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公堂对质4此时距离不到顺天府不到一条街的街道，一位白衣公子正带着一群侍卫正在匆忙的赶路，虽有侍卫的清道，但由于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一行人的赶路进度也不是很快，加上白衣公子的刻意吩咐，侍卫们也十分注意不影响到行人和摊铺的秩序。而此时的顺天府也迎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人，顺天府的门口，一位老者在众多侍卫的护卫中缓缓走进顺天府中，老者面相祥和，一脸的慈祥。看起来的年龄已年逾古稀，花白的鬓发，但却仍是鹤发童颜，神采奕奕，走起路来虽慢但仍然步履矫健，老者身着仙鹤服，这是齐国文官中一品大员的着装，而能让顺天府的府丞如此开心的起身相迎，此人的身份也是瞬间被在场的人猜到，此人就是当今齐国的顺天府府尹蒋正，同时这位府尹大人还是一位三朝元老，历经三位帝王，深受齐帝的重用。门生遍布朝野，就算是李谦和谢天傲作为当今的尚书也是不愿得罪这位府尹。李谦和谢天傲也急忙起身相迎说道：蒋老，这种小事怎么能惊动你老亲自前来。府尹笑着说道：两位尚书大人都来了，老身作为这顺天府的最高官员肯定也该来看望一下，不过看起来今天这事好像牵扯的人有点多啊，看来是个不小的事情呀。说完转头对着府丞说道：子卿把案情跟我说一下吧，我看看是什么案件竟然能引来两位尚书和丞相之子和大将军之子参与其中。府丞急忙开口说道：老师您先上座，学生再将案件仔细说道。说完扶着府尹坐到了他先前的位置，然后轻声将案件大致的说了一遍。蒋正听完眉头皱了一下，想了一会对着台下的人说道：你们双方的事情牵扯有点混乱，我的学生能力有限无法审理，本案就由老夫来审理，诸位没有意见吧。上官云跟谢天傲等人纷纷回答没意见。蒋正一看这样就宣布案件的审理继续，转头对着聂文义说道：聂贤侄竟然你要状告李秀谢毅等人，可有证据。聂文义答道：府尹大人我这里有一份记录的李秀谢毅等人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强买强卖，将他人打成重伤，致人死亡的详细罪证。里面记录的清清楚楚的时间过程，都是本人去调查过的，详细的问过所有的目击证人，都是可以跟李秀等人的行程对得上，请大人过目。说完递给了府丞，府丞急忙把诉状递给蒋正，蒋正将诉状看完，面无表情的说道：李秀谢毅尔等可有异议，聂文义对你等的控诉可否是真的。这时李秀和谢毅等人也反应过来，原来聂文义他们对自己已经调查很久，看来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今天自己等人很难无罪出去了，不过这时他们也不想放弃，毕竟齐国的法律在各国中对待纨绔子弟犯的错处罚是最严厉。这也归功于齐国的开国皇帝齐武帝，这位齐帝出身权贵，但身上却没有权贵子弟的各种毛病，反而是一位在民间有着很大好名声的公子哥，乐于助人，民间有何不平之事，他都会积极出头，替其讨回公道。齐武帝的一生十分痛恨这种纨绔子弟，认为这些人就是国家的蛀虫，严重的危害到老百姓的利益。所以齐国的律法在这位齐帝的影响下对待权贵中的纨绔子弟有着罪加一等的体现。但随着齐国皇室的衰落，世家势力逐渐掌握大权，齐国反而成为各国中纨绔子弟最多的国家，也是问题最严重的国家，律法在权力面前成为一张废纸。权力大于律法这在齐国体现得淋漓尽致。所以李秀谢毅等人妄想通过家族的权力来更改这结局。于是李秀说道：大人，口说无凭，如果少将军他们拿不出人证，那请大人治他们一个诽谤之罪，让他们向我们道歉。此时李秀认为聂文义他们根本拿不出人证，因为在这京城还没有人敢得罪他们，也没有敢出面指证他们。而一旁的谢天傲却一直看着门外，因为他感觉今天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切仿佛是早已预谋，因为聂文义递交的诉状他跟李谦也看过了，内容十分的详细，而在这么短的时间聂文义是不可能调查这门清楚地，除非这些事情都是提前调查好的，让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然后今天凑巧被他们等到，又或是天的冲突就是被刻意安排的。他望着李谦一眼，李谦也看了他一眼，双方瞬间明白的对方想法，也想到他们猜的都一样。其实谢天傲猜的确实不错，聂文义等确实是在调查谢李两家，萧易想整合齐国的力量，那么对谢李两家动手是肯定的，齐国的三大势力，王贵妃和王大将军在夺位之战中已经被除掉了，以在萧易面前的就剩谢李两家为首的世家势力了，若想走向争霸之路，那么整合齐国力量，除掉世家势力势在必行，但毕竟这些世家传承数百年，短时间内想除掉还是太难，还是得一步步来。