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这样做是怕外戚专权,只有皇上做出危及大楚存亡之事时,那个想象不到的人才会站出来,和太后这块令牌合并,供太后差遣。嗯,原身也是到死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是伺候了先帝一辈子的太监,王德贵,先帝恩宠他,赏了他一座宅子养老。谁都没想到这个老太监还握着半块禁军的令牌,原本先帝是想留这老东西监督皇帝,谁能想到就是这么巧,柳云裳的大哥柳金山入了老东西的眼,收了他做义子,因为高兴喝醉酒说漏了嘴,这事柳云裳自然也知道了。柳云裳知道,就代表皇上知道了,为了从老东西那里骗到令牌,皇上和柳金山演了一出绑架的戏码,为了救柳金山这个才得的义子,王德贵把令牌交了出去。追月问666系统,“系统,你确定这不是给女主开的金手指吗?她身份不够,没有帮手,就给她送来了武功高强的亲哥,亲哥没背景还不行,给送个统管禁军的令牌,加深皇上对她的感激,至于王德贵,就是个工具人儿。”
666道:“没办法的事,在这种外室为后的世界里,剧情都很偏爱女主。”
追月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把皇上撸掉,要慢慢来,一是忌惮男主光环,另外就是忌惮王德贵手里那半块令牌。她在深宫之中,想要取回那半块令牌还是得出宫。这么想着,她就带着六个孩子去了行宫,走之前她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她爹,让人把王德贵带到行宫来。苏国公看到信后,立马行动了起来,具体怎么安排的追月没操心,反正没半个月,王德贵就被带到了她面前。王德贵看到追月后,怔了怔,随后恢复自然给追月行礼,“老奴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追月笑笑:“免礼,赐座。”
王德贵谢恩后坐下,追月又道,“观你气色不错,身体怎么样?”
“托娘娘的福,老奴身体不错。”
追月不擅长和人打机锋,客套了几句,就问道:“王公公,哀家知道当初先帝交给你半块令牌。”
王德贵早有猜测,闻言并没有多惊慌,而是道:“娘娘既然知道,也该知道当初先帝的嘱托,不到万不得已,老奴是不会交出令牌的。”
追月道:“哀家知道,所以哀家今日来,是想让公公进宫到皇上身边伺候一阵,看看他的德行。”
王德贵受制于人,只能点点头。追月回到宫中,就把王德贵安排到了皇上身边。皇上对追月是不信任,但王德贵他还是认识的,是先帝身边最得力的公公。觉得追月把王德贵送来,就是为了敲打他,对王德贵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发现苏秦两家不再把一些重要事务交给他,倒是没有联合把他赶下台的意思,稍稍放了心。因为谋划的事不顺利,皇上非常烦闷,更是经常往柳云裳那里跑,王德贵跟着自然知道了柳云裳的身份。听闻皇上曾打算让这个女子进宫,王德贵很是无语,先帝勤政爱民,并不耽于美色,不想新帝爱好美色就算了,还如此不挑出身。如果让一个瘦马进了宫,让宫中那些娘娘怎么想?让有女儿进宫的朝臣怎么想?王德贵想不通,当初先帝和太傅们的教导皇上就没有听进去吗?皇上见追月没有再给柳云裳喂什么奇怪的药,索性再次提出要让柳云裳进宫。追月先前阻拦,不过是让大家看看她的态度。既然事情已经撕开,众朝臣知道了柳云裳的身份,对方此时进宫,只会让众朝臣对皇上更加失望,追月才不会阻拦。皇上虽然对此表示狐疑,但能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让他暂时不想想其他的。当封妃的圣旨到彩衣巷子时,柳云裳喜极而泣。皇上不信任王德贵,自然不会让他去宣旨,所以他也是在圣旨宣布之后,才得知皇上不但让柳云裳进了宫,还封了她为妃。王德贵心想,这操作是要把满朝文武都惹毛的节奏啊!正如王德贵猜的一般,封妃的旨意才下第二天,弹劾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飘到了楚云生的案头,甚至有两个言官要长跪不起,就是要逼着他收回成命。但都是徒劳,甚至为此,重重杖打那两位言官。如此昏庸,连王德贵都看不下去了,皇上如此任性,不顾大局,如果让先帝知道,定然会很生气。不过,仅仅因为这样,他倒还不至于把令牌交给追月,王德贵去了慈安宫,向追月跪求,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总体一个意思,就是希望追月能想想先帝的嘱托,劝劝皇上。追月叹了口气,让人扶起了王德贵,“王公公,你最近在皇上跟前伺候,应该了解他的脾气,根本就听不进旁人的劝,哀家之前为了分开他们两个,还给那柳妃灌了放屁的药,连续半个月的屁都没能打消皇上对柳妃的痴迷,哀家能怎么办?”
王德贵想说为什么不灌毒酒,灌放屁的药做什么?不是纯纯浪费精力吗?追月看懂了他的意思,再次叹了口气,“王公公,你也知道皇上并非哀家所生,本就和哀家不亲近,哀家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皇上离心,现在想想即便哀家没有灌那柳妃毒酒,皇上还是恨上了哀家。”
王德贵是在深宫里生活了多半辈子的人,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何况当今并非什么心胸宽广的人。走的时候,王德贵心里沉甸甸的。这日,王德贵不必当值,出宫回府歇息,因为皇宫距离他住的地方并不是太远,就想走着回去,不想才拐到自家院子的小巷子里,就见一个年轻人倒在血泊之中,搁在平时,以王德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遇到这种事,转身就走。但他看到那年轻人的脸时,不知怎么的,心里就升起了怜悯之心,回家叫了人把这年轻人送进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