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桑蚕顺利结茧。她让它们化成蛹再羽化，然后再让它们产卵，孵化成蚕蚁，接着养下一批。第二批数量就大了，她得把原先孟思昭睡的那个屋子腾空，让孟广安帮着多订了两排架子。还多编了些竹围片。事情比平常多了，做豆腐的产量就降下来。等到又一次去县城的时候，货比上一批少了些。先送的国营饭店，货少了，对方也不说什么。金穗带着歉意说：“下次我再给你们多送一些来。”

大厨说：“没关系的，你有多少就送多少吧。现在我们也有其他的货源。”

“其他的货源？”

金穗吃惊地问：“好像在我之前，整个县也没有这样制作豆腐的。你们还能从哪里拿到同样的货源？”

“这你别管了。”

金穗心头涌出一丝不祥之感，她试探着问：“难道也是从青山公社来的？”

大厨不回答。这副样子，她已经猜出几分来。她又问：“他家做的味道怎么样？跟我的比起来如何？”

这回大厨说：“味道嘛是差一点，不过她价钱也稍微低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