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的荣誉副院长，一个堂堂的米国医学博士，不至于输不起吧？”

“笑话。”

怀特装出一副义正严词的面孔，“我堂堂米国医学博士，荣誉院长，有什么输不起的？不过李先生，你可别得意，还有一天时间。我接触中医听见最多的一个词叫做‘回光返照’！希望你真的能够给足够的惊喜，不要让我失望。别到了明天，那个小女孩又恢复成那个病恹恹的状态。”

李长生笑了笑，“结果如何，到了明天，你就会知道。”

“好，我们走！”

怀特此时的心情格外的不爽，大手一挥，带着几名手下，出了诊所。见他走了，曹毅本想再揶揄几句，但一想到，昨天才被李长生揍过，便没敢多嘴，也跟着一溜烟小跑，出了诊所。“老师，你今天可是给我们中医长了脸。”

孙青玄似乎对自己的这个上司格外的不爽，“您是不知道，这个外调过来的老外，平日里高傲的很，鼻孔朝天横着走。特别是在我们中医面前，更是觉得高人一等。即便是我，也被他看不起，更别提其余的中医医生了。那简直被他贬低地一无是处，每次开会，总要劈头盖脸地数落中医科一顿。刚才您治好那小女孩，怀特那狗日的，脸色简直跟吃了大便一样，我看着是解气的很。”

李长生被他逗乐了。在人前，这个孙圣手总是一副不苟言笑，严肃古板的面孔。没想到，在自己面前，这人倒是像是一个老小孩，脏话垃圾话，一飙一飙大堆，停都停不住。“看的出来，你们中医没少在医院挨训？”

孙青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有的时候就是感觉很悲哀。中医看病本来就很麻烦，光是那些中药材的管理就很成问题，无论是价格，还是伎俩，没办法做一个统一的管理，不像西药，可以工厂量产，开起药来，方便快捷。中医逐渐没落，问题有很多，一方面是因为不能规范化，不止病人嫌麻烦，就连医生也嫌麻烦。另一方面就是传承的没落。最重要的还是中医医生，给人看病都是奔着创收去的，明明一剂药能够治好的病，非得变着法儿开上十几付。再加上中医需要经验的沉淀，许多年轻的医生，更愿意去选择入门快捷的西医。哎……”李长生听着孙青玄的唉声叹气，安慰他道：“放心，会好起来的。”

孙青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老师，您别安慰了。”

“我没安慰你，你听说过药王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