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进皇宫,神情十分紧张,浑身发着抖便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问道:“就是你亲眼看到了那叫星儿的婢女给绫侧妃的汤药中下了毒?”
伙夫飞快地看了一眼苏凌月,支支吾吾说道:“回皇上,是!是我看到的。”
苏凌月走到他跟前,低头看着他,压迫感十足的质问道:“你说你看到了,那为何不当面阻止?要事后才来说呢?”
简直漏洞百出!谁知那伙夫竟说:“是王妃!是王妃威胁小的,若小的说出去,就要小的身首异处啊!”
“那你怎么现在不怕了?”
苏凌月冷笑道。“我……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苏凌月笑的弧度更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说谎话,可是要被割舌头的,你的良心真是一点都不值钱。”
“够了!”
太后突然出声,怒声呵斥道:“你想将威胁人的那一套拿到天子面前么?”
苏凌月拱了拱手,“儿臣不敢,臣妾更不敢,只是此人说的话自相矛盾,叫人不得不怀疑。”
此时伙夫面色如土,双腿不停抖动着,吓得根本不敢抬头。“皇上,奴婢还将那药渣也带了过来。”
丫鬟又道。待药渣被呈上来,太医检查一遍之后,禀告说:“皇上,这药里确实有一味毒,和绫侧妃的症状相对,还好送医及时,否则侧妃恐怕活不过今晚。”
南国王子看向苏凌月,眼里却并不是恨意,而是探究和期待。他说道:“看来王妃并不是要致绫苑于死地,而是要警告她一番。”
苏凌月回他一个冰冷的眼神,“报复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为什么偏要选择最蠢的?”
南国王子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或许是王妃觉得绫苑好欺负,不敢将事情闹大?”
“王子可真会猜,不过还是别拿自己的想法来随意揣测别人了。”
苏凌月立即回击。这南国王子似乎很乐意与苏凌月互相讥讽。甚至享受这其中的过程。而后,苏凌月走到太医跟前,伸手捏了一点那药渣,放在鼻间闻了闻。“此毒名为钩吻,用量很少,及时治疗便可脱离生命危险,若是我,绝不会用它来下毒。”
她说话条理清晰,丝毫没有慌乱无措的样子。“为何?”
皇帝逐渐感兴趣起来。苏凌月解释道:“因为用钩吻下毒太过常见了,而且症状较轻的话,随便一个大夫都能治的了,若是我想害她,为何不下一种只有我能解的了的毒呢?皇上,你知道,我有这样的本事的。”
意思就是,她不会愚蠢到下这么明显的毒。这些话虽然不足以证明她没有下毒,但至少可以说服他人。只是皇帝却装聋作哑起来。反问了一句:“可这并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宸王妃,这伙夫亲眼看到了你的婢女下毒,你要如何解释呢?”
“请皇上给我一点时间。”
苏凌月低下头。她知道皇帝是在有意为难。“嗯……不如这样,宸王妃这几日先留在宫里,等查明了结果,再回王府也不迟。”
皇帝道。将她困在宫中,她还怎么查明事情原委?说得难听些,只是给她找个舒服点的牢房罢了。苏凌月现在开始有些怀疑,皇帝是不是和绫苑串通好了。如今她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事发当时星儿的确去了厨房,必定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但他们不会注意星儿是否在药里做了手脚,只能作出模糊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