而今天的事完全就是一场意外，正好碰上，那么作为萧易三人小团体中智囊聂文义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通过今天的来看看谢李两家的反应。而这时一位白衣公子也在随从的护卫下站在了门口的人群中，而这时的聂文义看向门外，两个人目光对视了一下笑了笑。然后聂文义转过头笑着对李秀等人说道：李公子你肯定认为凭借谢李两家的势力在京城根本没有人敢出来指证你，又或者说证人已经被你派人处理了，但可能你错了，我这边可是有个人证他可是很想你的。说完他对着外面的人群说道：二狗进来吧，李公子想你了。李秀突然瞪大双眼，一脸震惊的说道：不可能啊。这时一个布衣打扮的男子跑了进来，跪下说道：大人小人李二狗，是李秀公子曾经的跟班。说完他转头恶狠狠的看着李秀说道：李公子没想到吧，我还活着。接着他说道：大人我来指认李秀行凶，齐威帝二十年一月，李秀跟谢毅带着我跟另一位家丁前往郊外，路遇一位女子，谢毅、李秀贪图此女子的美色。欲行不轨之事，便叫我等捉住那女子强行做那不轨之事，事后那女子不断反抗哭泣，大喊着要去报官。李秀担心引来他人，便拿手捂住那女子口鼻，那女子剧烈反抗，可李秀却不放手，捂着捂着那女子窒息而亡，李秀见失手杀人了，十分慌张，慌忙中叫我们在一棵树下将那女子埋了。事后许重利让我跟另一人保密。之后还让我们回乡下躲避，可在前往乡下的途中却派人对我们两人追杀，另一人被杀害，而我被迫跳崖，好在我命好被一棵歪脖树救了。之后我四处东躲西藏，然后被少将军的人找到。出于良心的不安我决定出面指认李秀他们，其他还有很多他们做的其他伤天害理之事。接着把尸体地点告诉了府尹，蒋正听后连忙派人去找，一刻钟后，出去的官兵回来确认确有此事。蒋正大怒对着李秀等人说道：你等还有何话说，而此时的李秀等人脸色已经吓得到苍白，面对这证据确凿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蒋正一看这就知道情况跟李二狗说的八九不离十，然后，他醒木一拍，语气坚决的说道：李秀强辱民女，至人死亡，殴打他人重伤。数罪并罚判处死刑，三日后处斩，谢毅作为帮凶，虽未亲自动手，但情节恶劣判处流放充军，李二狗自首指认有功判处三年徭役，诸位可有异议，而这时的李秀已经吓到在地，而谢毅等人垂头丧气已不复往日风光，而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称蒋正为青天大老爷，萧易在人群中也露出了笑容转身向后走了出去。而在一旁的李谦这时脸色铁青，刚想说话，聂文义就插口说道：李大人刚才说过李家世代忠良，绝对不会有什么偏袒，看来也会很满意这次判决吧。而这时被拖下去李秀哭着对着李谦大喊：父亲，父亲救我，我不想死啊。而李谦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和谢天傲走了出去，在经过聂文义的旁边的时候谢天傲突然说道：不愧是那聂老头的儿子，这次算我们输了，不过不知道你们下次会不会这么好运了。说完就跟李谦一起走了。这次的公堂交锋，谢李两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吃了哑巴亏，但聂文义他们知道这次只是他们准备好才让谢李两家没有反应过来，下次交锋可能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而就在当晚人证李二狗就被人毒死在狱中，聂文义跟上官云知道这个消息后，脸色都有点沉重，可又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知道就算有他们保护，可谢李两家同时出手想杀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不过谢毅也在前往北方服役的过程中染风寒去世，而聂文义也在一天晚上在酒楼中遭到杀手的袭击。还好有上官云在一旁所以杀手没有得手，但也是十分的狼狈。而城南老张头的茶馆也在一天晚上突发大火变成了灰烬，万幸老张头和他的女儿早已被上官云提前安排送往其他地方。才免遭遇难。而这次公堂的交锋之后也意味着以萧易三人组为首的少壮派开始与谢李两家为首的世家正式开战，而齐国也迎来最动荡的时代，也是政坛斗争最激烈的时代，而这也是齐国走向争霸道路的艰难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