘴上吐槽着幼稚，但自己心里好像还很享受这种感觉。每天都有惊喜，貌似很不错。“程程，你又走神了。都不理我”“啊，哦”。低下头，就着沈邵的手，叼走最上面的那颗山楂，顺便掩去自己扬起的嘴角。沈邵没有想到他会突然低头，有一瞬间的手忙脚乱，差点在程曦咬山楂的时候掉了整个糖葫芦。满眼惊讶地看着程曦，认真且执着。“喂，还走不走了。”

程曦转过身时看似无意地勾起了沈邵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向前走去。大概撩人而不自知就是如此吧。到底有多难受只有沈邵才能知道了。忍得幸苦的各中滋味，真真是真真切切。正值平安夜，圣诞节的气氛正浓，街道两侧卖苹果的阿姨们笑得合不上嘴，有些小姑娘在一大堆苹果里认真地挑来挑去，然后选出一颗最大最红的。老板娘只瞟了一眼，开口就是20，小姑娘有些惊讶，但属实看着老板娘的眼神没有讲价的勇气，有些委屈地递给钱，赶紧拿着千挑万选的苹果就跑了。不知今夜哪位少年有幸得此祝福呢？“想什么呢？”

沈邵突然从程曦背后冒了出来，“宝，是不是累了？”

程曦一抬头就撞上了旁边小情侣投过来得诧异眼神，一下子就脸红了，立马拉开了和沈邵的距离，“我去，你狗叫什么。”

“你不也没拒绝，哈哈哈哈”沈邵贴近程曦耳边说：“你猜，他们会不会回家猜想咱们谁是1谁是0？”

“滚蛋，老子才是最上面的。”

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话刚出口，两人皆是一愣。程曦正准备说点什么时，沈邵先开了口，“这么说，你同意了。”

“同意什么？”

程曦挣扎了一下被沈邵抓住的肩膀。刚准备再说话，沈邵再一次打断了。“我知道，你还在恨我，你肯定一时半会不会接受我，我也知道我不该请求你的原谅，我没有资格，但是，程曦，请别抗拒我的靠近，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让我再追你一次。一切顺其自然，如果你感觉到了不舒服，可以随时叫停，如果最后你还是没有喜欢上我，我一定离开，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沈邵一股脑门像程曦倒了许多，程曦感觉脑子懵懵地，无从做出回答。“好吗，程曦？”

最后的这句话，带着颤抖，程曦知道沈邵在紧张，在害怕，虽然她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捏在自己肩头的手在发出轻微的抖动，手上的力气在一点点加大。“嘶~”一下没忍住，破了音。沈邵瞬间回神，立马收回了手，“对不起，对不起。”

手足无措地抚摸着程曦的肩膀。“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大老爷们皮糙肉厚，经得住捏。走吧，听说今夜广场有烟花，我们去看看。”

沈邵的手被程曦拉起来，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慢慢往前走，夜已过半，路上的人还是很多，大多都是青年男女，在这样一个平安夜里，诉说着彼此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