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协议?”
怀特愣了愣,“什么对赌协议?”
“三天。三天之内,我会治好那个小姑娘的病,而且不用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李长生伸出三根手指,“你信不信?”
“切!”
怀特比划了一个中指,用蹩脚的中文骂了一句,“傻逼!”
说罢,转身就走。“怀特先生,若是我治不好,我给你十个亿!”
闻言,怀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这回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李长生。作为上层社会的精英份子,参加过的豪华盛宴不计其数,在华国,他见识过太多的有钱人。但,眼前这人,给他的感觉,有些模糊。他很难确定这个年轻人是不是一个隐形的富豪。“年轻的先生,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他妹妹这种疾病,”怀特说着,指了指龚泽,“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即便是最最顶尖的医生来了,也不可能在治好那个小姑娘的伤!更别提三天之内治好!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李长生淡淡开口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西医不行,不代表我们中医也不行。”
“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蛋!”
怀特摇了摇头,“我刚才也说了,中医就是骗子,我不想跟一个骗子进行医学上面的任何讨论,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说罢,他拍了拍龚泽的肩膀,用中文说道:“龚先生,记住,你只有三天。三天之内,凑不齐那十亿,那颗合适你妹妹的心脏就会卖给别人。心脏这东西,讲究配对,下一回你若是再想要的话,可有得等了!”
“哎,怀特先生,咱们再商量商量吧!”
龚泽面对堆笑着跑过去。怀特并未理会他,转身就要出门。“等一等。”
李长生伸手入怀,掏出一叠支票单,私下一只拿在手里,“怀特先生,既然你认定我是骗子,那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脑子有问题的骗子吧。毕竟这十亿支票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怀特再次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李长生大手一挥,在支票单据上写了一个数字,并附上了自己的签名。“你真的要跟我打赌?”
怀特走到李长生跟前,接过那张支票。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那支票是真的,虽然他不在银行工作,但作为荣誉院士兼副院长,私下里接手的支票可不止一张。这玩意儿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等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怀特很谨慎,照着支票的发票行去了一通电话,片刻后,他得到了准确的答复。支票的确是真的。他哈哈一笑,“好,有傻子给我送钱,我要是不拿,那就是脑子有问题。”
他刚说完,李长生“嗖”的一下,又从他手中抽走了支票,开口道:“想要这十亿,可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赌注。”
“好,我跟你赌。你要是输了,这十亿归我,咱们得立个合同,免得你到时候反悔。”
李长生微微一笑,“没问题,但是我得强调一下,既然是赌注。你要是输了,得按照我说的来。”
怀特傲慢的抽了抽鼻子,“在医学上面,西医一直走在最前沿,我得承认中医有点真东西,但不多。可以说,西医领先你们几百年。你要跟我赌,结果已经注定了,你会完败。”
“话可别说得太早,免得到时候难堪。”
“你们这些中医,从来都只会耍嘴皮子。多的我不想跟你谈,说回对赌协议的事情吧。我要是输了,当然我不可能输,但按照你所言的,我若是输了,你有什么要求?”
“我想想看。”
李长生托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样,你要是输了。我也不要你的钱,你举办一场记者会,进行全球直播,公开向中医道歉,并且承认西医不如中医。如何?”
“就这么简单?”
怀特有些诧异,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长生。“没错,就这么简单。”
李长生笑了笑。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不同,华人喜欢面子,有的人甚至觉得面子比命都重要。但西方人不这么想。价值观上,面子这个东西在米国那块土地上,并不算太值钱。他们眼中,更看重实际的利益。让他举办一个直播会,承认自己不行,若是换了华人来,肯定是不愿意的。这丢人丢的太大了。“你确定不要我的钱?”
怀特追问了一句。“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能轻而易举拿出十亿,显然我不缺钱,所以我也不需要你的钱。”
李长生摇头。他知道,如果赌约上注定,输的人要输掉十亿,这个老外肯定是不愿意跟自己赌的。“很好。”
怀特哈哈一笑,“年轻的先生,这个赌局我答应了。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这就去通知我的律师,来起草一份赌约合同。”
李长生点头,“没问题,白纸黑字立下来,我也不怕你输掉赌局之后反悔。”
“哈哈,你真是幽默。先生,我不会输的,等着瞧吧。”
李长生耸了耸肩,“说真的,我希望你能赢,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甚至几乎没有。”
怀特又笑了,没有争辩什么。在他心里,已经给李长生打了一个标签,狂妄自大的蠢蛋。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片刻之后,一个穿着考究的黑西装白人也进了屋子,拿着一份起草好的合同。“不是,这什么意思?李先生,你刚才叽里咕噜跟怀特两人说了些什么?”
龚泽满头雾水,之前见怀特似乎被李长生给气住了,然后两人又客客气气地谈了一阵子,再然后两人撇开自己,又要搞什么合同。他脑子里满是问号,怀特先生是自己请来给妹妹治病的医生,怎么现在感觉他行事越跑越偏,有些出轨了?签完合同,各自按下手印之后。怀特这才哈哈大笑地拍了拍龚泽的肩膀,“恭喜你,龚先生,从现在起,这位李先生将会替你妹妹看病,我敢跟你保证,他的医术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哈哈。”
显然,怀特说得是反话,是讥笑李长生自不量力。不过,龚泽没有意识到,毕竟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半个字都没听明白。“真的?”
怀特眨了眨眼,“真的。”
说罢,带着自己的律师,出了门。龚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疑惑地看了看李长生,“你们刚才在交流医术?”
“对。”
李长生点头,满脸认真。“噗嗤”清雨终于憋不住了,笑了出来。